虽说泽安离皇都很远,但真想把你们抓过来做些什么,也是易如反掌的事。」
她这是在警告魏纤云。
然而,魏纤云只是苦笑。
「公主,我们都是冤枉的……是你们设局抓归偃,这些日子,我们受尽屈辱,难道就这么算了吗……
「民妇和家人的清誉,全都毁了啊……」
如此罔顾他人名声,随随便便栽赃陷害。
他们所受的折辱,又能向谁去说!
慕辞并不可怜宋家人的遭遇。
他们要怪,也只能怪宋知安。
「官府审错案子,自然会为你们正名,并且会对你们每个进行补偿。
「你们都还活着,这便是最大的幸事了。」
魏纤云眼神迷惘。
「既如此,公主为何要纡尊降贵见民妇。」
慕辞看了眼她那瘦弱的身子,沉默不言。
或许,她是替言之哥哥觉得惭愧吧。
但也只有一点点。
而且准确说来,她只是不想让这种人成为言之哥哥的心魔。
「一切都是本公主的意思。
「你要恨,就恨本公主。」
慕辞留下这句,便转身要走。
魏纤云含恨地望着她那傲慢的背影,呼吸有些急促。
「公主!求您放过阿偃!他也是个可怜人哪!公主——」
宋家人被放出来后,都换上了干净得体的衣裳。
并且还将由官兵亲自送回,以澄清他们的冤情。
马车从城东水牢出发,还一并接上了重伤的魏纤云。
魏纤云哭哭啼啼地向相公说了宋知安的事。
然而,民不与官斗,更不敢和皇权斗。
宋知安是死是活,他们都顾不上了。
而且死了倒好,死了,就不会再连累他们。
整个宋家,也只有魏纤云还心系着宋知安。
但她一个弱质女流,更加无能为力。
魏纤云的伤势很重。
她在这一路上并未得到妥善的调养,再加上忧思成疾,没过几日就撒手人寰了……
而另一边。
宋知安被绑上木床后,也算如愿见到了安阳公主。
但他对即将会发生的一切并不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