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辞反应甚快。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我当然会不开心!”
但凡温瑾昀和别的女人靠近一点点,她都不允许。
方才还娇横的小公主,现下也意识到自己的不对,颓然低下了头。
她无意识地怼了怼两根食指,嘴巴半嘟着。
想想,又有些委屈。
“可是,我……我就是忍不住嘛。我好喜欢他带来的锁……”
温瑾昀很是无奈。
重话说不得,只能半哄着跟她讲道理。
他摸了摸她耷拉着的脑袋,叹息道。
“喜欢可以跟我说,我去向他要来就是。”
慕辞甩开他的手,仍然气呼呼的。
“我也理解了你今晚的不开心啊,否则我是不会配合你的,就连你把我弄得很疼,我都没有……”
她省略的意思,不言而喻。
“我都哄过你了,你就不能好好跟我说话吗。
“我也知道有些不妥,可你不能说得我好像不守妇道似的。”
温瑾昀握住她的小手,语气变得越发温柔。
“臣错了,公主莫生气,可好?”
说话间,他还讨好地用鼻尖蹭她脸庞。
慕辞试探性地问。
“那我还能和王衍一起解锁吗?”
温瑾昀反问,“我能与公主的表妹解锁吗?”
闻言,小公主又耷拉着脑袋。
“那看样子是不行了。”
温瑾昀亲了亲她的额头,嗓音微哑。
“我没有要拘着你的意思,但有些事,实在做不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公主不愿我和别的女子亲近,我更是如此。
“别说表兄弟,即便是亲兄弟,也是不成的。
“何况我也并非是无中生有,同样是男人,有些事,我自然比你看得透。
“试想,若当真心无杂念,坦坦荡荡看你一眼又何妨。
“夭夭可知,成婚前,我每次不敢看你时,都在想些什么?”
慕辞自然不知。
成婚已有几年,有些话自然无需避讳。
温瑾昀将慕辞抱在怀中,凑近她耳边低语。
“……那时不敢看公主,是因为会控制不住心中的旖念,会情不自禁地,想与公主共赴云雨。
“不敢看公主哭红的眼睛,会想着,公主在床榻间哭泣,定然也是这般梨花带雨、勾人心魄。
“见公主穿着的衣裙,就会想着,它是怎么解开的,若是力气太大,是不是容易被撕坏……
说到这儿,他又垂眸看向她那双白嫩的小手。
“看到公主的手,也会想很多……
“当然,这些念头,我也只是在确定婚期后,才敢偶尔想想。”
慕辞听他这么一说,脸色蓦地一红,眉头也拧成一团。
连他都这样,其他男人岂不是更加下流。
说起来,王衍还未必就像表面上那么老实本分。
见她有所动摇,温瑾昀又接着道。
“君子坦荡,除却那天性胆怯怒若之人,绝大多数人,无欲无念,才敢直视他人。”
慕辞都有些厌烦了。
她直接往被窝里一钻,捂住脑袋,闷声道。
“我不想听了!”
温瑾昀看她这反应,眼中有藏不住的笑意。
而另一边,楚安还在跟南宫唠叨。
“……以后可千万别让公主和外男接触过多,否则大人肯定要将你派去别国做细作的。
“身为侍卫,不止要保护公主的安全,也要防着那些心思不轨的外男,把那些男人挡得死死的,知道吗?”
南宫眉头紧皱:“你在教我做事?”
楚安没听出她话中的含义,按着字面意思答道。
“当然是在教你了,谁让你不懂呢。
“你是没看到,王公子从前厅出去后,脸色都是喀白喀白的,就跟那祖坟被挖了似的。
“柳嬷嬷是公主的人,大人动不得,你要是再这么迷糊,大人肯定拿你杀鸡儆猴。”南宫不以为意。
“公主与王公子清清白白,所说的话,总共也不过十句,何况他还是大人的表弟,大人心胸开阔、通情达理,定不会被眼见所惑,误会公主……”
听了这番话,楚安都有些恨铁不成钢了。
不过这也不怪南宫,她受训时,都是跟一帮大男人同吃同住,没有那些世俗的男女距离感。
楚安板正了脸,却毫无威慑力。
“错,大错特错!
“谁能容忍自己的女人对其他男人笑靥如花?
“在公主的事上,大人可小心眼了。
“知道阮英杰么,前些日子,他抓了个难产的孕妇,刚把孩子成功剖出来,就被埋伏的官兵给抓了。
“还有那岭西的黄堂,漫漫流放之路,还没到地方呢,就已经被折磨得半死不活,关键他还求死不得。
“曾经在皇宫骚扰过公主的新科状元杨霖,你以为,他只是被废了状元封号、不得再参加科考吗?他可是硬生生被断了腿!
“大人的意思是,杨霖残害同窗,也当受到同等的惩罚,可这滥用私刑,多少夹杂着点私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