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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学(1 / 2)

几只芦花鸡听见声音又“咕咕咕”的跑了过来,他眼疾手快捉住一只,逮着它身上毛厚的地方就薅了几片鸡毛下来。

前世他打架是一把好手,跟在他身边的那些“狐朋狗友”个个也狂得很,可谢良臣觉得要是真放只鸡在他们面前,肯定没人抓得住。

谢狗蛋见他二哥拿着鸡毛笑得开心,又见那只可怜的芦花小母鸡如掉进狼窝般挣扎不休,赶紧跑过来劝道:“二哥你要拔鸡毛的话得先杀鸡啊!”

他是见过他娘怎么处理鸡的,村里的孩子可没那么讲究和娇气,不仅不能躲,有时还得帮手,就是再害怕也得上,就像他大哥就曾帮他娘抓着鸡的脚,然后他娘再用刀抹鸡脖子。

谢良臣反应过来,赶忙把鸡放了,拍了拍手,道:“我没想要把这鸡杀来吃了,只是拔几片鸡毛罢了。”

“拔鸡毛干嘛?”谢狗蛋仰头看着他。

这毛又不是公鸡尾巴上的尾羽,做不成毽子,再说他们又不是丫头片子,也不爱踢毽子玩。

谢良臣神秘一笑却不答话,只拿着鸡毛回了屋,打算在谢平找到毛笔制作的方法前先自己练练手,反正他家的鸡多得是。

只是等回了屋,谢良臣眉头又难免皱起。

就算毛笔暂时解决了,他也可以先用水在石头上练字,可以后呢?

他总是要用纸也得买笔墨的,可谢家没能力供他读书,所以若真要继续学下去,他必须要先想办法挣些钱才行。

可这钱要怎么挣呢?

还没想出办法,谢栓子捡柴回来了。

自从他开始跟着二弟学认字之后,每天捡柴时速度就会不自觉的加快,就想着早点回来练习。

但见他把背篼放到厨房灶台前,连手都来不及洗,直接就跑到了谢良臣面前。

“二弟,咱们开始吧!”

两人练习写字的方式很简单,就是在院子里找块没那么硬也没那软且稍微平整些的泥地,然后一人拿根削尖了的木棍在地上写。

因为没有基础,所以谢栓子学习的进度不快,谢良臣本来想像谢平教他的那样,先让谢栓子嫌学会背诵全文,可是他到现在也没背会,只好作罢,先从认字开始。

而且他不是先学的《三字经》而是《千字文》。

谢良臣先是抽查了一下以前教过的字,确定他把教的都学会了之后,这才开始教新的。

见二弟皱着的眉头松开,谢栓子难得松一口气,他算是知道学堂的学生为什么都怕夫子了。

不仅因为夫子会打他们手心,更因为答不上来时,对方浑身上下发出的那种压迫感,让他们无端的就想缩起脖子,心里也是虚得很。

即使他二弟并不会打他手心,甚至他要是把对方教过好几遍的字写错了,他二弟不仅不骂他笨,反而会语气十分平静耐心的问,“你觉得是这样吗?”,“要不你再好好想想看?”这样温和,可谢栓子还是怕。

只不过就算如此,他还是每天都盼着二弟回来教他。

因为他现在已经会写自己的名字了,而且每次他写对后,他二弟都会称赞他,所以虽然答不上来的时候他很难受,但答上来后却会很高兴。

两人蹲在地上头挨着头写得认真,突然听见门外传来动静,知道是赵荷花回来了,两人就又慌手慌脚的把地上的字拿鞋底抹去。

“你们在干什么?”

赵荷花不止一次见到两个儿子蹲在院子里嘀嘀咕咕,而且每次地上的土都有被树枝划过的痕迹,也不知道在干嘛。

“没没干什么。”谢栓子对于欺骗母亲还有点心虚,说话也结结巴巴的。

谢良臣看形势不对,立刻接话道:“刚才地上有队蚂蚁,我跟大哥正赶蚂蚁玩儿呢。”

赵荷花看了看地上,没见着有蚂蚁,可也没发现其他异常,便不再多问,转身回了屋。

谢栓子和谢良臣两人长舒一口气,对视一眼,笑而不语。

这样兄弟二人互相打掩护读书的日子只持续了一个月,因为地里的麦子彻底成熟了,谢家开始忙着收麦,而谢栓子也要跟着去地里捡麦穗和遗落的麦粒,所以二人读书的事只好暂时中断。

谢良臣把情况跟谢平说了,对方也表示理解,毕竟平顶村现在家家户户都要忙着割麦子,就是谢家大房也不例外。

从收麦子开始,谢良臣每天便比以前忙了不少。

谢石头夫妻俩一般会在天还没亮的时候就起床去割麦子,因为要是等到太阳大了,麦穗被晒得太干,麦粒就会很容易掉到地上。

然后等夫妻两人割完,开始把麦子往回挑,谢栓子就要背着背篼捡麦穗,而谢良臣则要去地里给他们送水,回来后再生活做早饭。

有时他还在灶房里,中途小妹醒了,他还得进去给她换尿布喂米汤,而三弟谢狗蛋,虽人小干不了活,可谢良臣也得看着他,不让他到处乱跑,或者去危险的地方。

等忙完这些,一家人简单吃个晌午饭,两个大人就要晒麦子并准备给它们脱粒,一般村人脱粒都是用一种叫做“梿枷 ”的工具。

这个工具十分简单,手柄是一根长竹棍,直径一般以手掌能握住的尺寸为宜,顶端上以火烧炙后弯曲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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