牲品,我的出生就是为镇压南凝一族气运准备的,这就是我的命。”
耳中捕捉到陌生词汇“镇压”、“气运”。
辛夷顺手捞过从身旁飘过的云深,“这是什么意思?”
云深偏偏头,和她咬起耳朵,“我在古籍上看到过,上古时代天道为约束人道,插手了人族气运,留下盛极必衰的圣言。”
“自那之后,无论是宗门还是家族势力,繁盛过后必将走上衰败。”
“想要延缓衰败的命运,可以通过献祭新一代中最有天赋的子弟,向天道表诚,书中便戏称这种行为为镇压气运。”
显而易见。
南凝天就是南凝一族这代,最有天赋的倒霉鬼。
毕竟事关南凝一族的未来,就算赤衣剑修这个渡劫期大能,也不好擅自插手。
“原来如此,怪不得天道会被捅成筛子。”
辛夷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当初那场天人大战。
可远比后世人以为的要复杂的多,不仅仅是为了无伤飞升,前辈们争得更是人族的未来,摊上天道这种扣扣搜搜,又过分苛责的“狗老板”,人族哪有未来可言。
只有斗到底,这一条路可走——
他们也确实做到了。
用生命和热血掀翻了这天,为日后的人族铺上一条通天大道。
然……
想到现如今,完完全全走到另一个极端的太古界,辛夷叹息一声。
按照常理来说。
执念得以满足后,就会彻底消散。
离别的伤心话说了一筐又一筐,直到赤衣剑修彻底无话可说;南凝天眼睛哭成了核桃仁,无泪可流,两人大眼瞪小眼,相顾无言。
他也依旧好好站着,没有消散。
辛夷终于有机会插嘴,清清嗓子,正要详细向他们解释一番现在的情况,就见赤衣剑修忽而转头,望向自己。
“你帮了我。”
“啊?”
“我教你剑法。”
“啊!”
这个馅饼掉的太过突然。
辛夷捂起脑袋,感觉脑壳被砸得“嗡嗡”的,这可是位渡劫期剑修大佬,尽管只是一丝执念,那也是大佬的执念。
他教导的剑法。
绝对捅天捅地,威力不同凡响!
攻击力+999。
攻击力+999。
攻击力+999。
……
恍惚间,辛夷好似听到了战力upup疯狂上涨的提示音,瞬间忘记了自己要解释什么,兴奋地点动小脑袋瓜。
“好呀,好呀。”
“前辈要教导我什么剑法?”
赤衣剑修微微一笑,“自然是我最拿手的剑法。”
在云深羡慕的目光中,辛夷心中乐开了花,满心满眼都是未来拳打仙域,脚踢魔域的情景,她期待道:“前辈,你要什么时候教导我?”
“现在就……”
话说到一半。
赤衣剑修智慧的小眼神,陡然变得睿智。
脑子下线,他傻乎乎地斜眼瞅瞅辛夷,而后摆动起四肢,宛若一只小脑发育不健全的大蜘蛛,跌跌撞撞“游”走了。
“喂!”
“前辈,先教会我剑法,再把脑子丢掉好不好?!”
辛夷解开身上的安全带,从座椅上漂浮起,她胡乱挥舞着手臂,好似一只横行霸道的小螃蟹,叨叨不停的追了上去。
与此同时。
日天号翘臀下的,“遗”之秘境中。
千里寻猫的青鹭沿着遗水河岸,一路躲躲藏藏,用脚丈量了大半江河,终于找到了她的心肝大宝贝。
和主人分别的这些年。
大狸奴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只能躺在别的女子怀中郁郁寡欢,整只猫都抑郁了,比分开时硬生生瘦了负七八斤。
来到“遗”之秘境后。
辛夷曾赠予出三本《联邦刑法(古文字版)》。
其中一本的继承者无尘,正一面念叨着“放火烧山,牢底坐穿”,一面毫不犹豫的捏诀引出火龙,烧了附近两三座山头,为自己创造出一片短暂的安全区。
他席地而坐,取出一张皮质地图。
这是无尘从一位走南闯北的商队那换来的,地图上记载了商队曾踏足过的地方,柔软指腹划过质感粗糙的兽皮,最终轻点了下最北方。
极寒之地,生命的禁区。
只要躲到此处,天骄大比第一名,绝对是自己的!
而另一位《联邦刑法》的继承者段未白,则走上了与无尘相反的,完全不同的道路。
他承袭了辛夷的衣钵。
一把锄头走天下,且青出于蓝胜于蓝。
不过段未白埋得不是别人,是他自己,他坚信只要锄头刨得深,绝对能挖出一个没有任何生命打扰的安全区。
天骄大比第一名,一定是自己的!
还有那么一批仙魔两域的各宗天骄,在组团跳遗水,遗水河中并不存在生命,除去水,只剩下光秃秃的石头。
只要在河中躺的够久,第一名肯定是自己的!
……
为争夺天骄大比第一名,各宗的天骄弟子们绞尽脑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