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都疼,“是不是有人趁我昏迷,狠狠打了我一顿?!”
“没有,没有的事!”
辛夷心里一虚,赶忙转移话题,“三师姐,快进来坐,我可废了好大力气才把你从坟里薅出来。”
青鹭:“坟里?”
“昂。”辛夷点点头,简单同她说了事情的经过,还提了嘴饰物的事。
青鹭这才发现头上钗环少了许多,抬手摸摸凌乱的发髻,她拧拧眉,“我们的东西都敢碰,真是不知死活。”
将房间留给她洗漱。
辛夷走到院中,晾晒起湿漉漉的发丝。
隔着一扇门,师姐妹二人有一搭没一搭,聊到了段未白和那群投河的天爻圣宫弟子,她这才想起,忘记询问村民有没有捞到段未白他们。
青鹭洗漱好后。
师姐妹二人便离开书生家,找到村长,召集了所有村民过来。
狭小的院落中,人头攒动。
青鹭开门见山,直言自己丢了不少钗环。
几位胆子小的选择了归还,但大部分遗失的宝饰还是不知去处,见村民这般不配合,辛夷横扫他们一眼,“现在拿出,既往不咎。”
“那些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碰了不该碰的,小心皮破肉烂,万虫噬心。”
她这一通听着像威胁,实则实实在在的话,使得不少村民半信半疑,面露惧色,也有些不以为意,认为她是在夸大其词。
见辛夷两人如此锋芒逼人。
有村民脱口而出——
“如此咄咄逼人,面娇心黑,你们是外来者吗?”
桌案旁,辛夷挽发的手微顿。
赤色花钗簪进浓黑发中,细小玉珠攒成的流苏轻颤,她侧过头,直勾勾望向面色各异的村民,“良言难劝该死的鬼。”
青鹭目光陡然锐利。
腰间悬挂的青色小铜铃,急促颤动。
“玎珰……”
在急骤诡奇的铃声中,出言无忌的村民痛苦地“嗬嗬”两声,紧捂起自己的嘴巴,从拥挤的人群中跌跌撞撞走出。
他面色青黑。
直挺挺摔到地面上,面目狰狞的张大嘴巴。
“刘老二他,他——”
“他的舌头!!”
在前排村民们惶急的惊呼声中,后排胆大的村民踮起脚去看,发现刘老二大张开的嘴巴里空荡荡的,舌头不翼而飞。
青鹭把玩着手中铜铃,“再让本君听到你们胡言乱语,这就是下场!”
原本无意同这些凡人计较,他们却不知死活,胆敢挑衅,就算无法动用灵力,只稍稍用些豢养的毒蛊也能折磨到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辛夷单手托起腮,目光落在出言无忌者身上。
瞳孔深处隐有红光闪过,暴戾的黑灰之气中,飞速闪过几块破碎的画面。
挥起的拳头,破碎的酒罐。
面目惊惶,满身青紫的瘦小妇人。
与躲在妇人怀中,满面泪水,哭到惊厥的幼小孩童……
“还是个家暴男。”
辛夷嫌恶的收回目光,侧头摸摸耳边的流苏,轻描淡写道,“我看呀,这双脏兮兮的手也不用要了,——三师姐,你觉得呢?”
规则碎片.六欲已经基本与她完成了融合,就算无法动用灵力,也隐约能看到一部分内容。
明白辛夷的意思。
青鹭再次摇响手中铜铃。
“玎珰”声不断,在刘老二痛苦的“嗬嗬”哼叫声中,袖下的小臂飞速萎缩干瘪,只剩下皱巴巴的皮包骨,无力的垂在身侧。
连拿起筷子都难,再也拿不动抽人的木棍了。
以一儆百。
剩下的村民瞬间配合,胆战心惊的送回他们顺手牵羊薅走的宝贝。
辛夷发现了心爱的璎珞圈。
擦拭干净上面沾染到的灰尘,佩戴回脖颈上。
这一次,大半宝饰都找了回来,只差三四只小巧的簪子和耳珰,依旧没有踪迹,可能真的遗失在湍急的河流中。
也可能,在那些抱有侥幸心理人的手中。
想到那些钗环宝饰的效果,师姐妹俩面面相对,好的坏的都说尽了,就只剩下……
后果自负。
想要恢复法力,需带着贡品前去遗水湖畔拜祷,要村长帮着寻来些祭祀用的供果香烛,师姐妹俩提着篮子,离开村长家的院落。
辛夷心绪恍惚,“我总感觉,好像忘记了什么。”
青鹭停住脚步,“我也是。”
沉思片刻。
她们忽而一个激灵,面面相觑。
“段未白!”
“我的猫!”
两人又赶忙调头回了村长家,询问他们有没有捞到别的人,亦或者别的猫。
村民摇头,皆言未曾,在他们嘴中什么都没问出,辛夷二人只好提溜着装满香烛供果的竹篮,再次离开了村长家。
目送两人的身影远去。
确认这次是真的离开了,村长面色大变,“哐当”阖起院门,颤抖着手用木栓挡住。
“村长,现在怎么办?”
村民们焦急的围了上去。
“小点声,小点声,祖宗们诶都小点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