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头接耳议论起:
“小君上肯定是在开玩笑。”
“无渡君上曾是大慈恩寺出身,除了弑杀,其它方面还是挺佛修的。”
“不沾荤腥,不近女色。”
“曾经青女阁有位女修对君上一见钟情,叛离正道,追到魔域,直接让无渡君上一禅杖打成了肉泥。”
“还有个极乐禅院的和尚,邀请君上修欢喜禅,他的下场比那个女修还惨,让扒皮抽骨狠狠折磨一番,才丢去喂虫子!”
“君上很忌讳这方面的事,据说他洞府的灵兽奴仆,都是阉割了的。”
“嘶!恐怖如斯。”
听着弟子们的窃窃私语,辛夷若有所思。
否认的话咽回肚子里,她嘴角流露出一抹微妙的笑,“大师兄他当真如此厌恶男色女色?”
有弟子点头,“自然,我等可不敢对君上撒谎。”
辛夷露出怅然若失的神情,开始了她的表演,“原来继……啊呸,师兄这些年竟然一直守身如玉,是还记得娘亲吗?”
听到这话,围观弟子们个个眼睛瞪得像铜铃。
继?
继什么?你说话啊,继父吗?!
小君上此言,莫非无渡君上真是——
他这些年洁身自好,竟是早就心有所属吗,还是恋慕上带着弱子的孀妇?!
为了防止妖兽暴起伤到脚下的飞舟,无渡打起来束手束脚,并没有下狠手,只是驱赶了它们父子离开。
手执煌煌禅杖,他前脚甫一飘然落地,后脚就发现小师妹仍旧在孜孜不倦地,朝自己脑门上扣屎盆子。
“你们千万别多想,师兄会生气的。”
“无论如何,他都不可能是娘亲那个见异思迁,狼心狗肺,强抢□□,男女通吃,惯会装模作样的人渣情郎……”辛夷脑洞大开,一连为无渡贴上十多个恶心人的“标签”。
还顺带安排位工具人“娘亲”。
无所谓吃瓜弟子们信不信,她说这话,纯纯就是为了恶心无渡。
你厌恶情爱,那便替你多安排几位。
打不过就恶心死他!
见辛夷越来越过分,抱着清者自清态度的无渡,终于忍耐不住,“莫要听师妹胡言,我同她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辛夷:“是的,我和师兄确实没什么关系,你们千万别乱想!”
话罢,她又面色寥寂的添了句,“大师兄更没有逛过花楼,没有男女、男男,男女男等混乱的关系,你们不要误会他!”
她全程都在说“不是他”,可说出的每个字眼都写满了“就是他”。
无渡面色终于不在是平时的淡然,黑沉下去。
“师妹,可真是生了张巧嘴。”深深看了眼这位口齿伶俐的小师妹,他甩袖回了飞舟。
见君上发怒。
弟子们不敢再讨论这些,低垂着脑袋,安静如鸡回了飞舟。
辛夷跟在后面,看向一旁的傲天君,“你们这是去哪了?”
顾玄:“君上说飞舟出了故障,要在此处停上半日,恰巧下方的树海有一片野生的灵药,舟上弟子们便趁机下去采药去了。”
恰巧?
辛夷挑挑眉,世上哪有如此多的巧合,“你的玉鹤没放在身上?”
顾玄脸色一苦,“前两日不小心摔坏了。”
辛夷:“没有备用的?”
顾玄摇摇头:“没有。”
想到空空如也的储物袋,以及那个生吞灵石的生猛镜子,他一瞬间红了眼眶。
一天十二份工,依旧养不起。
看来必须要尽快将分|身术法的修炼提上日程,分出一个分|身,一天就能打二十四份工,分出两个分|身,就能打三十六……
辛夷正在思考钻研如何利用语言上的技巧,通过师尊转化成实际攻击力,将大师兄变为大尸兄,并没注意到身旁正掰着手指,嘀咕不停的傲天君。
两人的房间不在同一层楼,离开甲板后便分开了。
回到舱室后。
辛夷屏退傀儡们,取出通讯玉鹤联系师尊,待长庚圣尊的身影从玉鹤上浮现,她便委委屈屈地呜咽着,愁肠百结地呼唤一声:“师尊!”
长庚圣尊抬眸,“你唤我什么?”
辛夷歪歪头,“师尊呀。”
长庚圣尊想到乖徒儿离宗的这些日子里,对自己的“思念”,意味深长道,“我还以为夷儿会喊我父亲,或者爹爹。”
话罢。
就看到投影上的小徒儿,陷入了沉默。
长庚圣尊思索起,小吞金兽是在想着如何狡辩,还是在研究讨饶的说辞,他还没想出什么结果来,就见辛夷一脸愉悦地顺坡下驴——
“既然你诚心诚意要求了,那就满足你吧,亲爱的老父亲。”
师尊:“……”
终究还是小觑了。
他沉默稍许,语气淡淡地发出死亡的质问,“那乖徒儿快告诉师尊,庚庚子又是怎么一回事?”
辛夷:“……”
瞄了眼灵气光幕上,直勾勾盯着自己的师尊。
她张张嘴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闭紧了嘴巴,不是没法狡辩,是不能狡辩,毕竟庚庚子不是最致命的,还有个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