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带着落雨萱来到院子里,指着远处的鸡圈说道:“那是亦安养的鸡,还有远处那块菜园子,就是那块,也是他种的,”老道又用手指了指另外一边的菜园子,“这孩子打小就聪慧,好像装着无数的心事,让人看不透他,我初次遇到他的时候,他才六岁,是个孤儿,乞讨为生,能为了一口吃的,和别人挣得头破血流,后来我便收了他为徒,他经常说一些让人听不懂的话,刚开始收他为徒时,他说我是戒指里的老爷爷,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又说大黄是什么,什么兰博基牛,我也不懂,可能是指牛的品种吧,转眼间他都要十四岁了,时间当真不留情啊!你可莫要看他才这般年纪,其心智成熟怕是弱冠之年,也有所不及,你别看这小子花言巧语的,其实那是因为他喜欢你,这点我看的明白,这孩子是个好孩子,你也是个好孩子,你们两我看般配的很哩,也算两情相悦,倒不如共赴白头,成就一段佳话。”
落雨萱听得入神,当听到楚亦安为了一口吃的和别人挣得头破血流,她的心便隐隐心疼;听到他口中的兰博基牛,又充满好奇;听到他才不到十三岁时,她顿时很吃惊,他竟然比自己小了两岁有余;听到他的花言巧语是因为喜欢她时,她的心竟蹦蹦乱跳,欣喜无比。
后面的话越听越是害羞的不行,甚至幻想着和楚亦安结为夫妻后,每天和他说话,时不时的唱唱曲,养一头牛,几只鸡,种一块地,到也显得美好。
我真的喜欢上他了吗?应该是喜欢的,毕竟他生的好看,曲儿唱的好,说话也好听,只是我………,父亲也不会同意的。
他只是一个毫无修为的凡人,爹怎会答应呢?若是他有修为在身,再比那人厉害就好了,那样爹爹应该会答应的。
“道士爷爷,我应该是喜欢他的,只是喜欢又能怎样呢?我父亲不会同意的,他不会同意我与一个普通人相爱的,更别说结为夫妻了,不行的不行的,而且我已经有了婚约,虽然我们从未曾谋面,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又怎能违背”落雨萱表情复杂的说到。
“孩子啊!你若是修行连自己喜欢的人都选择不了,那修行还有什么意思哩?”老道笑呵呵的说到。
落雨萱闻言,陷入了沉思,选择自己喜欢的人吗?我从小便听父亲的话,父亲给我安排好了一切,我本是不想去天道院修行的,因为是父亲安排的,所以我便去了,后来父亲与我说了一门亲事,因为是父亲说的,所以哪怕不知对方是谁,从未曾谋面,我也答应了。
“道士爷爷,我真的可以选择吗?”落雨萱转过头去,“怎么是你?道士爷爷呢?”
“你说师傅啊?他早就走了,我见你一个人在这里,便过来了,”楚亦安说的理所当然,“虽然不知道你口中的选择是什么,但是每个人都有自己选择的权利。”
“自己的婚姻也能自己决定嘛?”落雨萱看着他说道。
“ofcourse!我们提倡人人自由平等,婚姻自由”楚亦安笑呵呵的说道。
“人人自有平等?婚姻自由?可自古以来,人便被分为三六九等,王公贵族,怎能与平常老百姓平等?婚姻更讲门当户对,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若人人平等,婚姻自由,岂不是乱套了?还有欧芙扩死,是什么意思?”
楚亦安说之前便是已经猜到人人平等对落雨萱来说很难接受,因为这完全颠覆她对已有的认知,所以也没做多大指望。
“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我们为何不能在一起?跟谁结婚,和谁在一起,是你的自由,任何人都无权干涉,包括你的父母,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过是道德绑架罢了,每个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利,谁也不能阻止,还有ofcourse的意思就是:当然”楚亦安义正言辞的说到。
“所以我也能追求自己的幸福,喜欢自己喜欢的人对吗?”落雨萱带着别样的情绪,凝望着楚亦安,似乎想从他那儿得到答案。
“当然!”楚亦安眼神温柔的的看着她说到。
“可我已经有了婚约,”落雨萱说,“我从不曾见过他,只知道他叫王九天,父亲和我说他如何如何,其实我并不感兴趣,就连婚约也是父亲接下的,这样也可以吗?”
“当然!都什么年代了还包办婚姻,你要知道你是你,你父亲是你父亲,是你要结婚,不是你父亲结婚,若你父亲当真那么喜欢他,那你叫你父亲与他过去吧,简直枉为人父,这样漂亮的姑娘怎么舍得送出去,哼,莫不是想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若我在场我定要骂的他狗血淋头,天底下竟有如此糊涂的人”楚亦安有些愤愤不平的说道。
落雨萱看着他这般模样失笑道:“那是我父亲,你怎能如此说他。”
“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想到你父亲竟然擅作主张,替你寻了婆家,我这心里就难受,像是在滴血一般”说罢做出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样,“若这辈子不能娶你,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要说演戏那可是楚亦安的老本行了,演的要有多真切就有多真切。
落雨萱一看楚亦安这幅模样,顿生心痛,连忙道:“我不会嫁给那人的,你放心。”
“当真?”
“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