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一口鲜血犹如火山喷发般,从申明口中喷射而出。
鲜血为地面嵌上了一道道鲜红的美丽条纹,一股血腥的气息也随之弥散在了空中。
申明匍匐在地上的那滩鲜血前,眼中布满了像蛛网一样的血丝,口中的鲜血也伴随着唾沫一起被拉成了丝垂了下来。
"呼——呼——"
申明缓慢的呼吸着,气息有些微弱。
此时他身后的门还敞开着,和煦的阳光已不再和煦,径直从门敞开的空间直射进来,打在了他的后背和他身前的那滩血液上。
环境格外的静,只能听到微弱的呼吸声,以及院外清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的声音。
太阳移至西山,为那照在申明身上的金黄的光转而增添了几分红韵,血液也干涸了,那地上的血花的模样也展现在了眼前,绚丽,生动,充满生机。
屋内的血腥的气味,通过敞开的门渐渐散去了,那股痛意也从申明身上减轻了许多。
申明咽了口唾沫,见那股钻心的痛并未变本加厉,这才平息了下呼吸,压了压翻涌的气血,如同新生儿般,一手扶着门,一手扶着墙,吃力地站起身来。
只是才刚刚站定一会儿,一股气血再次翻涌上心头,申明只觉大事不妙,极力压制,若非扒着门,可能就已经趴在地上了。
又过了许久,那道气血翻涌之感才得以减轻,可是那股血腥味却从肚里直往头上窜。
申明定了定心神,缓缓关上了门,他可怕的很,万一有别有用心之人见他如此狼狈,指不定会让他见阎王。
虽然院门此时是关着的,加之有阵法的保护,只要申明不出去,在这里想要杀了申明,没有个筑基后期的实力想都别想。
但是申明此时身受重伤,又手无缚鸡之力,把门关上,来个双层保险,这才能让他心里踏实些。
申明扶着墙,一步一个踉跄,步履维艰的走向了里屋,趴在了床上。
申明平稳了一下呼吸,气血也并未翻涌,盘膝而坐,双眼微闭,舌尖轻点上颚,微微颔首,双手自然垂于两膝之上,显然是进入入定的状态。
"呼——呼——"
一息……两息……
"噗——"
一口鲜血陡然从从申明口中喷射而出,只见他一手捂胸,一手扶着床沿,伏于床上,表情极为痛苦,还带有一丝惊讶。
"这,这是为什么?为什么我一吸纳灵气就觉得胸口疼痛万分?"
申明眼中尽是不解,不住地盯着眼前的血迹,只是片刻就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
"莫非是冲血丹?该死!"
申明咬牙切齿,心中对那张春四人恨意更盛了几分,若非四人已惨死其手中,他真有可能再抄家伙与他们决一死战。
当然,对现在的申明来说,决一死战,死的一定是他,这是不可否认的。
过了一会儿,待那股痛意减轻,申明又重新坐好,平心静气重新调息起来。
然而情况又同之前一般模样,只不过两个呼吸,申明便又坚持不住了。
申明强忍胸口的疼痛,他表情显得极为痛苦,放在胸口上的手还不停在抖动。
"可恶啊,莫不是伤了道基?!该死呀。"
申明怒了,可越是动怒,胸口就越疼,胸口越疼,她就越生气,突然,申明像是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胸口断裂了一般,一时竟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一夜时间短短而逝,清晨的太阳携着略微温热的光,透过窗户射在了申明脸上。
申明的眼皮跳了一跳,手指也略微的抽动了一下,又过了一会儿,便醒来了。
此时的申明嘴唇干涩,目光涣散,犹如大病一场。
"呼……师父如今还未归来,我必须得自己想办法。"
申明强忍心中的焦虑,面对如此困境,他必须也只能冷静下来。
申明闭上了双眼,四周的一切变得虚无,在这静谧的空间中,仿佛只剩下了他自己。
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地,渐渐地,原本紊乱的思绪也逐渐清晰了起来。
"小培元丹!"
一时间,小培元丹四个字便充斥在了申明的脑海之中。
"没错,是小培元丹,哈哈,小培元丹具有巩固修为的功效,而巩固修为必然要温养经脉。"
"如今我筋脉受损,这小培元丹应当可以……应当可以。"
这后半句申明说的极没有底气,没错,他也不知道。
在这巨大的困难面前,他的这个办法显得如此牵强,但他却别无他法。
当然,这的确是徒劳的,倘若这培元丹真的能修复筋脉,那这冲血丹应当会被抢购一空了。
而这个想法的不可能性也很快就被证实。
申明也不拖拉,伸出手,便取下了腰间的储物袋,储物袋已经快满了,申明便将里面的东西一股脑儿的全倒在了地上。
随即,便拖着自己沉重的身躯下地翻找了起来。
地上的东西有很多,有灵石,佩剑,衣服,还有四个药瓶,当然裤衩子自然是少不了的。
申明仔细的翻找着,就连那四件衣服都要左摸右摸,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