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保东的口鼻下颌等处沾满血污,他虎目圆睁高举自行车,裹挟着一股迫人的气势,大踏步而来冲向了蒋涛。
被一辆二八自行车砸中是个什么结果,蒋涛可不想亲身体会一下,他见势不妙拔腿就跑,不过还是略微有些迟缓了。
田保东已经到了距离蒋涛不过两三米之处,他冲着蒋涛大喝一声:“我艹你妈的!”
与此同时,他卯足劲儿将举在头顶的自行车扔了出去,狠狠砸向蒋涛的后背。
可惜的是蒋涛见机得快先行往马路边儿跑去,因此没有被自行车砸瓷实了,只是被自行车的前轱辘在小腿上带了一下。
蒋涛脚下踉跄了几步没有跌倒,直到跑上自行车道、见田保东没有追过来才收脚站住,大口喘着粗气,心有余悸地看向汇合在一起的张彩琴和田保东。
张彩琴见田保东把蒋涛惊走,她跑过来在田保东的胳膊上拍了一把,笑嘻嘻地说道:“没看出来呀,你还有这两下子呐,嘻嘻---”
田保东抚住张彩琴肩膀关切地问道:“你怎么样,有没有被伤着啊?”
张彩琴一甩脑袋说道:“我没事儿,你的鼻子疼不疼呀?
来,你拿这个捂着点儿鼻子。”
说着话张彩琴摘下头上戴着的毛线帽拿在手里,抬起手用毛线帽轻轻为田保东擦拭着口鼻处的血迹。
田保东躲闪了一下说道:“别别,把帽子弄脏了,就是鼻粘膜毛细血管受损出了点儿鼻血,这会儿已经止住了。”
张彩琴忽闪着大眼睛拉了一下田保东,边把毛线帽捂在田保东口鼻处,边柔声对他说道:“别动,一个破帽子,大不了不要了呗。
你说说你,跟人打个架都栾不成,完了得让我哥训练训练你,我可是个弱女子,要靠你保护呐,就像刚才那样。
喂,你瞪起眼睛来挺威的呀,以后会不会对我也这么凶呀?”
田保东咧咧嘴说道:“兔子急了还咬人呢,谁敢欺负你我就跟他们玩儿命。
你哥跟我说了,我要是保护不好你,他饶不了我。
你我可惹不起,哪敢对你凶呀,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嘿嘿---”
张彩琴顽皮地晃了晃脑袋看向田保东身后,她的神情肃穆起来,低声地对田保东说道:“他们围过来了,这次你可得听我的,有机会咱们就往马路对面儿跑啊。”
田保东回头看向身后,只见大国庆、小国庆、蒋涛在前、索俊、吴吉祥二人在后,五个人呈扇面状散开,向他和张彩琴逼近过来。
这时的索俊是又气又恼,自己这几个人相跟在一块儿,就是进入到老河东区的地面儿上遇到老河东的社会人,不能说是横行无阻吧,只要对方的人不要太多,起码也能保证全身而退。
可今天对上这两个看起来不过十七八岁的青年男女,还是在铁路的地盘儿上,一不留神打雁不成,反被雁给啄了眼。
大小国庆都挂了彩,那个漂亮姑娘就够生猛的了,原本看着是个空心儿菜瓤子的大个子,爆发起来更加强悍。
大国庆对上他没占到一点儿便宜,吴吉祥根本就不够人家一划拉的,蒋涛刚才要不是跑得快,那一自行车砸上去可是够受的,这特么的也有点儿太跌份儿了吧,这事儿传出去我还咋在社会上行走呀。
索俊这会儿已经没有了把张彩琴弄回去凌辱的心思,现在他只想让大小国庆等人把张彩琴和田保东狠狠揍一顿出出胸中的恶气。
看小国庆揉着眼睛已经过来了,大国庆和吴吉祥先从地上爬起,蒋涛也从自行车道绕过来跟他们汇合在一处,索俊缀在几人后面挥着叫嚣道:“连男带女,把这俩小个泡给我划了。”
大国庆、小国庆本就心里窝火的够呛,今儿个这面儿可是栽大了。
被个小姑娘给弄了个灰头土脸不说,两个人还都见了血。
大国庆、小国庆如今已是铁路地区、乃至鹿城地区社会上的成名人物,行走在街面儿上基本无人敢招惹他们,这俩小子也是越发的狂妄起来,自我感觉相当良好。
他们两个有日子没被人伤成这样了,这俩小子现在恨不得立时将张彩琴和田保东一把薅住撕成碎片儿方解心头之恨。
其实这是他们目中无人、轻视对手的必然结果,即便今天没有对上张彩琴和田保东,他俩如果一直就是这样一种心态,早晚也会在别的人手底下吃大亏。
俗话说后浪推前浪,后浪把前浪拍死在沙滩上。
社会既江湖,世事变幻人生无常,包括那些引领一个时代的枭雄大佬,谁又能永远都在峰顶屹立不倒呢。
江湖中新老更迭,一代新人换旧人本就是不可违背的的自然规律。
当江湖上涌现出一股新生力量崛起之时,最快捷有效的出头方式,就是找上那些过时的老辈大哥级人物把他们打倒踩翻在地,抢了他们的生意、占了他们的地盘儿,借此扬名立万儿在社会上竖起自己这方的威名。
像大国庆、小国庆这样没有头脑的莽汉,如果人们不是顾忌站在他身后的索俊难以对付,早就有人把他们的腿打断了。
这就叫打狗还的看主人,索俊虽然在跟人单打独斗方面的能力摆不上台面,可是他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