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平羌?不是有话要跟我讲么?这话跟尹平羌又有什么关系?
我瞪着双眼,看着她,“长得不错,能力也不错。”能让死者引魂复生的人,能力自然不错。
“那二小姐也不能喜欢他!”孟夕突然的一吼,惊了我半天。
喜欢?喜欢谁?尹平羌么?
这小妮子是从哪看出来我喜欢他的了?先提他的人不是她自己么?
且不说他原本就有个心上人,就是没,我也不可能看上他的呀!
纵是他学问精,武功高,奇门术法更是青出于蓝,更甚至在某一时间段里,作为我身侧侍卫头领的他,也一度成了满邺都高官夫人眼里,女婿的最佳人选。
我,都不会呀。
不是因为阿晚,而单只因为不合。
他出生尊宜山尹门,尊宜山天险,自古便是三不管地带,不管生,不管死,不管罪孽有多深重。
无数犯了法逃无可逃的人最终都会想去那,这也直接导致了尊宜山一度盗匪肆虐。
后来,听人说,在衍文十年时,有一小队武艺高强且能识云看日,通晓五行八卦术的人把那里的盗匪都掠杀了个干净。
一时之间整个尊宜山空寂如墨。
再后来,在这座天险山的山凹里便就有了个尹门。
尹门中人能文能武,不仅通晓阴阳,还会各种术法变幻,其多端叫人难以琢磨。
山外人听了这话,一下便确定了这尹门就是杀盗匪的那一小队人所立。
初见尹平羌时,我被吓了一愣,悬浮于他四周的戾气直冲人的脑门。
整整四月,我看着他都犹如猫和老鼠,见之即逃。逃,不是因为我怕他欺负我,而是,怕和他有牵连。
话本子有讲,能力出众者往往死于非命,而和能力出众者有牵连的人往往也没有好下场。
一眼定态度,我对他的态度从初见时便已确定。
她炯炯有神的看着我,盯的我非要给她个答案,“我不喜欢他啊!谁跟你讲的,我喜欢他的了?张口闭口羌先生的人,难道不是你?说要竭力报他恩的,不是你?
自始至终我都没怎么提过他呀!”
我方才那样夸他当真是会错了意,我以为她那样正色的,跟我讲那句话,是红鸾心动的看上了尹平羌了。
我挺喜欢孟夕这个眼神灵动的姑娘,所以如果她真的喜欢,那我也只会顺着她,说他的好话。
更甚至还会起保媒的心思撮合他两,毕竟那个已经死了很久了。
尹平羌他也已经孤身很久了。
万万没想到,这样一句夸更是定了她眼里,我对他的喜欢。
孟夕松了口气,跟我道歉,“对不起二小姐。”
我朝她摆摆手,“没事没事!”关心则乱嘛!
“不过,你是怎么觉得我会喜欢上他的呀?”虽说好奇害死猫,可我,是真的很好奇,重生为覃妁,与他交谈也不过这两日三面,怎就会让人误会了呢?
孟夕端起托盘,“话本子里不都这样写的么?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唯有…”她撇我一眼,“以身相许!”
“噗……”入口的茶水被我喷了一桌,“话本子?”千算万算倒是没算到这一茬,“咚”一声,我放下杯子,郑重的跟她道,“你不是将军之妹么?空了就多看点兵书,再不济四书五经也行,佛经道经的就算了,你个小姑娘不适合,只那话本子啥的,就别看了啊!”
她端着半悬的托盘“哐”一声的被重重放回了桌上,“不行!”
“咋就不行了?”她吼,我也吼。
捏着托盘边缘,她很不服气,嘟着嘴,鼓起腮帮子,嘟囔了两声,“看话本子谁能看的过二小姐你啊!都是将军妹,二小姐自己怎么不看兵书呢!”
我?嘿~我个暴脾气的,我当场拍桌,拿捏着小姐的性子,怼她道,“就凭,我是你小姐,哎~怎么样?不准你看就不准看!哪那么多话。”
四目相对,她对着发了火的我撅起嘴来,硬的不行,来软的,她放下托盘,软着声,跟我祈求,“二小姐~”
本就想逗弄逗弄她,好报了方才被她误会的仇的我,偏转过头由她软磨硬泡,说尽好话也不搭理。
“小姐~”她急了眼,嘟嘟囔囔要哭起来。
“哎,哎……”我连哎两声企图阻止住她眼泪珠子掉下,“你别讹我啊!我只让你别看那些话本子,可没欺负你,你这样个哭法会让人误会的,收了,收起来啊!”
“呜,呜……”她像是掌握住了我的命门,哭声更猛了点,只这一次,眼泪珠子倒是没落,整一个光打雷不下雨。
可就是这样的哭,我也讨厌。
“好了好了,看吧看吧,随你,随你看,好吧!”我重生后和人的第一次友好/性辩论以我的妥协告终。
这事要是叫阿晚知道了准得又要笑话我。
提起阿晚,我不禁又想起那个婚事。还有……所谓的,新屋!
对着阴雨转晴的孟夕,我吩咐道,“把这先收拾收拾,等会儿给我整个妆吧!”
手刚重端起托盘的孟夕听我这一言,问到,“二小姐打扮做什么?”
听听这话,像是个乖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