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现状的支持永远不能掉以轻心。
孜孜不倦的努力就是常态。老实人并不笨,油滑之人并不聪明绝顶。老实人知道努力,一步一个脚印,哪怕在地上爬;油滑之人恰恰失去了展现诚信的机会。老实人常常小心翼翼与环境相处,深怕惊动了这个社会每一个角落。这背后深层次的原因就是柔弱的社会角色面对大众的抗拒常会自我包裹,也是个体行为面对群体行为的一种无声的对抗。
稻盛和夫说,人活着就要做一个有锋芒的人,遇强则强,遇弱则弱,遇善则善,遇恶则恶,这样的标准与要求距离“老实人”何其遥远。老实人谈不上锋芒,甚至黯淡无光,或至灰头土脸,老实人本性善良,遇强则弱,遇弱则恸,遇善则泪,遇恶则不知所措。所以分析老实人所在的现状,欲发展,对于现状不能有过大的挫折,尽管基础薄弱,能达到平稳过渡,稳步发展,加之小心翼翼,才可能走出原有的环境。
对子女永远不苛求,只求平安。
大多数为人父母者,并不渴求子女达到何种伟大,子女幸福平安就是最大的愿望。在某高校校园,旁边一个80多岁的老父亲,抱着1岁多的孙子。两个女儿在美国,在他眼里“不成器”的儿子留在身边。如同氦原子,活泼的逃逸,惰性的常留。实际上,亲情的冷漠充满现实的无奈。这年迈的父亲从未要求疼爱的女儿回来看他,哪怕他躺在病床之上。年长者对子女的包容甚至超过了社会的容忍。辽沈晚报报道一则消息[10]说,一位名叫曹茜的女孩子2000年离家到德国留学,可是3年后却彻底失去了音信,她的父母年纪大了,也都确诊了重病,两位老人自觉时日无多,而他们最大的心愿就是知道自己“消失”了17年的女儿到底是死是活。曹茜的父母都是普通农民,虽然心里着急但是也只能等待,他们无数次期待有一天女儿会给他们打个电话或者是直接推开家门走进家里,他们也托家里的亲戚朋友或者是曹茜的朋友联系过曹茜,可是都没有结果,他们的亲戚也曾经联系过驻德国汉堡领事馆可是也没有任何消息,这对老夫妻都快要绝望了,他们甚至怀疑自己的女儿是不是遇害了。经过在德华人华侨努力,据悉,曹茜目前在慕尼黑大学任终身教授,生活的很不错。而知道女儿的消息后曹茜爸爸却非常平静,他只是问了3个问题:有孩子了吗?在干什么工作,能养活自己吗?如果可以能给家里打个电话吗?曹茜爸爸表示自己和妻子现在的生活也还可以,所以不会强求女儿给自己养老,他只是想知道女儿现在过得好不好。
这虽然是社会现实的一角,却从一个侧面反映出“老实人”更加怀有对子女平安的渴望。
老实人的子女成才和攀登难上加难。
大多数时候,鲤鱼跳龙门只是代表着一种理想和信念。逆水行舟不进则退,老实人和子女即使在工地,也知道一天不干活,今天一天的开销就要吃老本。只要稍微松懈,就会从一个岔路口转到另一个岔路口,往往这个岔路口代表着天壤之别。
现在有很多关于“富二代”和“官二代”的讨论,传递了一个信息,就是社会阶层的再生产被固化[100]。但可以确信的是,在中国,一个孩子的家庭会影响到他的发展机遇和选择空间。根据经济观察报的统计与报道,在上海比例最高的想做最赚钱的工作的孩子,是父亲收废品的,高达66.7%,打散工的也比较高,40%。初步的猜想上海收废品的行业和北京大概有很大的差异,包括打散工就业条件也很不一样。而在调查这些孩子以后最不想从事什么工作方面,北京很多孩子比较突出地讨厌从事收废品(22.4%)和服务性行业(38.7%),上海比较突出的项是工厂工人(13%),建筑工人(10.3%)。而比如收废品恰是北京比较集中的移民就业渠道,上海在工厂工作的人也比较多。这是一个令人吃惊但又合乎情理的发现,有相当高的比例,这些孩子最不想做的工作,恰巧是父母一方的职业。尤其是在建筑工人和服务性行业,父母从事这样工作的孩子,会表现出对这种工作的强烈的反感。说明父母的职业在这些孩子的心目中并不是很让人愉快的经历。而另一个现实是,尽管很多孩子在10岁的时候,对人生充满憧憬,甚至有远大抱负。但是他们所享受的教育却非常有限,那些在打工子弟学校上课的孩子,很难遇上达到基本师资水准的英语老师,仅此一条,就可以使他们中的大多数与大学教育无缘。再加上目前中国的高考制度给予了北京和上海户籍的人口极大的优势特权。他们的人生起点不知道要比有北京、上海户籍的孩子差距多少。
老实人始终对于子女有一种歉疚之感。
老实人因为自身条件的缺乏,认为自己始终不能给予子女最完备的环境和条件。如同山东陈春秀的家庭一样,其父亲始终认为自己无能对不起子女,后来的苟晶尽管消费了网络公正,并且说“即使我撒了谎,你又损失了什么?”她的老师没有改变她的命运,她却改变了老师的命运。得益于网络时代,她改变了命运,命运多波折,让人堵心头,其父亲也是始终怀有歉疚之心,她的老师也始终怀有歉疚之心——歉疚自己的学生和女儿。这一代父辈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