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捧着乌龟回家的时候,阮邈曾经说过要让乌龟给她送终,结果人家到家才没几个月,龟的这条硬命竟然就交代在几个小孩手中。
阮邈憋屈:“他们爸妈说,就一个乌龟嘛,吃了有啥关系,还没几块肉呢。”
“那家良呢?”
说到徐家良阮邈的表情好些:“他跟我说对不起,帮我教训了几个小孩,还跟他哥哥嫂嫂吵了一架。”
也是因为他是这个态度,阮邈才不介意他的家庭情况。
程宝珠遇到这种事也想不出主意,只能干巴巴说句:“反正他们也是住老家,往后不需要长期相处。”
“嗯。”阮邈对此是开心的。
她不是程宝珠常说的恋爱脑,愿意和徐家良好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他在首都中并没有什么亲戚。
阮邈心想她妈只有她一个闺女,在家里她和男孩儿没什么区别,是要顶起阮家给她妈养老的。
她即使嫁人了,往后也要带着她妈生活,这个时候男方家庭关系简单就很重要。
徐家良家庭关系不算简单,甚至很复杂。但他没有回老家呀,这就满足了阮邈的条件。
她觉得家良长得不错,虽说学历不行但他的收入却丰厚,最关键是阮邈觉得自己喜欢他他也对自己好,这才使得她愿意死心塌地地嫁给徐家良。
程宝珠听着阮邈小声碎念,终于将她脸上的妆容给画好。
她的婚纱在阳光下光彩夺目,容貌分外美丽,程宝珠真心祝愿他们能幸福一世。
两场准备多时的婚礼终于完成。
徐川又开始忙碌,他当初搁置的分店计划与卤味店计划又被他重新捡了起来。
程宝珠每晚都能见到他在家里伏案做计划,有时还得熬到十一二点才睡觉。他渐渐从原先的体力劳动,过度为如今的脑力劳动。
江玉兰几人在首都里待了挺久,直到7月底时他们坚持不住想回家。其实早在7月初之时就说要回去了,结果被徐川一口否决。
平日闲暇之时,程宝珠和徐川就带着江玉兰几人到首都各出去玩儿,有时徐云一家也会来,玩得本白嫩的好好小姑娘明显黑了许多。
“我不黑!”
徐好好撅嘴巴,气得直跺脚!
李小龟嘴贱说:“就黑就黑,你去照镜子瞧瞧你的脖子那儿是不是被画一条黑线了?”
虎头也是贱兮兮的:“手上也有黑线呢,哈哈昨天洗澡的时候好好还问奶奶她身上的污垢为啥搓不掉,奶奶搓半天才发现原来不是黑泥是晒黑了!”
哇,这是可丢人了。
徐好好小朋友气呼呼,双手叉腰脸蛋都要憋红了:“你们太坏了,我不跟你们玩儿了!”
虎头这么大个孩子,听到妹妹这话都快哭了好吗?
高兴得哭了。
鬼知道他最近带小孩带得多么痛苦,程宝珠这个记忆不甚好的人竟然记得当年小虎头说过往后要带妹妹去玩的话,于是这近一个月以来徐好好每次去胡同里玩耍都是虎头带着。
所以真的不跟他玩吗?
竟然能有这种好事儿!
徐好好瞧瞧几个哥哥,深觉得自己收到欺负,嘴巴一瘪“哇”地一声就跑出去找在胡同口嗑瓜子聊天的奶奶告状。
“哎哎哎,好好先别跑!”
院子角落出发出声音。
“你们也真是,别这么说人家。”只见在厕所里听了全过程的周越急匆匆地提裤子洗手跑出来,“舅妈说过不能让好好一个人出门……”
他快速跟跑出去,院里的几个小孩心说就在胡同里能有啥事儿。
这个年代小孩玩具渐渐增多,最近风靡小孩儿圈子里的玩具是滚铁环。
但是小龟和虎头两个年纪相仿的兄弟觉得不能和几个弟弟一块儿玩滚铁环,于是就自制了洋□□。
这玩意儿不是真枪,他们去废品收购站淘了废弃铁条重做枪身,又买了自行车链条和内胎皮带做枪管与动力,最后用火柴当做子弹,竟然真就做出一把玩具枪!
这种玩具枪不伤人,但是特别费火柴。前段时间江玉兰纳闷家里火柴用得快时便留了个心眼,后来悄悄盯梢才知道火柴贼竟然是自己的孙子和外孙!
两个男孩臭味相投,干的净是些缺德的小事儿。甚至还做出弹弓往人家大门上打,最后被提早下班的徐川抓个正着,然后狠狠揍了一顿。
皮小孩儿不揍不行,弹弓也敢在这种地处玩儿得教训教训。
徐川自从闺女儿三岁后就很少教训闺女,几乎再没打过她的手和屁股。而这一个月的时间,徐川把教训小辈的事全补上,成功在一群男孩里树立了小舅/小叔的威严。
小舅/小叔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小舅/小叔了,他如今不但不给他们摸鸟蛋,听说他们要去摸鸟蛋还要揍他们。
一大家子生活在四合院中日子便吵吵闹闹,有时徐云家再来就变成鸡飞狗跳。
程宝珠许久没有感受过这份热闹,不得不说竟然有点新奇。
徐川留了又留,等到8月份时江玉兰人终于忍不住想回家了,包括先前不愿意只玩几天就回家的李翠芬。
玩了一个月,首都好像也没啥可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