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怕在她受伤、难受或者委屈了还不来找爸妈。
徐川去年便听说附近有个小孩儿被狗咬后不敢和爸妈说,结果没多久人就没了的事。
这就是血淋淋的例子,徐川当时浑身直发寒,再也不敢跟闺女儿说不能那么娇气,随便摔一下就哭得像是被刀割一样的话。
反而不停叮嘱,叮嘱闺女儿不管在什么时候,不管受什么伤,身上哪里难受都得来找爸爸妈妈。
既然想让闺女儿难受时来找你,你自然就不能在孩子还难受时就训斥她。
这天晚上,小夫妻久违地带着闺女儿一起睡觉,大闺女窝在妈妈怀里睡得十分香甜。
清晨时,徐川早起要去接凤霞。程宝珠心里也记挂着闺女儿,不需要系统闹钟她自己自动就醒来。
闺女儿还睡着,她又给闺女把把脉,觉得她没啥问题后才又抱着闺女儿继续睡。
此时,她才是真正放松下来。
这个回笼觉睡了许久,久到闺女儿自个儿都爬起床读书后,程宝珠才被外头的狗吠声吵醒。
醒后,她又检查一下闺女,然后去厨房中给闺女儿煮粥。
什么粥?莱菔子粥。
徐川晓得程宝珠今天要做药膳,所以出门前没给还在睡觉的娘俩做早饭。
莱菔子粥能消痰,同时也能消食和胃。
关键是莱菔子粥的做法简单,只需将炒熟又磨成粉末的莱菔子粉与粳米一同用文火熬煮就成。
除了之外还有药,程宝珠虽然没训闺女,但苦药还是得让她喝一喝。
程宝珠正盯着闺女苦哈哈的喝药时,徐川正在火车站门口等着江凤霞的到来。
本该是今天早晨七到达的火车,这会儿都要九点了还没到。
火车上。
终于到站后,江凤霞紧绷着脸拉着女儿的手随着人流下车。
母女俩身上背着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心中皆紧张,只能牢牢跟着行人和指示牌走。
秀秀识字了,识得还比江凤霞多。
她小声说:“妈,那里写出站口。”
“啊,啥?”
“那里,那里是出站口。”她眼睛朝着出站口的方向看,母女俩都颠了颠背上的东西,而后快速朝着出站口走去。
徐川在电话里说,他会开车来接她们,等出站后直接找车上插着红色旗子的小车就行。
红色旗子很显眼,在耀眼的阳光下,母女两人一眼就看到。
江凤霞犹豫着走过去,在车旁磨蹭会儿,探头往车里看。
等瞧见里头真的是徐川时,立马兴奋,跑到车窗旁:“川子!”
徐川被吓一大跳,激动说:“我还在往前头看呢,你们咋从那个口就出来了!”
他赶紧下车,叫了声“姐”,又看了眼正小心翼翼跟在凤霞旁边的秀秀。
徐川把秀秀身上的包包取下来塞到后座,又摸摸她头笑道:“咋,不认识舅了?上车吧,晕不晕车,晕车就坐副驾驶上。”
江凤霞也忙把东西放车上,推了推秀秀:“你这孩子,叫声舅舅。”
秀秀嗫嚅:“舅舅。”
江凤霞刚想说你这声音咋和蚊子一样时,徐川连忙“哎”了声,然后拉着秀秀上车。
人家小姑娘就是腼腆的性子,就不能在大庭广众下训这种性子的孩子。
阳光渐渐强烈,出了火车站的范围后街上人流明显减少。
江凤霞和徐川说着话,眼睛时不时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景色。
徐川送表姐与秀秀到筒子楼里,先得把这么一大堆行李放好才成。
“姐,我不是说,就带几身衣服就成吗?”徐川寻思着快把后座堆满的东西她们这一大一小是怎么背来的,这换他都觉得困难。
“哎,有些东西得用到。”
“比如呢?”
“被褥,被褥我就带了两床。”
徐川无奈:“房子里有被褥被套,冬天夏天的都有,前两天已经洗过晒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