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乡下也只准生两个。幸运的是宝珠和徐川又没在公家单位工作,最多就生下来后交笔罚款。
徐云读完信后心说妈您可就别惦记着这事儿了,她算是看出来了两口子并不想生。
徐川话里话外都是只要好好一个,压根就没那个二胎的想法。
这事儿不大好让宝珠去应对她妈,徐云又怕让徐川去说会和妈吵起来,于是就自己写信过去隐晦地说明了这事儿。
收到信的江玉兰女士顿时之间长吁短叹,日日坐在自家门槛上绞尽脑汁的思考,思考小两口怎么就不打算生了呢?
说实话,江玉兰自认自己并不重男轻女,但她却认同多子多福的观点。
父母总是要先孩子一步离开的,往后只有亲亲兄弟姐妹才能相互扶持。
就如从前的徐川,很多时候都靠兄姐的帮忙。说句不好听的,徐川若是跟人打架了也能有帮手。
还有如今的徐河,他能有这份家业不就靠着徐川的帮忙吗?
江玉兰揉揉脑袋,深觉得小两口这事儿做的不大正确。往后好好嫁人了,要是在婆家受欺负了谁能给她撑腰呢?
“你就爱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好好都还没读小学想什么嫁人不嫁人的。再说了,儿孙自有儿孙福”
在院子里头做新推车的徐保国慢悠悠地说道。他家徐川其实骨子里有股霸道,更有股狠劲,哪能让孙女儿受欺负。
再说了,就徐川留下的这份家当,往后好好招赘都成。
“去!乱说什么话,招赘哪里能招到什么好男人!”江玉兰没好气地翻个白眼,“你们这些男人是不懂得女人在家里时的苦呢,遇上个不着四六的婆婆也算了,若遇上个坏心眼的,私底下磋磨人的手段多着呢!”
徐保国瞥她一眼:“如今是新社会新气象,那种婆婆少有。”
江玉兰不说话了,就这么转过头直勾勾地盯着他看。
你爹娘两人当初是怎么对我的?我都不想多说。虽未动过手,可口头的那些话或者做的事儿却伤人得很。别以为过了十几二十年这事儿就过去了,那些年她受的委屈死了都难忘!
当年公公和保国都去开沟渠去了,她婆婆就趁着两个壮劳力不在家让她去挑茅厕,她若是不想去她婆婆就拍着大腿在门口直嚷嚷。
说什么花了我家两担米和五十元娶回来的就是这么个东西,说什么她爹妈不会教女儿,那时候还脸嫩的江玉兰被骂的脸颊臊红。
她公公也不是多好,奈何老两口在徐保国面前惯会做面子,那几年简直让江玉兰有苦说不出。等怀了孕后还好些,可等生下她家徐云后老两口那是变本加厉,江玉兰也是那时候才晓得人善被人欺,得泼辣起来能过上好日子。
如今,但凡遇上清明和七月半,江玉兰对先祖尊敬得很,而对这两老货基本上是草草了事。
至于徐保国看不过眼,自己私底下有搞着东西祭拜祭拜她也不管。
所以,江玉兰是最懂得姑娘家到娘家后被磋磨得有苦说不出的情况,更觉得要有娘家人当后盾才有底气。当初要不是她哥哥弟弟和姐夫上门帮她撑腰,她早在坐月子的时候就被老两口赶到地里割稻去了,等开渠的徐保国回来她身体都得垮掉。
徐保国想到往事,讪讪不说话。
正在做饭的李翠芬从厨房中探出头,笑笑说:“还有虎头和小谷,瞧瞧虎头那块头,往后让他去给好好撑腰!”
江玉兰面上扯个笑,心说你现在说得好,可虎头和好好终究不是同父同母,如今小时候兄妹亲,长大了各自有各自的家庭和难处,哪里还有这么亲呢?
再说了,两人又没在同处长大,最多也就打电话时说上几句话,能有多少感情?
指望虎头和小谷,还不如指望闺女家的小龟和八宝!
唉!
但这事终究是徐川夫妻的事,她不仅不能隔三差五的催,更不能逼着他们生。
江玉兰皱眉犯难。
下午,正是一天中最热的时候,不过从南边回来的程宝珠却觉得首都的气温太舒服了。
这时候还没有雾霾,空气是清新。这时候也不堵车,徐家良早早的在车站门口等着,见到两人出站后就帮忙搬行李,然后开着车很快回到家中。
“川子哥,南边好不好玩儿!”徐家良特别好奇。
徐川笑笑:“这你得问宝珠,她才晓得好不好玩。”
这话意有所指啊,程宝珠就当没听出来,正经地回答:“有钱就很好玩。”
住五星宾馆,还能到处购物,再去高档酒楼餐厅中吃饭,也就只有这些活动。
徐家良无比同意地点了点头,只要有钱到哪里都好玩。
徐川倒是把南边的情况说了遍,特别是那种氛围感他着实形容一番,惹得徐家良好奇得想坐上火车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