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天气越发的闷热,我有两天没有去店里了。
因为母亲连日里总是感觉胸闷心悸,担心自己心脏不好,所以早晨不到六点我就带她来医院了。
而陆言之也从那天晚上以后再也没见到。
母亲告诉我说,他偶尔会来我家送点儿水果然后跟父亲聊两句话,但是却坐不住,待不了多久就急匆匆地走了。
只是听闻他在某个公司当技术总监,还是总公司指派来的。
既然如此,他应该一时半会儿不会走了吧?
想到这里我心里舒畅了好多,因为来日方长,我们应该会有以后的。
哪怕来的这样早,医院里也已经人满人患了。
我找出手机里提前预约的专家号,让母亲到休息区一坐,自己则来到前台询问护士看病流程。
一切忙活完后在十点的时候终于轮到母亲了。
给母亲看病的这个专家年龄不是很大,四十多岁,他的意思是先做心电图看看,有的时候天气太热也会因为气血虚感觉胸闷气短,总之问题不大。
听到他的话,我心里松了口气,连声道谢。
刚送母亲进心电图室,手机就响了。
不等我说话,就听七月在电话里火急火燎地说道:“姐,那个先生又来了,他已经来过三次了——你……不回来看看?”
我知道她说的“先生”是谁?就是那个蹭网的西装男。
我本来以为他一定是大有来头,只是偶然路过而已。没想到从那天之后,他几乎每天都来,而且只点一杯美式,一待就是一下午。
我让七月旁敲侧击地打听了一下,原来他真的是来蹭网的。
我当时气得鼻子都差点儿歪了。
他的意思是他来苏城出差,然后发现我的咖啡厅人少清净,网络还快,所以打算出差这段时间都来咖啡厅坐一坐。
虽然他这人话少面冷,但是我也不是面柔心善的主儿,所以后来他再来店里,他点的美式我都余外加十块钱。
但是他丝毫不在意,依然面无波澜的来店里蹭网。
有的时候他工作累了,会在店里逛逛,不时得还对店里的陈设评论一番。
我假装听不见,皮笑肉不笑的咧咧嘴当作回应。
只是像今天这样连续来店里三次,从来不曾有过。
“他没说什么?”我疑惑地问。
“他说想见你一面,要感谢你——”七月讪讪地回答。
“哦——不用了,你跟他说不用客气……”我话还没说完,就听七月在那头惊呼一声,然后电话里传来低沉的声音:“唐清清,你是在躲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