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的这么近,却依旧只问道浓烈的腥气,没有丝毫臭气。
“许久没有人叫我先生了?”
他微微感叹着,扯了扯干裂的嘴唇。
木轻舟看着他缓缓开口,说了几味草药的名字,然后道,“这方子是你写的对吗?”
“是啊怎么了?”
“这方子很好,想必先生对药理和毒理都很精通。”
“精通又如何,不精通又如何,如今还不是一个废人。”
木轻舟却轻轻摇了摇头,又担心对方看不到所以柔声说道,“晚辈并不这么认为,一个人无论在哪里,活成什么样子,他活着必然就有活着的理由,这世间总有什么东西,让他不愿意死去,无论境遇如何,都不愿死去,先生是否同意?”
“你这娃娃有趣,你是想说老头子我被人挖了眼睛锁在这里暗无天日却偏偏苟活定有理由不愿死去?我同意。我之所以像个耗子一样活着,是因为秦靖禹告诉我,终有一天,他会将仇人的脑袋送到我面前。”
他因为激动,身体微微颤抖着,那腥气越发的重了。
木轻舟觉得奇怪,却又想不起有什么奇怪。不过她可以确定,此人定是与她一般身体被什么药物淬炼过,否则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此事不便多问,只能回去再想。
“有交易便好,很多话说起来也方便些。”
木轻舟说罢从怀里摸出一个油纸包,展开,里面是一方帕子,帕子上有一抹油乎乎的紫色。
“前辈帮我看看,这东西您可认识?”
她说着将油纸包往前递了递,方便对方闻,她的手刚递过去,手腕就被那人用力握住,冰冷的触感让木轻舟下意识的哆嗦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