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轻舟没有说话,能躲开一顿打,她自然不会多事。
经过萧长歌身边的时候,她看了对方一眼,只觉得几日不见此人仿佛变了个样子,有些摸不透。
冲着萧长歌行了一礼,木轻舟快步往别院走。
今日整个萧府都挂着白布,所有仆人丫鬟腰间也都绑着白色的布条,气氛压抑至极。
木轻舟多拐了一个弯,装作无意的经过二爷的院子,那里的黒铁卫已经撤走了,门上挂着白色的灯笼,里面空空如也。
她脚步没有停留,转向小路来到别院。
柳大夫正在院子里晒草药,却没有看见其他两个大夫的身影。
“柳大夫!”木轻舟叫了一声,等他回头后这才见礼。
柳大夫有些意外,“你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有事?”
“小姐身体不适,老爷让我过来唤你。”
柳大夫怔了一下,“好,知道了,你等我一会,我去拿药箱。”
木轻舟点点头,柳大夫很快背着药箱走了出来。
“柳大夫,其他人怎么不在?”
“死了!”
“死了?”
“他们留在萧府的价值就是伺候那些姨娘,伺候的死了,他们自然也死了。”
柳大夫说的很平静,木轻舟的心情却是难以平静。
杀了那些姨娘她还勉强能理解,杀这两个大夫她是怎么也想不通。
“如果小姐出事,你也会死吗?”
柳大夫的脚步顿了一下,然后侧头看向木轻舟,“你觉得那?”
“会,我也会死,对吧!”
柳大夫笑了笑,“你本来也活不久,担心这些做什么!”
木轻舟也笑了笑,“虽然知道活不久,但是也想尽力活一活!”
“好,那我们都尽力活一活。”
二人脚步迅速的来到小楼,那边的惩罚也刚刚进行完,一院子的惨烈,血腥味直冲鼻子。
萧鸢儿已经被萧长歌抱回了房间,不时的从房间内传来咳嗽声。
兰儿和瑾儿已经昏死过去,萧军澈见柳大夫到了,冷声吩咐,“不准用药,谁死了,直接扔出去。”
萧军澈说完就带着一众人走了,留下一院子躺着呻今的下人。
柳大夫看了一眼没有说什么,带着木轻舟去了二楼。
萧鸢儿的情况很不好,刚刚已经咳出了血。
萧长歌担心不已,见柳大夫来了立刻将位子让开,与站在后面的木轻舟站在了一起。
木轻舟探着身体注意着萧鸢儿,她没办法过去把脉,但是望闻问切,还有其他三点可以供她参考。
“你跟我出来!”
就在木轻舟认真的看着萧鸢儿的时候,萧长歌扯了扯她的袖子,然后自己先走出了房间。
木轻舟无奈,只好跟着走了出来,顺势关上了门。
萧长歌站在栏杆处,看着一楼小院子里痛苦哀嚎的众人,神情依旧淡漠。
木轻舟见他不说话,只能耐着性子等,同时观察了一下一楼的那些丫鬟仆人,除了兰儿和瑾儿之外,应该都不会危及性命,就是遭些罪,将养几天也就好了。
兰儿和瑾儿的情况差一些,如果不用药,怕是不妙。
“世子唤我是有事吗?”
木轻舟只能开口打破僵局,萧长歌侧头看着她,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你走吧。”
木轻舟有些蒙圈,“世子说什么?”
“你走吧,离开萧府,会凌安城也好,去找阿靖也好,以后你与萧府再无关系,你走吧。”
木轻舟不明白,“世子,是我哪里做的不对吗?你为何要撵我离开?”
“二叔死了,二叔院子里所有的人都死了,你也想死吗?”
萧长歌有些激动,说话的时候眼睛都是红的。
“我是小姐的丫鬟,与二爷并无关系,为何我要死?”
木轻舟心中一凛,面上却依旧柔和。
萧长歌忽地靠近低声喝道,“若我父亲知道你与阿靖的事情,你觉得你还能活?”
木轻舟松了口气,原来是因为秦靖禹。
“我与他并无关系,一切都是世子自己的猜想。我与他早已恩情两清,不会再有牵扯。”
若是之前,木轻舟或许不会解释,毕竟借着秦靖禹的关系,至少可以行动便捷些。
但是现在,很明显萧鸢儿更能接近黒铁卫的中心,无论如何,她都决不能在这个时候离开萧家。
萧长歌愣了一下,显然不信。
“好,就算你说的是真的,可你毕竟是他的女人,哪怕是曾经的女人,你觉得父亲会放过你。”
木轻舟觉得萧长歌的关心走歪了。
“世子,我的生死我自己做主,世子对我的恩情,眠锦记下了,若有机会必将回报。但我觉得,世子现在更应该关心一下小姐,关心她为何要做今日之事。”
“我的妹妹我知道。”萧长歌淡漠的扭头不再看木轻舟,“我和她一样,注定不会有自由,这是我们的命。眠锦,今日我与你说这些话,是为了阿靖,该尽的情义我已经尽了,你好自为之!”
萧长歌说完没再理会木轻舟,转身推门走进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