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僖心中有些慌乱,还是她太小瞧这三皇子了。不过幸好昨晚她就命人将焉无安定带到了别的地方,不然也不知道会不会被查出来。这三皇子定然在予安还有眼线,不然他是如何查人查的如此之快的。现下若是那队人马被找出来,那么她,罗玉腰,罗怀烛,就都完了。知府的性命也会因为那些人被供出而无法被保全。现下该如何是好?
“殿下”门外有一人求见,梁云碎偏过头去看他,顺便放开了罗僖。
“殿下,人已经在大牢里找到了,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都死了,没有活口。而且刚刚知府被一名黑衣男子劫走,现在还未追回。”那人道
“不用追了,让他们跑吧,我自有办法让他们回来。”梁云碎道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罗僖心里的一块大石头落地,但是她知道此地不宜久留。这梁云碎的手段她算是见识过了。
当她刚准备找个理由退下时,忽然又有人来报“殿下,方才在偏殿清点人数时少了一人,是罗家二公子罗怀烛。”
“看来,这劫人的贼人是被找到了。”梁云碎冷笑一声,随即他的眸子转向一旁的罗僖。
不由分说地一把扼住她脆弱的脖子,他冷淡地看着她,似乎已经见惯了如此情形一般,那双冰冷的眼睛看着罗僖因为被掐着脖子呼吸困难的样子,看着她双颊涨红,眼神痛苦。
“本殿倒是疏忽了你的二哥,你们罗家人当真是好算计啊。”
他死死盯着她的眼睛,想从里面读出悔恨和恐惧,但她除了因为窒息而面露痛苦外,甚至连用手抓挠挣脱这个动作都没有。
一时之间,玩弄人生命的快感消失殆尽,被一种难以言说的挫败感代替。
凭什么?
她凭什么不求饶?
不知出于什么心理,他放开了罗僖,见她半身倒在地上拼命喘息的样子,眼泪水和留下抓痕的脖子都恰到好处地刺激着他的神经。
他低头用手按了按自己的眉心,内心里对罗僖的喜爱和破坏欲两股分裂的感受胡搅蛮缠。他觉得毁掉她很快乐,但是杀死她又觉得空落落的。
他要折磨她。
在梁云碎沉醉于内心世界的这短短几秒钟内,罗僖大脑飞速运转着,她料想应该是二哥劫走了人没错,他劫完人后必然会去找罗玉腰。他应该是没料到她会和梁云碎待在一起,不然也不会贸然出手。
如今之计是赶紧找到脱身的办法,这梁云碎刚刚是真的想杀她。
这个死疯子。
“请殿下明鉴,我罗家上下与此事绝无瓜葛”
她伏地说道,虽然刚刚被眼前的男人抓着脖子伤害了,但礼数依然周全,丝毫不慌乱。
“证据确凿,本殿倒是要看看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梁云碎的眼睛红了,不知是过于兴奋还是过于生气。
“知府刚被劫走,我二哥便也跟着消失了,这般短的时间便只有留在殿下府中的贼人可以做到。但我二哥他天生残疾,目不能视,自保尚且困难他又如何劫人?若殿下不信,可彻查我罗家上下,我府上绝无细作,还望殿下明鉴!”罗僖句句有理,既撇清了此事和罗家的关系,又暗示可能梁云碎府上藏着心怀不轨的贼人。如今焉无安定被送走,可以指认他们的人也都死在牢里了,看他能查出什么东西来。
梁云碎细细看着匍匐在地的罗僖,心里愈发觉得这个女子不似表面上看上去的那般简单。虽说看着是娇弱可爱,但这内里却是有寻常人不曾有的魄力和胆识。
啧啧,棋逢对手啊。
他半晌才道
“既然罗小娘子都这么说了,那本殿自然是不会再怀疑你们了。”
他的目光又看向下边待命的人,道“你们,送些礼品去罗府,就当是给罗小娘子陪不是了。”那二人应下后便退走了。
方才才说不会再怀疑,这后脚又让手下去打探。罗僖觉得这梁云碎实在是太难缠了,若是没有朝廷鹰犬在予安,那之后的事可太难说了。
“你不会怪本殿吧?”他勾起唇角定定地看着她,若是忽略不计他刚刚差点取她性命的行为,这张脸,当真是一笑生百媚。
“不敢”她还是那副好欺负的样子。只要一想到她的内里是那样坚韧,梁云碎便心痒难耐,他想将她扒开来,把她的心挖出来。但他知道,强来她是不会求饶的,就比如刚刚那样的场景,他若不松手,她便是要死在这里了,也不见她有求饶恐惧之势。
罗僖啊罗僖,你到底是个怎样的女子啊。
他还是第一次对一个人有如此浓烈的好奇心。
“你方才为何不求饶?”这是他发自内心想知道的事情。
“殿下方才下手太重,我喘不过气来”她的眉眼低垂,眼角的泪痣显得她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若是现在我要取你的命,你该当如何?”
虽是满脸笑意地看着她,但问的问题可不是那么友好。
“殿下定然不会同女子计较”罗僖能感觉到梁云碎的目光,他在盯着她的脖子看。
“若我非要同你计较呢?”他猛地一下将罗僖拉入怀中。她发丝里的梅花香气,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