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帝父。”
北夜站得笔挺，仰头看着他笑道。
“北夜喜欢我替你定下的婚事？”，暗神上下扫了常宁。
“当然，帝父如此高明，我当然喜欢帝父的决定。”
“喜欢就好。第二帝国的长女自然是暗神星里最优秀的伴侣。你叫什么名字？”
暗神的眼神重新落在常宁身上。
“常宁。”
“常宁。”，暗神边说边点头，让人看不出他的情绪，“外界对北夜的评价不高，真没想到暗王愿意将心爱的女儿嫁过来。你放心，我们第一帝国不会亏待你的。”
“谢谢帝父。”，北夜毕恭毕敬地垂着头，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说些什么。
怎料暗神长袖一挥，阴冷的风瞬间扑面而来，“你们可以退下了。”
如此不客气的逐客令，常宁都怀疑北夜压根就不是他的儿子，而是一个普通的小兵罢了。
“好的帝父。”
纵使有不甘，北夜还是喏喏地点头，“帝父最近有没有吩咐？过两天我们想去外面走走，可能有些忙。”
他将常宁的手举起，捏了捏她手心上的肉，满眼宠溺。
“最近无事。”
得到暗神回应后，北夜弯起眸子，眼神都亮了起来，“好的帝父。”
话毕，他牵起常宁往内殿外走。
两人的身影逐渐消失在他们眼中，暗神启唇，“你刚才说他们很登对，怎么个登对法？”
这话自然是跟北辰说的，“我在花园里看见他们，两人从未见过面，却很聊得来，想必情投意合。”
北辰自觉地将他心里认为这两人是傻子的事压下去。
“情投意合？第二帝国真的会把亲生女儿嫁过来？”，暗神起身，下颌的胡子如瀑布般落下来，“第二帝国暗地里琢磨着怎么取代我们，你知道这事？”
一个扬调里，饱含深意。
既有对北辰的疑问，也想听听他对这件事有什么举动。
北辰作为暗神星最有期望的继承人，自然听懂了暗神的话中话。
“知道。”，他再抬起头时，自信满满，“第二帝国答应下来的时候，我也存有怀疑。经过我埋藏在第二帝国里的卧底透露，这个常宁不是暗王的亲生女儿。而是他多年前在孤儿院领养的，性格唯唯诺诺，任人摆布。”
北辰边说，边观察着暗神的表情，继续道，“常宁从小就被虐待得不成样子，到了成年以后精神有点异常。但经过调查，她的神经系统里并没有被安装控制器。”
北辰口中的控制器，是暗神星的顶尖芯片产品，只有最上流的人物才能拥有。
具有操控神经系统，将活生生的生物体操纵的功能。是暗神星各大势力培养卧底的必做之事。
“从我安插到暗王夫人身旁的侍卫透露，他们只是纯粹地不想自己女儿嫁出去，加之想要迫不及待将常宁赶出去才做的决定。”
暗神扶着身旁的权杖，起身。
北辰见他没有别的回应，继续道，“第二帝国跟我们向来有很大差距，想必暗王是不敢违背帝父，但又不舍得女儿，才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