汇演活动结束之后,部长亓官为了锻炼新人,果真就把手上的活交给了林惊渝去做。
林惊渝看着亓官发给他的文件,陷入了沉思。
具体是什么活呢?
大概就是——
问:已知社团内资金剩余xx元。军训时社团送水消费xx元,宣传单印发消费xx元,为了社团表演买一些杂七杂八的道具消费xx元。前些日子副部长曲颜为社团拉来的赞助入账xx元。问,此时此刻社团内还剩多少资金?
林惊渝看着亓官出的考题。
然后默默打开了计算器,加加减减一通操作。
最后得出结果。
2568.57元。
哇。
原来是这样!
他真是太厉害了!
林惊渝把计算器计算的截图页面给部长发过去,没一会就收到了部长来的三个大拇指。
“辛苦学弟了。[棒][棒][棒]”
林惊渝看着对方的热情盛赞都感觉有有点不好意思了。
在哄小孩式的夸奖之下,林惊渝竟然真的有一点虚假的飘飘然。
好吧。
可能这对小学生来说为时过早,不过对于大学生而言,刚刚好。
甚至林惊渝躺在床上的时候都在感叹。原来财划部的活就是这样子的。难怪学姐会让他进财划部,这简直就是妥妥的养老圣地。
入秋之后,林惊渝大一的时光过得不疾不徐。
现在气温已经降了下来,再出门的时候都没有那种盛夏燥热的烦躁了。就是不知道重庆冬天好不好过,难不难捱。
今天的学姐穿了一件红色的卫衣,把她胸膛上的那两个字藏在卫衣下。
她配的还是牛仔裤。
话说起来,好像很少见她穿裙子。
林惊渝悄悄瞧她一眼,感觉学姐的头发好像长了些。
伸手比划一下,好像离九月份初见的时候,要长了那么一小截手指。
林惊渝把自己心里想的问了出来:“学姐的头发是不是变长了?”
“是吗?”
鹿幼幼自己都没感觉到。
挺到林惊渝说话之后,鹿幼幼便拿两只手把头发往后一拢。
果然,现在的长度已经足够扎起来了。
“好像是长了一点。”
鹿幼幼有点疲惫:“等回家的时候再剪掉吧,现在就去剪太亏了。”
“学姐不喜欢留长发?”林惊渝有一点惊诧,“还是觉得长发打理起来要麻烦些?”
他高中的时候到时见过有不少女生为了图方便而留短发。
“都有吧。”鹿幼幼道,“但是不留长发的原因也不是因为这一个。”
想了一下,鹿幼幼就开口说话了。
“是因为有人说女孩子留长头发就是为了去勾引男人。要出去勾三搭四。”
女孩子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无神,表情也绷着。
鹿幼幼抿了抿唇。
突然发现再次提起的时候,她的内心竟然没有什么悲伤的情绪。
悲伤与喜悦都与她无关。
这些事情习惯了。
只是轻轻闭上眼睛,以前妈妈训她的场景还都历历在目。
她说红着眼睛拿着剪刀把她在学校留了一个学期的长发一点点地剪碎,脸上的表情疯狂又狰狞。
她说那样的女孩子不检点,不会有人喜欢。
剪完之后,又放下剪刀抱着她哄着她。
留着眼泪红着眼眶说幼幼对不起,妈妈不是故意吓你的。
从那个时候开始,鹿幼幼就知道她的妈妈已经疯了。
她是一个疯子。
“?”
林惊渝从脑袋上冒出来一个问号,不知道这种逆天言论是谁说的。
“那学姐听到这种话没揍他?”
林惊渝觉得,依照学姐这样的脾性,肯定会把对方锤死才对。
毕竟学姐现在都还想锤死忘忧草那个披皮男。
“我当然也知道这话不对。”
“但是事情没有这么简单,这不是简简单单揍一顿就能解决的。”鹿幼幼摇了摇头。
顿了一下,鹿幼幼又转头对林惊渝很慎重地说了,“我就是跟你说一声。是你问原因我才说的。”
“关于这个你也别往外讲,要不然那些留着长发的女孩听着该心里不舒服了。”
好在她妈妈还算是一个正常人。
别人留长发短发与她无关,是哭是笑也与她无关。妈妈她从来不管外人。
要束缚也就只束缚她鹿幼幼一个。
所以事情还在可控范围之内。
她始终知道妈妈是爱她的,她是生病了才会这样。
也许有一天,妈妈会变好吧。
鹿幼幼板着脸,在心里洗脑式地给自己希望。
“……”
但是林惊渝还是觉得离谱,怎么到现在还会有这种人呢?
这种逆天的人竟然还存在?
鹿幼幼似又轻轻叹息一声,可能是在安慰林惊渝,也可能是在安慰她自己,“其实没事。长发短发都一样,我留短发不是也挺好看的吗?”
如果只是剪一个短发,去避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