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娘娘,我做不到!”
“安华,你可以的,书院一事本宫已许久未管,你管得很好!”
“可管书院和管六宫不是一回事啊!”安华郡主极力推脱。
这一切都太突然了,皇后娘娘忽然宣她进宫,让她在昭阳殿住几日,若有事便代替皇后娘娘拿个章程。
轻飘飘的几句话,谈何容易!
“安华,如今皇室之中,本宫只信你一人。你帮帮本宫吧,而且也不会有什么大事,本宫至多五日便回。”
“我……”
“别怕,出了任何事都本宫担着。”
“那好吧……”
“照顾好安安。”
“好。”安华呆呆地点了点头,她也不知自己怎么就莫名其妙地答应了,许是皇后娘娘的信任和真挚的眼神叫她失去了理智……
姚宝珠雷厉风行,交代好了安华和小梨,便和拭水轻装简行出了宫。
这突如其来的决定还要从今起。
天子亲下扬州赈灾,除了到扬州的那日往京都送了一封家书,至此已经整整十日了,姚宝珠再未收到裴景晏的音信。
本该今日,应回来了才是。
按理说兵部户部工部都跟着,裴景晏身边也有众多暗卫,姚宝珠无需担心他。
可姚宝珠一旦开始担心,便收不住自己的思绪。
“不行!”姚宝珠忽然拍桌而起,低声道:“本宫要出宫!”
拭水吓得瞪圆了眼,皇后娘娘这决定下得太快,丝毫不给她准备的机会。
“如今皇宫之中并无大事,本宫也有几日未出昭阳殿,宫里一切照旧,本宫悄悄出去四五日便回来了,想来不会有差错。”姚宝珠越想越觉得可行。
“可是若有事情需娘娘拿主意怎么办?”小梨问道。
“现在便宣安华进宫!”
……
姚宝珠和拭水还有几名暗卫,驾着马车顺着裴景晏去扬州的路线一路找过去。
马车走得再快,也比不上飞奔的骏马。
已然离宫了两日。
“停车!”姚宝珠大喊。
马车急急而停,姚宝珠捂着嘴从马车上冲了下来,抱着树一个劲儿干呕。
拭水拍了拍姚宝珠的背,顺了顺气,递上了水壶。
自打今天早晨起姚宝珠便开始干呕,实在是路途太过颠簸,而她又长时间在皇宫之中好吃好喝地养着,也是许久没受过罪了。
烈日当空,似乎不把人烤化了誓不罢休。
姚宝珠喝了口水缓了缓,抬头望天又是一阵眩晕。
“拭水,还有多久才到扬州?”姚宝珠从未南下过,对于路程一头雾水。
拭水下马车打听了一番,回到:“约莫还要两日。”
“继续走吧。”
“要不要歇一歇?”拭水见姚宝珠脸色不好,提议短暂歇歇脚。
“快些走吧。”姚宝珠摇了摇头,这几日越想越是心惊,裴景晏南下是天下皆知的事,万一有不轨之人想要谋害天子呢?
又加之裴景晏一直毫无音讯,姚宝珠自己把自己吓得不轻。
马车继续前行,忽然拭水耳尖一动。
“娘娘,属下好像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姚宝珠示意马车停下,拭水屏气凝神,确确实实是有人在叫自己。
二人下了马车,过了几息,一道人影越来越近。
“拭水!”
这下姚宝珠也听见了。
拭水眯着眼才看清来人,“娘娘,是拭刀!”
姚宝珠立刻有了猜测,莫不是她和裴景晏走差了道,裴景晏已经回宫了?
尘土飞扬,拭刀立刻来到了眼前。
“属下参见皇后娘娘!”
“可是皇上已经回宫了?”
“是,娘娘离宫一日后皇上便回了宫,皇上见娘娘不在宫中,便派属下来追。”
姚宝珠松了一口气,既是回了宫,应当是无事发生。
“为何本宫路上并未碰到皇上?”
“娘娘,回程一行走的水路。”
“原来如此。”姚宝珠哭笑不得,当真是阴差阳错,竟然真的走错了路,嘱咐道:“快些回宫吧。”
姚宝珠上马车之前,又折过身来看了拭刀一眼。
“拭刀。”
“属下在。”
“回程为何走了水路?”姚宝珠也不知自己怎么想的,她直觉有事发生,反应过来时话已问出了口。
看拭刀是个比拭水还直接的性子,还是问清楚比较好。
“主子回程时还在昏迷,受不得颠簸,所以走了水路。”
姚宝珠握紧了马车门框,控制着自己的声音,问道:“皇上受伤了?”
“并未受伤,只是皇上在赈灾时腿上有个小伤口溅上了脏水,起了高烧生了疹子。”拭刀见拭水狠狠瞪了自己一眼,意识到自己所言欠妥,立马补充道:“娘娘放心,皇上在船上之时便已经好了,到京都时已经好利索了!”
姚宝珠松了一口气,痊愈了便好。
“皇上昏迷了几日?是哪位太医随行?”
“回娘娘的话,皇上昏迷了五日,随行的是章太医。”
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