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雷启文和杜雨秋苏醒后,发现自己已经在家中。
院子里是皇上的赏赐,夫妻俩看见赏赐又差点儿晕了过去。
至于皇上和皇后娘娘是否还会回雷府,这就不是他们所能关心的了。
裴景晏和蔡分有交代了赵平云关于刘楷的事,姚宝珠又仔细交代了别院女子们的事情,若是她们愿意归家,便和家人相认归家,若是不愿意归家,便由她们去开启新的生活吧。
交代完了,河间的一切便交到了赵平云手里。
赵平云是新官上任,许多事都无从下手,而皇上此刻在河间,他有底气。
因此万分不舍皇上要回京都。
可皇上说:天下之大,朕不能处处顾及到,你要学着为朕分忧,朕相信你,若是有难题,尽管每天写折子快马加鞭送进宫里。总归你是河间的衣食父母官,朕信任你。
赵平云热泪盈眶,顿时满腔热血,满怀壮志!
蔡分有护送着皇上和皇后娘娘,连夜启程回京都。
“陛下最近辛苦了。”姚宝珠看裴景晏的眼下有一丝乌青。
“宝珠也辛苦了。”裴景晏贴了贴姚宝珠。
“河间的一切都结束了,好想快点见到安安!”姚宝珠知道,对她来说,河间的一切都结束了,可对裴景晏来说,还没有。
“朕也想快点儿见到安安。”
一行人快马加鞭回了京都,次日夜晚便到了皇宫。
裴景晏和姚宝珠直奔福康宫,裴倾安和太后却早就歇息了,姚宝珠便叫了小梨出来,仔仔细细地问了裴倾安的近况才放心。
小梨终于盼到皇后娘娘回来,也是激动得不得了。
见过小梨之后,姚宝珠才放心回了昭阳殿。
身心俱疲,舟车劳顿,裴景晏和姚宝珠回了昭阳殿,舒舒服服泡了澡,两人便四仰八叉得躺在车窗上沉沉睡去。
拭剑和拭水也得了裴景晏的命令,让他二人休息两日。
京都众人,皆以为皇上和皇后娘娘在福康宫尽孝,却不知两人这几日是去了河间办了大事。
许久没放松过,裴景晏和姚宝珠一觉睡到日上三竿。
正睡着,两人感觉有只小手在脸上乱拍,力道之大,让人想要忽视都难。
“娘,爹,醒,睡醒!”裴倾安毫不犹豫地又一巴掌狠狠拍在裴景晏脖子上。
两人这才醒来。
“安安!”姚宝珠大喜。
“娘,娘,娘!”裴倾安已经有小十日没见到娘亲了,甚是依赖。
“安安,娘亲可想你了!”姚宝珠啪唧亲了裴倾安一口,裴倾安乐呵呵地笑,也亲了姚宝珠一口。
却不想下一瞬,就被裴景晏捞走了。
裴倾安转头以为他爹也要亲亲,便啪唧亲了裴景晏一大口。
“爹,爹,也想爹!”
裴景晏摸了摸脸上残余的一点点口水,被裴倾安亲的猝不及防。
“哈哈哈哈。”姚宝珠开怀大笑。
裴景晏也被逗笑了,裴倾安一看,更是咧嘴大笑。
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地在床上玩了好一会儿。
姚宝珠和裴倾安有的是时间玩乐,可裴景晏还有政事要处理,便依依不舍地从温柔乡里抽身了。
等到裴倾安困了,小梨才凑上来。
“娘娘,婢子从小到大,都没有和娘娘分开过这么长的时间,足足有十二日!”
“好小梨,若不是不放心安安,本宫一定带着你!快来给本宫鬓鬓发,这几日很是头疼,本宫离不开你!”姚宝珠毫不吝啬地表达自己对小梨的依赖。
堂堂皇后依赖一个小婢女,旁人或许会笑掉大牙,可姚宝珠却不在乎,她和小梨自小一同长大的情分,无需同别人解释。
不一会儿,拭水也来了。
“不是让你多休息两日,怎的现在就回来了?”姚宝珠问道。
“属下休息好了,还是在皇后娘娘身边更安心。”
姚宝珠轻笑,要是以前的拭水,绝对说不出这番话!
等鬓完了发,小梨央着姚宝珠和拭水给她讲讲这几日的事,姚宝珠也想找个人说说,事情总是压在心里也不好。
姚宝珠从徐江来请她去勤政殿开始讲起。
拭水便在一旁频频点头,时不时地补充几句。
小梨一会儿气,一会儿跳,听到别院女子时,更是泪洒当场,姚宝珠想到那日所见,想到了那让人揪心的眼神,也不禁落泪。
现下没有外人,主仆两人抱着哭了一会儿,就连一向冷静的拭水,也偷偷抹了抹眼泪,若是小时候没有主子救她收留她,她如今又会是怎样的可怜模样?
等姚宝珠和拭水哭完了,两人发现拭水红了眼睛,显然也是哭过的模样。
两人呆呆地看着拭水,拭水平时可不是情绪外露的人。
拭水顿了顿,说:“属下给娘娘说说属下小时候的时候吧。”
姚宝珠和小梨狠狠地点头。
拭水五岁的时候,被继父卖进了青楼,拭水还是个小孩子,又长得寻常,便做起了打杂的工作,可几个月过去,她也明白这个漂亮的酒楼里是做什么的了。
她想逃走,一次次逃,一次次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