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姚宝珠轻声重复着徐细的话,接着说:“因为破绽太多,若是你自始至终眼光只放在我家夫君上,说不定我还会信你一二。”
“就因为如此简单的原因?”徐细一脸失望。
姚宝珠点了点头,她并不认为这件事简单,本来刺杀就是件周密的事。
但究竟徐细是如何一次次得知她的行踪,恐怕就要交由大理寺严加查办了。
姚宝珠朝拭剑招了招手,拭剑立马朝远处招手,一名暗卫飞身前来。
“带走。”拭剑轻声说。
“姚宝珠!你不知为何我想杀你吗?”徐细歇斯底里,而姚宝珠并未理睬她,转身进了马车。
徐细也被暗卫堵住了嘴带走了。
“还真没想到是来杀我的。”姚宝珠饶有兴趣地和裴景晏说。
“你以为?”
“以为是你的烂桃花!”
“呵。”裴景晏轻笑一声,点了点姚宝珠的额头,继续问道:“你知道她是为何寻仇?”
“左不过是林若春或者韩云宁的朋友,或者,昭平郡主也不是不可能。”姚宝珠毫不在意地说,事实证明她的猜测是对的。
这一路走来,不管有意也好,无意也罢,她确确实实得罪了许多人。虽然如今有皇后娘娘的身份压着,也保不齐会有人宁愿冒险也要报复她。
若是在乎这种事,岂不是杞人忧天,日子恐怕都过不下去了。
“咱们什么时候到河间?”
“快马加鞭,也要明天午时。”
一个小意外,耽误了些许时间,现如今马车又重新启程,马不停蹄地赶往河间。
除了驻足用饭更衣,几乎没有停留。
太阳落了又升起,一行人到了河间。
姚宝珠紧了紧衣领,跟着裴景晏进了客栈,河间风大且凉,比京都冷许多。
“今日先住在这儿,明日再找客栈。”裴景晏明显对下榻之处不满意。
拭剑连忙点头。
只是一行人刚上了二楼,却见其他人兴高采烈地往楼下跑。
“公子,可否告知发生了何事?”拭剑拉住一位公子问道。
“你们是外地来的?”
“是。”
“从这儿往东走,过了两条街,有热闹看!”说完便兴致冲冲地跑了。
“安置好行李,去汇合。”裴景晏吩咐完拭剑和拭水,便拉着姚宝珠顺着人流而去。
“不等他俩?”
“我们先去。”
“可……”毕竟出门在外,姚宝珠还是有些担心裴景晏的安危,尽管一直有暗卫跟着,可没有拭剑贴身保护,姚宝珠总是不放心。
“放心,我保护你。”
“……”她是担心自己吗?不过看裴景晏胸有成竹的模样,姚宝珠也顿感轻松。
还未走过两条街,就已然听见了喧闹的声音,走近了才发现是有人在抛绣球招亲,真是好大的热闹!
姚宝珠和裴景晏混在人群中,高台之上却迟迟不见女子的身影。
姚宝珠捏了捏裴景晏的手,裴景晏朝着身边的人问道:“这位兄台,今日是何人抛绣球?”
“外地来的?”见裴景晏点了点头,又见裴景晏牵着姚宝珠的手,关键是裴景晏的长相万里挑一,那长相斯文的书生忽然鄙夷地看着裴景晏,说道:“有娘子还来凑什么热闹!”
姚宝珠抢在裴景晏前头开了口:“这位兄台误会了,我与夫君初到河间,并不是知道这儿是绣球招亲,也是到了此处才晓得,我夫君定然不会去抢那绣球。”
姚宝珠本就生得好看,眼下又客客气气地同这位书生解释,这书生自然是没有不信的道理,甚至眼中还染上了一丝迷离。
裴景晏不动声色地将姚宝珠拽到自己身侧,紧紧贴着自己。
那书生这才醒过神来。
“是在下误会了。”那书生颇有歉意地作揖,方才盯着人家娘子看,是他失礼了,接着说:“两位是外地来的,不知道实在是正常,今天绣球招亲的是杜家杜语秋姑娘。”
“哦?今日如此大的场面,想必杜姑娘必是才德出众,亦是貌若天仙。”姚宝珠说着,往高台上看了眼,可惜那杜姑娘尚未现身。
“这……”那书生忽然有些犹豫。
裴景晏见姚宝珠还望着高台上,便说道:“多谢兄台告知我与娘子,其他若是不便多言,我们便不打听了。”.
姚宝珠这才收回视线,对着那书生道谢。
“倒也不是不便多言。”那书生忽然压低了声音,毕竟周围人头攒动,若是被有心人听去告诉了杜家,那岂不是吃不了兜着走。
那书生继续说:“这也不是秘事,今日来的谁人不知谁人不晓,那杜姑娘已经早就过了花信年华,在闺阁中待了不少岁月,无才无德,相貌平平。”
姚宝珠和裴景晏对视一眼,如此说来便是家中有财,或是父兄有权。
听那书生接下来的话,没想到还真如他俩所料想的一般。
“你们可知河间总督大人?”那书生神秘兮兮地问。
姚宝珠和裴景晏默契地摇了摇头,问道:“难不成是总督大人的女儿?”
“那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