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院离昭阳殿不远,可是等着张太医来的功夫,却让姚宝珠感到无比漫长。
小梨看起来比姚宝珠更激动。
“小梨,很期待?”姚宝珠问道。
“是啊,娘娘,若是娘娘有了身孕再诞下一位小皇子,娘娘的地位就更稳了。”
“如今有谁威胁本宫的地位吗?”姚宝珠笑着问小梨,她不知道小梨这个丫头一天天的在想些什么。
小梨一愣,一边摇头一边说:“眼下也没有人能威胁到娘娘的地位。”
“所以谈何以身孕固宠?”
小梨愣愣地说:“婢子不懂,可是在宫中有了身孕不是好事吗,后宫的女人所求也不过是有了身孕然后母凭子贵?”
姚宝珠笑了笑,小梨还没嫁人,她不懂。
昨日阿娘才嘱咐了姚宝珠,如今陛下也没有旁的女人,阿娘千叮咛万嘱咐在房事上一定要节制,姚宝珠这才生产不到半年,若是又有了身孕,恐怕要大伤元气。
外人只会道皇后娘娘有福气,可自己的身体自己要爱护。
等自己的身体足够好,再等两年再有身孕也不迟。
但若是真有了身孕,姚宝珠也不舍得喝那落胎药,倒是叫人为难。
“娘娘,张太医求见。”
无论如何,先叫太医瞧过了再说。
姚宝珠看着正在诊脉的张太医。
其实除了身体康健一说,她也不想这么快就又有身孕,安安还小,她需要陪安安。
“娘娘无碍,是风寒,吃几日药即可。”
“只是得了风寒?”姚宝珠隐隐松了一口气,倒是小梨似乎有些失望。
“是。”
姚宝珠忽然想起来,许是昨夜睡前出了汗,又开着窗遇了凉风。
姚宝珠看了小梨一眼,小梨会意,问道:“张太医,娘娘这个月月事推迟了几日,会不会是有了身孕月份太小还诊不出来。”
“娘娘确是无孕,女子生产后月事紊乱是常有的事,还请娘娘宽心。”
小梨点了点头,娘娘生产后四个多月才来月事,这个月也不过是第二个月罢了。
“多谢张太医。”
“微臣这就去开药。”说完话,张太医便退下了,小梨看了眼姚宝珠也连忙跟着张太医去取药。
姚宝珠松了口气,不然她真不知该如何纠结要不要喝堕胎药,好在没有身孕。
“拭水,跟陈姑姑说这几日本宫得了风寒,要避着安安。”
“是。”
姚宝珠喝了些白粥,便去榻上歇着了,整个人昏昏沉沉,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再醒来时已经一个时辰之后了。
“娘娘醒了,喝药吧。”小梨端过来一碗药。
姚宝珠接过黑乎乎的一碗药,皱了皱眉,仰头一口气喝掉。
小梨连忙递给她蜜果。
用甜味儿压了压,姚宝珠才展了眉头。
“娘娘,这是徐公公方才送来的蜜果,说是皇上听说娘娘病了,抽不开身特地让徐公公拿来的蜜果。”
姚宝珠点了点头,老是躺着更觉得头晕了,吃着蜜果起了身。
“呀!娘娘!”
小梨惊呼,姚宝珠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榻上一片血色。
转身看了看自己的衣裙,早就染成一片通红,血腥至极,这叫什么事儿啊,她睡了一觉就来了月事。早来一个时辰,姚宝珠也不至于担惊受怕!
“娘娘,婢子去拿月事带,娘娘稍等,这边叫人来收拾。”
姚宝珠进了里间。
过了一会儿,主仆二人的声音再次响起。
“小梨,本宫腹痛!”
“娘娘,方才娘娘不知道自己来了月事的时候,一点儿也不腹痛,怎么忽然就腹痛了?”小梨笑着问,她从小跟着娘娘,自然知道娘娘的习惯,只不过是心理作用罢了。
“嗯,或许是,但确实感觉不舒服。”
“等会儿喝点热热的汤,娘娘就舒服了。”
“好在阿娘不在身边,本宫不用喝那姜汤了!”
小梨偷笑,想起了娘娘以前每次喝姜汤的时候,视死如归的表情。。
“娘娘,半个时辰前福康宫来禀,太后娘娘觉得春光正好,想在宫里办一场宴会,要劳烦娘娘来操办,福康宫来人时,娘娘正睡着呢。”
果然如姚宝珠所料,太后娘娘不会让后宫平静几日的。
她想办,就办。
“那就让太后娘娘去办。”姚宝珠不为所动。
“没入宫之前,婢子觉得太后娘娘温柔又善解人意,如今这立场变了,倒觉得太后娘娘……”小梨没敢继续说下去。
“你亲自去福康宫回禀,就说本宫得了风寒,宴会一事恐怕有心无力,就劳烦太后亲自操办了。”
“娘娘?太后娘娘办的话,岂不是……”
话未挑明,可姚宝珠知道什么意思,太后娘娘操办宴会,岂不是更方便了太后娘娘行事?
“无妨,本就得了风寒,也不算扯谎。”太后娘娘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对于她来说顶多就是应付应付。
“嗯,娘娘来了月事也总是懒懒的。”
姚宝珠算是明白了,就算没有选妃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