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韩云宁的日子,姚宝珠过得舒心且惬意。
就连回京都的路也比来避暑山庄时自在。
尤其是裴景晏给她换了一辆宽敞的马车,可以让她躺下的马车。
“殿下,快到了吗?”姚宝珠托着腮,百无聊赖地问裴景晏。
裴景晏掀开车窗看了看。
“还有半个时辰就进城了。”裴景晏看着姚宝珠一脸慵懒的模样,问道:“无聊了?”
“有点儿,主要是热了……”离了避暑山庄,姚宝珠感觉整个人都呼吸困难。
“睡一会儿,睡一会儿就到了。”
姚宝珠嗯了一声。
再醒来时是被裴景晏叫醒的。
姚宝珠睡眼惺忪,下了马车,看着眼前的人发愣。
东宫的牌匾赫然在门上,是东宫没错。
姚宝珠揉了揉眼。
“珠珠儿,连娘都不认识了?”姚母看着女儿一脸没睡醒的模样,笑着打趣道。
姚宝珠这才相信不是在做梦,真的是阿娘!
“阿娘!”姚宝珠双手缠上姚母的胳膊,拽着她往里走。
顿时把裴景晏忘在了身后。
“阿娘怎么来了!”
“太子殿下体谅你有孕辛苦,特地让阿娘来陪陪你。”
“太好了,那阿娘可要多陪我几天!”
“两天不能再多了,要不然传出去该有闲话了。”
“那好吧。”
裴景晏看着姚宝珠欢快的背影轻笑。
娘俩回了永安苑,姚宝珠就像膏药一般贴着姚母。
“你这孩子。”姚母宠溺地拍拍姚宝珠的头,说:“怎么自己都快当娘的人了,还这般跟孩子似地。”
“阿娘,女儿就是阿娘的孩子。”姚宝珠依赖地亲昵着姚母,声音逐渐哽咽。
“怎么了?珠珠儿?太子殿下对你不好了?”
“阿娘,没有,裴景晏对我很好。”
“那你哭什么?”
“就是想阿娘了,也想爹爹了,嫁人不如在家里好,早知道就不嫁人了!”
“矫情!”
“就是,后院里天天勾心斗角,好没意思。”
“哪家的后院不是这般?珠珠儿,说到这,阿娘倒是想问问你怎么想的?这孩子也快出生了……”
姚宝珠轻轻抚摸着肚子。
“还是以前的想法,只是恐怕要委屈了这孩子,不过庶子的名份是暂时的。”
“你有心就好。”姚母松了一口气。
姚宝珠抬首看姚母,问道:“阿娘是怕我忘了初心?”
“是啊,太子殿下对你这般好,阿娘怕你沉溺在温柔乡中。”
“阿娘放心,我不会的,裴景晏对我好是一回事,我自己要图谋又是另外一回事,我不会混淆,更不会忘的。”
姚宝珠的眼里闪着坚定的光芒。
娘俩又关着门说了些体己话。
姚母很是欣慰,因为她的珠珠儿丝毫没有因为身形发胖,或者容貌走样而担忧焦虑,说明太子殿下真的对珠珠儿很好。
尽管姚宝珠并没有多大的变化,可是姚母担心有孕的女子总是容易多思多虑、多愁善感。
幸福的时光总是短暂的,一眨眼两天就过去了。
姚母回了永安公爵府之后,姚宝珠又变得无聊。
裴景晏掌着监国的差事,只有傍晚才会回东宫,白日里也是忙得很。
杨轻也没回来,姚宝珠整日里就对着小梨和拭水两张脸,可小梨和拭水只会对她的话言听计从,偶尔玩笑几句,可没有共同的喜好,话总说不到心里。
“小梨,今天公爵府会送来两箱子画,你收一下,仔细别碰坏了。”
小梨颔首,看着姚宝珠转身进了内间的背影,连忙跟上。
“娘娘,您做什么拿这般重的匣子,吩咐婢子就是了。”
小梨刚接过匣子,小声惊呼了一声。
“娘娘,您将它拿出来作甚,这可是您的全部家当啊!”
姚宝珠被小梨逗得扑哧笑了出来。
“紧张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的嫁妆呢!你放心,你的嫁妆给你留出来了,谁也不能动!”姚宝珠打趣道。
小梨红透了一张脸。
“娘娘就知道取笑婢子!”
“把匣子给拭水。”
小梨不情不愿地将匣子给了拭水,拭水一脸懵,完全不知道匣子里是什么。
小梨打开匣子。
上面一层金锭子,下面满满当当的全是银票。
“娘娘,这是?”
“拭水,你帮我去办件事。”姚宝珠想了想,又补充道:“不许告诉太子殿下,也不许告诉拭剑!”
拭水郑重地点了点头,姚宝珠才继续说道:“在最好的地段,给我买一家最好的铺子。”
“娘娘这是要开铺子?”拭水问。
姚宝珠颔首。
“对,等买完了铺子,里面的装潢我再仔仔细细和你说。”
“属下明白了。”拭水从匣子里抽出了五张银票,又将匣子还给了小梨,说:“用不了这么多。”
小梨赶紧接过匣子,转身进了内间,不知道的还以为小梨抱的是传国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