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照射在灵清寺上,屋顶的瓦泛起了青黛色的熹光。
朱红色的窗,洁白的墙。
灵清寺一如既往的肃穆,随着太阳高升,似乎有圣光照耀在灵清寺周围,沉静且开阔。
一大一小两位僧人端着托盘步伐沉稳着向着住持走去。
小僧人朝着旁边的大僧人说:“灵以,你听说了吗,今日姚施主要来。”
语气里的欢愉显而易见。
“灵提,莫要多言,省的住持骂你!”大僧人好心提醒道。
“我就是同你说说嘛,姚施主要来,我高兴。”小僧人说着话,步伐变得轻快。
“灵提,今日可不许找姚施主说话,姚施主今日来是有正事。”
“哦哦,我晓的了。”
两人噤了声,走进了大殿。
“住持,您要的经书都在这了。”
住持灵云禅师没有反应,静静地闭目敲着木鱼。
直到另一小僧人前来禀报:“住持,贵客已经到了寺门外。”
灵云禅师这才睁开了眼,一双眼睛清澈透亮像孩童,灵云禅师起身去寺门外迎接贵客,其余僧人也一齐跟上。
此时此刻,寺门外。
姚宝珠同林若春,已然在等候。
乱了几日的心,如今却也静了下来。
灵清寺灵云禅师超凡脱俗,参透人生百态,虽京都众人求仙问道多,可凌云禅师却是从人性本身出发为众人指点迷津。
可再脱俗的人,也无法免俗。
京都中无人知晓,永安公爵府已供养灵清寺五十余年,从姚宝珠的祖父那一辈就已经开始了。
故而,一些举手之劳,灵云禅师也不会拒绝她。
林若春见住持亲自出寺迎接,自然而然以为是东宫的原因。
“两位贵客里面请。”凌云禅师开门见山,没有半分寒暄的话。
“住持有礼,今日前来,是为了做一场法事。”林若春说道。
“这边请。”
灵云禅师带着姚宝珠和林若春穿过青石路,径直走到了禅房。
林若春瞧着禅房里的清冷样儿,又想到赵流月一事虽不是她亲手所为,可到底同她脱不了关系,一时之间一丝阴凉浮上心头。
晦气!
“烦请住持同姚侧妃一起便可,本宫在外殿等候即可。”
姚宝珠也并无异议,她也嫌林若春晦气,正想着用什么借口不让她进里殿,倒是林若春先提了出来。
姚宝珠跟着灵云禅师进了里殿,安静地跪拜在地,听着灵云禅师和其他禅师们敲木鱼念经书的声音,内心一片安宁。
而林若春则也在外殿跪在了蒲团上,嘴里念念有词。
“菩萨保佑本宫顺利荣登皇后的至尊之位,菩萨保佑……”
过了许久,诵经的声音戛然而止,而姚宝珠还未出来。
林若春看着外殿只有她和含月,便起身轻轻走到了里殿的小窗前,侧耳倾听。
姚宝珠一直看着窗户,直到一片阴影笼罩在窗户上,姚宝珠才回头向灵云禅师使了个眼色。
纸窗之外,林若春听得一清二楚。
“今日多谢住持,我现下已觉灵台清明,有些事,也该放下了。”
“姚施主自己看开便是最好。”
“一会儿定当多为灵清寺添香火。”姚宝珠客气道。
“姚施主且慢。”
“住持,您还有事?”
“老衲观姚施主印堂发黑,故而特意提醒一句,姚施主最近小心为上。”
“还请住持指点。”
“天机不可泄露。”
“那有无化解办法?”姚宝珠语气上带了一丝焦急。
“姚施主切记保管好自己的生辰八字,切记外露,若是有不轨之人进行巫蛊诅咒,这几日对姚施主来说尤其灵验。”
“多谢住持,我明白了。多谢住持。”姚宝珠松了口气,反复道谢。
林若春估摸着姚宝珠快出来了,连忙又回到了蒲团上跪着,装模做样地闭上了眼。
按捺住内心的喜悦,林若春做出认真参拜的模样。
果然一会儿姚宝珠就出来了。
“太子妃娘娘?”姚宝珠轻声唤道,她也跪了许久,身子有些累了,便说道:“妾身已经为赵良娣超度结束了,不知娘娘是否还有事?”
林若春如梦初醒般睁开眼睛,顿了顿说道:“本宫无事,启程回东宫吧。”
两人添了香火钱,便启程回了东宫。
回程路上,林若春庆幸天爷真是待她不薄,这一趟出来不仅没惹上腥,还有了不小的收获!
而姚宝珠一趟下来,则是又困又饿,回了永安苑便急急唤了小厨房。
拭水则按照姚宝珠一早的吩咐,将姚宝珠送回永安苑,便飞快地在东宫后门猫了起来。
一切都在姚宝珠的预料之中,含月回了正院又悄悄地从东宫后门出来,拭水悄悄地跟上了她……
春天本就容易感到困乏,姚宝珠又有孕在身,每天更是困得不知所以。
沉沉地睡了一觉,从晌午睡到了下午才悠悠转醒。
小梨心细,察觉到昨日侧妃黄昏醒来情绪低落,多半是因着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