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
“快呸呸呸!”宋霜霜大惊小怪跳起来,非要摁着她“呸呸呸”收回刚才的话才罢手。
她往苏墨沙发扶手上坐,拿过自己的那杯冰美式,跟苏墨的碰杯,“反正都离婚了,他现在就是飞天都跟咱没关系了!”
苏墨碰回去,“没错。”
即便他失忆不记得她了,他们的婚还是要离,结果不会有任何变化。
苏墨懒洋洋的靠着沙发,随手抓了下长发时没头没脑的道:“纪念日那天的蛋糕我许愿了。”
“嗯?”
“愿望倒成真了。”
宋霜霜搅拌着冰块,随口调侃,“怎么,傅时朝车祸你许的?”
“错,”苏墨扯唇淡笑,回侃,“是许愿他再也不能尽人事,后半辈子都得为姐姐守身如玉!”
“卧槽!”
“女人,你好狠,我好爱!”
说着,宋霜霜矫揉造作的给她比了个心,附送飞吻一枚。
苏墨看着雪白的天花板,想到了那天晚上,她吹灭蜡烛许愿:
能不能让傅时朝也喜欢她。
就一次。
一次就足够。
苏墨在酒店睡了个整觉。
宋霜霜早走了,只剩下她一个人,从白天睡到了深夜,补回了她这几天严重不足的睡眠。
她刚想着点份外卖时,时余电话打过来,言简意赅的告诉她这几天直接负责傅时朝,杜绝任何的负面新闻。
苏墨想也没想直接拒绝,“时总,我还有其他的案子,脱不开身。”
“所以你负责的其他人的身家也是超过了千亿吗?”时余问。
“……没有。”
时余:“好好表现,别给我丢人,你可是傅总钦点的。”
苏墨还没说话,那边已经挂断了电话。
她看着窗外在夜里亮起的霓虹灯,发了好一会儿呆,她不知道傅时朝想干什么,都忘的干干净净了,再见面应该是去领离婚证。
连着几天,苏墨都没在医院露过面,她就当是休假,吃喝玩乐,一个不落。
心思不在男人身上时,连空气都是甜的。
愉快的休假一直持续到傅时朝的助理发消息提醒她傅时朝该出院。
为了防止被拍到,出院选在了晚上,苏墨检查过周边,确定没什么记者蹲守。
她到病房时,出院手续已经办好。
苏墨只穿了条吊带裙,纤秾合度的身形不需要任何额外修饰,外面搭了件短款浅色的薄衫,露出两根细长的锁骨,肌肤瓷白胜雪。
167的身高,再踩着七公分的高跟,随便走走都像是走t台。
助理最先注意到,刚对视就移开视线,一张脸烧的通红,“傅总……傅总的东西都收拾好了。”
“嗯。”
苏墨立在门口没进去,视线越过助理,落在他身后的挺拔清隽身形上。
傅时朝已经换下了病号服,头上缠绕的纱布被拆了,只在头上伤口的位置上贴着块,医生说缝了五针。脸上,总算有了健康的血色。
“来了。”他先打了招呼。
苏墨只是点了下头,算作是回应。
她现在认知清楚,他们除了没领离婚证,基本跟离婚了没区别,称呼前夫前妻都不为过。
“我先送行李。”助理始终低着头,耳朵还是红的滴血。
傅时朝走出来,闻到了她身上的冷调的香水味。
没等他开口,苏墨已经拉开了距离,语气疏离,“傅总,你先。”
“谢谢。”傅时朝嗓音低沉。
回星河湾的路上,苏墨始终保持着距离,完全一副公事公办的工作态度,即使有几句交谈,称呼也始终是傅总。
到星河湾后助理将行李送进屋内后就离开,偌大的房间就只剩下两个人。
苏墨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又回来了,她转头问:“这里记得吗?你住着。”
傅时朝摇头,在他的记忆里,这里被模糊成了其中一处房产。
也对,连她忘了,怎么还会记得跟她共同生活过的地方。
苏墨上楼,径直推开了房间门,道:“这里是主卧……”
话还没说完她就后悔了,只见里面还保持着那天晚上的战后景象,衣服散落一地,宋霜霜送的那条睡裙在那天被暴力撕开了,此刻正挂在沙发上摇摇欲坠。
更别提垃圾桶上快溢出来揉成团的纸巾,以及矮柜上一盒没剩下几个的套。
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一目了然。
苏墨想关门,但已经来不及了,不该看的全都看到了。
她到底不是什么脸皮薄的姑娘,都能主动收礼物了,这点小场面也算不了什么。
苏墨深呼吸了下,转身就要淡定的离开,正对上傅时朝黑沉沉的目光。
“对不起。”他突然道。
“嗯?”苏墨怔愣,不知道他突然道什么歉。
傅时朝凝视着她的眼睛,嗓音微沉喑哑,问:“那天,是我对你用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