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只是双眼空洞的看着天花板。
直到那个男人从一个角落里狠狠丢出了一个日记本,“你这个臭婊|子,你还喜欢那个女的?你给老子戴绿帽,还是个女的?”
地上的傅时辞突然惊醒了,她跳起来死死的抱着那个泛黄的日记本,想说什么口中却支离破碎的冒出几个字,“阿珩,妈妈,阿珩…”
男人听到了她说的话,更加愤怒了,数不清拳脚毫不留情的招呼在傅时辞身上,打累了甚至还把床头灯对着傅时辞的腹部狠狠的砸。
腿间的血迹汩汩的流着,到处是血迹,漫天的血迹。
傅时辞突然想到了什么,用日记本捂住肚子,“孩,孩…”
纪珩疯了似的冲上去,她想抓住那个男人,却悲哀的发现自己的手穿透了男人的身体,她眼睁睁的看着那个畜生对着傅时辞施暴。
她跪在地上,喉咙里发出几声野兽般的嘶吼,“阿辞,阿辞。”
纪珩什么都做不了,她强迫自己看完整个过程,她感觉到自己胃里翻江倒海的恶心,她没用,什么都做不了。
她只能用眼睛记住这一切,她恨不得自己代替阿辞去承受一切,上天为什么要这么残忍的对待这么一个女孩,纪珩不明白,她现在痛苦的要死去了。
她突然头痛欲裂,一阵目眩神晕之后,画面变了。
熟悉的场景,是在去往a大的化学实验室。
傅时辞抱着日记本,一瘸一拐地走在a大的校园,原本无神的眼睛流露出了微微的羡慕,此时正是春季,a大的花儿都开了,就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花香。
纪珩默默跟在傅时辞身后,不可置信的用手捂住嘴,这个时候,这个时候阿辞过来了吗。
越靠近实验室,傅时辞越紧张,她甚至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着装,她紧紧地抓紧日记本,颤抖着手准备敲门。
门内突然传出了一阵清脆的笑声,一个沉稳的男声传来,“阿珩,晚上一起去吃个饭吧。我订了座位,保证你喜欢。”“好啊,没问题。”
门外的傅时辞一瞬间惨白了脸,她不敢相信,她微微睁大了眼睛,茫然地环顾四周,四周空旷旷的,一个人都没有,只有门内的谈笑声隐隐传来。
傅时辞觉得自己很累,她轻轻的蹲下来,卑微的蹲在门口,紧紧的抱着日记本,好似这样就能寻求一点安慰感。
在她旁边犹如鬼魂一般飘着的纪珩如今泣不成声,她徒然的解释着,“不是的,阿辞,我没有,那只是我的一个师兄,我没有,我没有…”
纪珩虚虚的抱着傅时辞,“求求你,进去看看,求你了,不要这样…”
傅时辞在门口蹲了足足有半个小时,她终于不再坚持了。
她轻柔的擦了擦日记本上不存在的灰尘,从口袋里拿出一支笔,小心翼翼地打开日记本,2021年2月17日,一笔一划地写下了,春天很美。
她慢慢的站起来,看了一下那仿佛隔绝着她生死的大门,低着头,一瘸一拐的消失在走廊深处。
纪珩站在原地怔愣了一会,发疯似地狠狠抽着自己,“你这个混蛋,你怎么能这么对她…”“对不起,对不起阿辞,都是我的错,对不起…”
“阿珩!”一阵熟悉的声音惊扰了梦里的一切,纪珩茫然地抬起头,入眼就是傅时辞熟悉的脸蛋。
她贪婪的看着她,怎么也看不够,来纪珩自己都没意识到,她已经泪流满面了。
“你怎么回事啊,睡得这么死,喊了你好几声啦。哎,你你你怎么哭了呀。”傅时辞手忙脚乱地从书包里抽出了一大卷纸巾,“你别哭啊,哎呀,我们有话好好说,别哭啊。”
纪珩又哭又笑,她觉得自己可真是幸运,老天给了她一次重新弥补的机会。
她搂住傅时辞的腰,轻轻地靠在她的心口,听着她强有力的心跳,纪珩格外安心,“做噩梦了,要阿辞吹吹。”
傅时辞发现了纪珩这家伙,自从做了噩梦就格外黏她,就连上厕所都要在门口等。她二丈摸不着头脑,只能把这个归结于纪珩胆子太小了,不敢一个人走路。
这样的推测让傅时辞有一种油然而生的兴奋感,她雄赳赳气昂昂的拉着纪珩回家,全程一副保护者的姿态。
路上纪珩突然想到上一世书房的第一张照片,就是现在的傅时辞去游乐园拍的。
“听说城南那边新开了一家游乐园,周末我们一起去吧?”纪珩现在仍然耿耿于怀照片太少了,既然有了机会,就要多拍几张。
傅时辞当然不反对,她最喜欢的就是到处去玩,憋在家里学习不是她的风格。
两人回家和父母一商量之后,就拍定周六出去,周日正式开始给傅时辞补课。
晚上纪珩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无法入眠,下午的梦给她留下了太重的阴影。
不仅如此,一想到周六要去游乐场,纪珩心里就隐隐有一种不安的预感,说不出源头的不安。所以一直到很晚,纪珩才迷迷糊糊的睡着,一夜无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