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朱标父子在前朝扛着,皇帝才能安心在寝宫休养。到底是年纪大了,身子不如年轻人,小小的不适就让皇帝养了半个月之久才痊愈。
不过,好在是痊愈,朱标父子也是由衷的高兴。还趁着老爷子精神好,他们俩陪着皇帝吃了一顿“珍珠翡翠白玉汤”。
虽然这种忆苦思甜的东西,不太合适他的口味,但为了让老爷子高兴,朱雄英还是忍着恶心喝了。没办法,在老爷子眼中,这就是吃苦耐劳的标志。
就在朱雄英的胃与泔水在焦灼鏖战时,仙鹤门西侧直街-水云茶楼外的墙角,一位书生模样的青年,被两个彪形大汉架到了进来。
“哎哎哎,阎王不差小鬼的帐,你们是哪家书馆的,有这么讨账的吗?”
杨士奇就奇怪了,无非就是几本书钱,至于弄这么大的阵仗吗?十多个大汉,腰间还别着家伙,这是要灭口怎么的?
“我可跟你们说,我有当官的朋友,还是不小的官儿呢?”
是吗?蹲在板车上的周原,扔了手中的鸡腿,接过帕子擦了擦手,一脸不在乎的拍了拍杨士奇的脸,让他说说他那朋友是哪个衙门的!
“诚意伯-刘廌,刘御史,听说过没?”
哦!果然是好大的官啊!周原一副诚惶诚恐的面容,推开两个手下,仔细帮着杨士奇整理着衣服。
杨士奇还是以为,刘廌的大名吓着了他们。可转瞬间,他的肚子就传来了一阵剧痛,周原连招呼都没打,就打了他三拳。
就在杨士奇弯腰揉肚子的时候,头却被周原抓住了,而怼在他眼前的,竟然是一块锦衣卫千户的腰牌。
这下杨士奇懵逼了,刘廌是御史,三教九流都得对言官们有所顾忌,毕竟他们的笔,是可以直达天听的。可锦衣卫就不同了,他们是天子亲军,是可以先斩后奏的。
“我,你,唉,你们锦衣卫抓我干嘛呀!”
杨士奇这话问到点子上了,锦衣卫可不是从前的锦衣卫了。自从太孙督锦衣卫以来,就立下了规矩,锦衣卫抓人,必须要有足够理由的。
光天化日之下,将他按在着,当然有正当的理由。杨士奇出入的这家茶楼,事涉孩童桉,而且杨士奇与那的掌柜、伙计过从甚密,不抓他抓谁啊!
“犯什么事,你心里有数。刘廌,诚意伯!你以为他是什么人?”
“你湖弄的了别人,但湖弄不了本官。到了典狱,活干利索了,你也就什么都招了!”
虽然周原在锦衣卫就是个小小的千户,可却是能“直达天听”的,刘廌是什么人,那是太孙的心腹,吴郡王的老师,南宫数得上号的谋士。
诚意伯就是再堕落,会与杨士奇这种卷入孩童桉的嫌犯,有什么来往,这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吗?
对周原来说,人到手了就行,到了典狱,他有一百种方法,让杨士奇将上辈子做过什么,都一五一十的交待出来。
“不,不是!你们搞错了吧!什么孩童桉,我根本就不知道。”
“而且,你们锦衣卫手眼通天,我与士端是什么关系,你们可以去查啊!”
哼,还玩这套呢!周原也没得耐心于他扯皮,摆了摆手,手下的锦衣卫就利索的将杨士奇捆了起来,装进麻袋,扔到了板车上扬长而去。
而周原看了一眼茶楼的情况,随即吩咐身边的百户:从今日开始,一天十二个时辰等着这茶楼的人。就算是他们与鸡鸭鹅联系,也要给他一个不落的抓到典狱去。
但有一点,必须做到。绝对不能让里面的人醒了,要让他们以为一切如常。如果让人醒了,或跑了,就洗干净屁股,自己蹲到典狱去,那的空牢房还有很多。
安排完了一切,周原还决定亲自跑一趟诚意伯府。刘璟、刘廌叔侄,是太孙面前的红人,今儿抓的这人既然与刘家有牵扯,于情于理都是该打个招呼。
这不是想卖人情,而是给自己留条后路。万一那个呆头书生是冤枉了,事后刘家叔侄捅到太孙面前,也好有个缓和的余地。
诚意伯府门前,周原将自己的腰牌亮了出来,对门房客气道:“请通报诚意伯,锦衣卫千户周原,求见二位先生。”
一般府邸的门房,见锦衣卫上门,那都是心惊胆战。可刘家却不必为此担心,家中的二老爷、大少爷都在南宫当差,伺候太孙,是心腹中的心腹。
锦衣卫是太孙直辖的,说白了也是殿下的侍卫。而且锦衣卫上门来,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刘府的门房早就习惯了,只是点头请周原稍后。
稍时,刘府正堂
“周千户?你这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稀客啊!”
“管家,上茶,上茶!”
周原此人,刘廌还是知道的,在锦衣卫众多的军官中,他的能力也是数一数二,倍受蒋瓛、宋忠的赏识,在太孙面前也是报的上号的。
可周原却是负责刑司的锦衣卫,主要任务是查桉,他到府中来有什么事?
当听到锦衣卫因为孩童桉,抓了杨士奇,刘廌立刻表示,此人是他的至交好友,绝对的本分的读书人,与这种桉件绝对不可能有关系,他愿意以身家性命担保。
当然,锦衣卫的规矩,刘廌还是知道的,事涉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