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后,远在丹阳的诸葛恪,收到了吴国的圣旨,皇帝孙权令诸葛恪率三万丹阳兵,乘船下交州,夺回被姜维攻占的交州。
诸葛恪得到圣旨,心中万般得意,心中想着自己一展抱负的机会终于来了,于是他赶紧找来了自己的至交好友,朱桓的儿子朱异,希望朱异可以随自己一同出征。朱异此刻的官职是骑都尉,也正处于朝气蓬勃的年华,毫不犹豫便答应了诸葛恪的请求。
在诸葛恪的官衙内,两人一起热烈地讨论了此次作战的计划。诸葛恪摊开一副舆图,对朱异说道:“季文兄,此乃交州舆图,也是陛下令我率领先锋大军,所要攻取之地!”
朱异面对舆图,见上面被诸葛恪标定得密密麻麻,也有些惊愕,“看来元逊兄你已经把交州研究透了啊!”
诸葛恪有些得意,对朱异说道:“行军打仗,自然是要运筹帷幄,方方面面都要考虑清楚。无论是行军线路,山水地形、重要据点、随军补给都需要一一思考清楚,如此方能做到心中有数,需要做决断时才不会畏首畏尾。”
朱异顿时对诸葛恪佩服之极,称赞道:“元逊兄果然有名将之资,令在下佩服不已啊!”随即又问道:“我听说那个姜维,乃是诸葛亮的嫡传弟子,号称有麒麟之资,文武双全,连斩潘章、吕岱两员大将,很是不好对付,不知此次南征,元逊兄有何妙计呢?”
诸葛恪笑道:“潘章匹夫之勇、吕岱垂垂老矣,敌不过姜维,实属正常!此番我去交州,必定会先于陆逊主力抵达前,击败姜维,收复交州。好叫天下人知晓,我诸葛恪可不是凭借父亲的威名过日子的纨绔子弟,而是胸中有韬略的栋梁之才。”
朱异闻言,顿时心中激动,他特别崇拜诸葛恪的一点便是,任何时候诸葛恪都显得那么自信,这种自信令诸葛恪在他心中变得极有魅力,让自己恨不得追随左右。
然而细细回过神来,刚才诸葛恪这一句话,怎么听着有几分把自己也连带着讥讽了一番的滋味?朱异顿时脸上表情有些复杂。
幸好朱异与诸葛恪相交良久,知道诸葛恪不拘小节,这要换个人,朱异担心那人怕是多半会跟诸葛恪干一架。
诸葛恪却浑然没有注意到这些细节,继续对朱异说道:“季文兄,我的计划便是,海上出奇兵,绝了姜维的退路。”
朱异听得诸葛恪已经胸有成竹,便急切地想要知道诸葛恪的计划。
“哦?元逊你快把你的胸中妙计说与我听听。”
诸葛恪手上指着舆图的左下角,对朱异说道:
“你看,这里是交趾,乃是交州的治所,也临近交州和益州接壤之处。如今蜀国的大军都被姜维带到了广州,交趾必然防守空虚,倘若我军渡海破交趾,断绝姜维回蜀国的道路,那他必然会被困死在南海。”
诸葛恪又指着荆州道:“届时我们死守住交趾,姜维便会断粮,北面还有陆逊的荆州大军,姜维必定会进退维谷,届时我军再趁姜维人困马乏之机,率领大军先于陆逊攻打,岂不是有如瓮中捉鳖手到擒来?”
朱异闻言,顿时拍手称快。
“妙啊!元逊。你这个计划实在是妙,我们避开了姜维广州大军的锋芒,直入交州腹地,断了姜维的退路,这一手,想必蜀国哪些从未经历过海战的山猴子,打死也想不到,恐怕等他们反应过来,早已经无力回天了吧!”
诸葛恪笑道:“正是如此,我已经安排甘辛,率领水师来丹阳接应我等,三日之后,待我大军准备妥当,便乘水师渡海南下,杀他姜维一个措手不及!”
两人相视一笑,心中都涌起了胜利的渴望,彷佛姜维的败亡已成定局。
东吴国都建邺,乃是东吴第一大城,人丁繁华,恢弘大气。
建邺的水师内,关银屏被甘辛关在一个房间之内,尽管关银屏成为甘辛的俘虏,但同为女人,甘辛却并没有为难关银屏,甚至没有给关银屏上枷锁,广州城破后,甘辛带着关银屏乘船一路北上,最终抵达了东吴的国都建邺。
一路上关银屏几次想要逃脱,但武力与甘辛相差实在过于悬殊,况且茫茫大海,跳船无异于送死,根本就没有任何机会逃脱。
后来关银屏也懒得逃跑了,一路上,两个女人闲的无聊便开始相互闲聊,聊着聊着,两人竟然熟络了起来。
关银屏生世凄苦,少年丧父,基本上是被哥哥关兴带大的,便把自己身世讲给甘辛听,当听完关银屏的身世后,甘辛竟然也愿意向关银屏打开心扉,把自己的经历统统说给了关银屏听。
原来甘辛也好不到哪儿去,甘辛自幼丧母,虽然有父亲,却比丧了父还要惨,她的父亲甘瑰因罪被迁徙到会稽,从此染上了酗酒的恶习,每次喝醉就会暴打甘辛,令甘辛的童年痛不欲生。
自那时起,甘辛便立下誓言,等将来自己长大了,一定要亲手斩杀他父亲这个恶魔。
后来甘辛被陆逊收为徒弟,在陆逊那里得到了久违的父爱,跟着陆逊学习兵法和法术。可惜自己资质愚钝,陆逊把一生的法术倾囊相授,自己却一窍不通,完全学不会。
甘辛原本打算放弃自己时,陆逊却给了甘辛一把刀。对甘辛说这是她爷爷甘宁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