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稳稳地落在了江柔所住的别墅门口。
这是当年江时泽给她的,一个可以为她遮风避雨的地方,但是却毫无生气的一个家。
地理位置也算可以,靠地铁也比较近。这一片应该是所谓的富人区了,能住在这里当年的江柔是想都不敢想的。
与其说是一个家,还不如说就是一个困着她的金丝笼,想出去的人出不去,最想要的人却从不进来。
这也是江柔心的牢笼。
囚住了她对江时泽的一片痴心。
“还不下车?”车停稳已有一段时间了,江柔却还是迟迟没有下车。
她不想跨进那座囚心的房子,人人都想住大别墅,可她不愿意。
房子越大,心就越空荡。
日日夜夜里她守着江时泽给她的这个房子,暗夜里无边的孤寂足以将她彻底吞没,她也是个会害怕的女人啊!
江柔攥紧的拳头捏紧了又放下,她关上车门走下车,看着男人嘴角仰起一抹弧度,“谢谢你送我回来。”
她想要目送他离开。
她早就习惯了看着他的背影远去不是吗?
“不请我进去坐坐?”他看着江柔的黑眸深不见底。
“是我疏忽了,泽少,想进去坐坐吗?”
“这里是我家。”
薄唇微动,吐出了冷冷的几个字。
江时泽走在江柔的前面率先走进了别墅。
江柔嘴角勾起一丝嘲讽,你何曾认为这是你的家了?
当年结婚时不曾,现在更是不曾。
她不会再相信男人的话,如果真的相信那她就是世界上最蠢得女人了。
巨大的落地窗前帐幔卷起,露出了窗外的阳光,一进来还有鲜花的清香,基本上都是以现代简约风格为主,桌子的一角还有着江柔特地放置的栀子花。
整整齐齐地裁剪好插在了花瓶中,也能看出她不俗的品味。
窗外的院子里还种着她养的各式各样的花花草草,也更是能提现江柔热爱生活。
“平时你一个人住在这?”
“是。”
江柔不理解他为什么要问这个?难道他还怀疑她会带别的男人回来吗?
江柔绝不会做那样不忠的事,尽管她的丈夫只是一纸契约白捡的。
那天江时泽来的时候没有注意到,这座房子虽大但是却无比的干净,哪怕是细枝末节也做得很完美,本来一直以为是阿姨帮着打扫卫生,可要是请人做绝对不会计较到一分一毫。
他不由得对眼前的江柔再次审视起来,娇俏的容颜上五官端正,说不上什么绝色却别有韵味。
眼眸辗转流连间他也注意到了桌子一角的栀子花,清幽淡雅的香气弥漫在室内,算不上浓烈刺鼻的味道,反而闻起来沁人心脾。
“你很像它。”
没头没脑的一句让江柔愣住了,看着他随手拿起的栀子花捏在手中把玩,她才意识到男人这句话的真正意味。
江柔的脸有些发烫,这句话在她看来应该是夸奖,这也是江时泽第一次夸奖她。
小鹿乱撞一般,冷却的心又开始热了起来。
“你想喝点什么?我给你泡茶。”
“龙井。”
“好。”
江柔看着一整套的沏茶工具,她的动作有条不紊,每一个步骤,每一个动作她都力求完美。
说到沏茶的技艺,他本来是一窍不通的。
还是江时泽手把手教他的,只可惜技术是学到了,精髓还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沏好茶,江柔把茶递给他,自己留了一杯坐在了他的身边。
江柔捧着茶杯,烟雾缭绕,热气很快就被她吹散了。
很快,常温已是最适宜入口的时候。
“泽少,你可以喝了,尝尝。”
入口醇香,茶本就是先苦后甜需要慢慢品味,江时泽看着这样的江柔发现她有着自己鲜为人知的一面,这样的她是温柔的,是柔婉的。
以前的小女孩不知何时已经长大了,成为了一个温婉柔媚的女人。
江时泽也惊讶于她这些年的变化,不知何时起她出落得落落大方且惊艳了时光。
轻抿一口的茶香,江时泽凝视着江柔,眼里有了一丝波澜。
半天不说话的江时泽也让江柔怀疑起自己的茶艺,自己沏的茶终究是不合他口味吗?
她知道江时泽比起喝咖啡更爱喝茶,所以她特意学了这一手的好茶艺只是想有一天能为他所用,早晚有一天会派上用场。
可是他的沉默无言让江柔心中如雷作响,陷入了自我怀疑中。
江时泽放下茶盏,抿了抿被茶润过湿润的唇畔,缓缓道:“还不错,比起我还是有些差距。”
这也算是对她的肯定了,江柔松了口气。
“我会为你请个保姆。”
“泽少,我不需要,对我来说重要的是......”有你就好。
江柔一顿,她的水眸蒙上了一层失落,没有勇气继续说下去。
“是什么?”
“没什么。”
她的语气中多多少少还带着一丝隐忍。
“你记住,我为你请保姆是因为我想,不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