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看人族自相残杀。他胸口的怒火已快满溢出来,根本就不多说一句,已挺枪扑了上去。
“万钧!”
他人枪合一,如闪电般刺出去,却在最后一刻,将兵器由右手换到左手,划了一个大圆圈,枪身如瞬间被赋予了万钧之重,猛如大锤般砸向齐宣石。
“哦?”
齐宣石目光一闪,已拔剑而出向上横扫,剑锋与枪头“砰”的撞在一处,激烈的火星比日光还要耀眼。突听“喀”一个脆响,齐宣石的手臂竟承受不住而弯折,他毫不犹豫地撤身退出。
轰!
地面被砸开一个大坑,齐宣石虽及时后撤避免被砸成肉泥,手臂却也几乎不能再用。但是,他的脚与地面接触处,突然就泛起金黄色的光,他的手臂突然就恢复了原样。
“再来。”
齐宣石的笑容不变,看起来给人热情的感觉,但是这种热情,又让人发冷,热到发冷的热情。他举走两步,已挥出数十招。
漫天剑影中,白玉歌一面招架一面反击,霎时间双方已互攻了数十招。激烈争斗中,白玉歌觑见一个空档,一枪刺透了齐宣石的腹部。
齐宣石捂着腹部急退,脚下再次泛起金黄色的光,伤口立即就恢复。
白玉歌已看了太多这样的情景,一点也不觉得讶异。那金黄色的光,无疑就是龙脉之力,龙脉之力并非无穷无尽,星灵一直损耗的,正是阎浮世界的寿命。但对白玉歌而言,阎浮世界的寿命跟他一点也不相干,如何守住离恨宫,才是他目下最关心的问题。
他的心情很沉重起来,因为齐宣石的身手越来越厉害了。他们第一次战斗时,只用了半招就杀了他,星灵受到的创伤太大,就会遁走疗伤,可是他们的学习能力太强了,齐宣石还没觉醒前,根本不是他的对手,现在却已能跟他斗个旗鼓相当。
假如方才露出破绽的是他,他现在已经躺在冰冷的青石板地上了。这就是人族与星灵天然的深壑般的差距。
思绪瞬息万转,白玉歌不可能放过这个乘胜追击的机会,抢了几步追上去,一枪洞穿了齐宣石的胸膛,后者眼看伤势恢复不及,猛向后面遁走。
白玉歌已无力追击,只能看着他遁走到远处,冷笑着看着他:“我已召集联合了附近十七个同族,今晚就会发起总攻,既然你死也不肯投降,就给这座腐朽的城陪葬吧。”说毕远遁而去。
星灵一走,星陨兽军团很快也被击垮。
白玉歌怀着更加沉重的心情回去复命。他知道齐宣石根本没有必要骗他,十七个星灵联手,那意味着他们将遭受十七个星陨兽军团的围攻,仅凭减员七成的龙骑军团能守住?
根本不可能。
“臭老头,这儿是离恨宫,不是你耍无赖的地方,你再耍无赖,信不信我去陛下那里告你?”
白玉歌走着走着,突然听见一个吵闹声。那个声音洪亮,像有使不完的力气一样,而他的对手也不是省油的灯。
“告我?你尽管去,老头子我这辈子还没被告过。可真新鲜,把离恨宫当自己家了不成?老头子我想睡哪就睡哪,碍着你什么事了?”
白玉歌停下来一看,声音洪亮的是个三十出头的汉子,一身短袄,是脚夫的打扮,此刻已是凶相毕露,冲上去攥住一个褐衣老头的衣服,用半威胁的口吻道:“你再多嘴一句,信不信我撕开你的臭嘴,让你吃饭只用一口?”
“哎唷,光天化日,你还敢威胁我?”老头扯开嗓子大喊,“杀人了!杀人了!天杀的星灵卧底要滥杀无辜了……”
周围的人只是在那里看笑话,显出一种麻木不仁的冷漠
“你再说,你再说……”汉子狠狠用力。
白玉歌胸中积怒已久,索性管也不管,径自走过去,不料那老头被扯得痛极,看到他简直如同看到救星,“白将军,白大人,你快管管,管管他……救命啊!”
白玉歌只做不见,只做不闻,他突然觉得自己像极了周围的看客,显出一种麻木不仁的冷漠。他在心里冷冷地、快意的冷笑着想:最好一个被打死,另一个关起来,闹事的就会少一点。
他大步走过去,来到小魏王的寝宫书房,只见一个侍卫快步由另一个门洞走进来,手中捧着一卷策子,他心里一动,拦住侍卫道:“是天机簿?”
“白将军。”那侍卫连忙停下来行礼,“正是最新天机簿,可惜行者才刚送来就咽气了。”
“厚葬他。把天机簿给我吧,我送去给陛下。”白玉歌把天机簿留下,在门口就翻起来。看着看着,他的眼睛亮了起来。
合上策子走进书房,小魏王姬玄云正伏案书写着什么,伍子胥在旁边看着,看到他走进来,点了点头道:“结束了?这次还挺快。”
白玉歌也点了点头,然后沉重道:“可靠消息,今晚会有十七个星灵联手进攻。”
姬玄云书写的动作顿了一顿,白玉歌瞥了一眼,看到上面是安顿幸存者以及规划守城的各项事宜。
“陛下,咱们守不住的,末将有一个建议。”
姬玄云继续书写,头也不抬地道:“说。”
白玉歌道:“方才有行者送天机簿来,上面写了仙界的动向,说剑庭广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