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活着才有希望,死了可就什么也没有了。”
天可怜见,这位莲花座的掌教只觉这十年修为浪费到了一条狗身上,颇觉不值,只能寄希望于压榨出更多的秘密了。
徐龙象勉强地转头去看常茂春,后者恍然未见把挪开了头,他心中一颤,巨大的恐慌吞噬了他的心灵,使他的神智开始失常,又哭又笑地说,“我怎么知道奉天教徒……那就是一群疯子,神经病,他们毒打我……那天河水好冷,雷师兄是为了救我们……都怪燕离,对都怪你!”他用独臂指着燕离厉声笑起来,“你这条臭虫,人见人厌,还毫无自觉地拜入剑庭,你为什么不去死,你为什么要活下来!你不活下来,我
就不会为了报仇下界,就不会被埋伏,被威胁……呵呵呵,周安是我杀的,他死都不相信,呵呵呵,他死都不相信,呵呵呵……”
千钧一发的战争,随着萧玉研的出手,被消弭于无形。
徐龙象被押到了执法院的水牢里关押着,等待他的将是剑庭的最高刑罚。
燕离送着二女到了文洪大渡口,萧玉研转身看了看燕离,然后对顾采薇道:“你有许多话跟他说吧,为师先走一步,你自己回来。”说毕腾空而去。
“师父!”顾采薇追了两步,萧玉研在半空中站住,但是没有回头,“别让为师后悔。”说毕化光而去。
此刻东方正好翻出鱼肚白,天光开始放亮。
“又是你救了我,谢谢。”燕离轻轻地说。
“我不是为了听你说谢谢来的。”顾采薇娇笑一声,“明码标价,五十万元辉石。”她迎着朝阳,向着天柱山的方向走去。
“没想到我的命这么值钱。”燕离不禁莞尔,跟在后面道,“这些年你过的好吗?”
顾采薇笑道:“这话应该由我来问你,这些年你在世界尽头是怎么过来的?”她回过头来看燕离。
燕离停了下来,迎着顾采薇的目光道:“就像在沙漠里迷了路又没水,把所有可利用的资源平均分配,一点一点支撑着,不为了谁而活,也不为了谁而死,看不到希望地狂欢着,放纵着……然后我姑姑来了。”
“我听说了,她造了好大一艘船……但是你跟李血衣,你们……”她咬着唇,燕离从她身边越了过去,“如果不是她,我活不到此刻来见你。”
“你都不看我,说什么见我!”顾采薇从后面大声道,眼眶中逐渐泛起泪珠。
燕离心中一软,转过身去,“薇薇,我很抱歉不能给你独一无二的一份感情,所以我没有阻止你离开,但我知道,我这样你多半会更恨我……我没有办法,你并不了解我的过去,不了解我身上背负的东西,我始终在追寻的是最深远的黑暗,离开我对你是件好事……”
“你为什么总是这样自以为是!”顾采薇咬着唇,忽然捂嘴蹲下去。
燕离心中一痛,眼前的白衣赤足的少女,一如当年风华绝代,她是那么完美,那么骄傲,可是此刻却蹲在地上哭泣,谁害她变成这样?他意识到自己的错处,连忙跑回去将少女扶起来用力抱住,“对不起薇薇,我错了……”
少女许久后慢慢说道:“我知道你原本姓白,我也知道你幼时的遭遇,我更知道你在找《广微经》,是为了找出害死你父母的幕后凶手……你的事情我都知道,你凭什么说我不了解你!”
燕离全身一震:“你,你去查了?”
少女踮起脚尖,在燕离耳边轻轻说,“我不是要跟你说你跟李血衣怎样,我也不知道你姑姑在造船,我只是想告诉你,如果你再不回来,我就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