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愣住了。
却在此时,一道女子骄纵的声音传来,“月神,我就猜到你会来三岛十州死缠烂打,你私自逃离三岛十州在先,与天帝纠缠不休闹得三界沸沸扬扬在后,你有什么连面,以为三岛十州会大发善心收留你这个丧家之犬?”
晚晚看过去,便看到一个头戴花冠,身着彩衣,裙摆上压着各色珠络的女子从天而降,在看到晚晚一身狼狈之后,她眼中又带上了一丝幸灾乐祸。
将士恭敬行礼道:“见过云酌公主。”
晚晚不知道云酌公主是谁,但此刻也能猜到,这定是容衡君的爱慕者。
但听这云酌公主所言,月神被逐出三岛十州犯下的乃是两项罪名,一时私逃,二是与天帝那档子破事,不知是谁在三界中空口白牙大肆宣扬,想要败坏月□□声。
还是小金龙形态的黎凝缠在晚晚的手腕上,就像一只金色的镯子一般,他也不过刚出生不久,但却听出了云酌公主对晚晚的不怀好意,有些焦躁地在晚晚的袖中抬起小脑袋,轻轻地顶了顶晚晚的手。
晚晚安抚了黎凝,示意他不要担心。
月神的这两项罪名,说起来都是假的,她出了三岛十州乃是容衡君、或者说是岁华亲手送她出来的,至于月神与天帝那些流言,她相信只要她与容衡君解释清楚了,容衡君不在意,其他人也没有理由纠着这些不放了。
于是晚晚不看云酌公主,只对着那守卫的将士道:“劳烦道友通传一声,我要见容衡君,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他。”
晚晚本就生的美丽,此刻即使是连日奔波的疲惫,但她的眼却还是璀璨若宝石,看着人的时候,她的眼底便是那人清澈的倒影,给人一种无比真诚之感,晚晚想了想,又补充道:“容衡君只是下令不准我再入三岛十州,可却并未与我解开婚契,我还是容衡君的妻子,至于那些传言,我自有解释,况且我要说的重要之事,与凤凰一族有关。”
凤凰一族与三岛十州通婚已有千万年不止,当年凤凰族在罂川战场上灭族,三岛十州首先便向魔界发难,果然,听见晚晚这般说,那将士虽还是用长戟指着晚晚,但神色上明显已经带上了犹豫之色。
云酌公主见状,颇有些气急败坏道:“你做什么!容衡君的令不听,你到来听这个女人胡言乱语?”
那将士连忙慌乱的向云酌公主告罪,云酌公主哼了一声,而后看向晚晚,她说:“以为搬出凤凰一族就可以进三岛十州避难了?月神,我告诉你,你少在这痴心妄想了,容衡君已经找到了凤凰遗脉,真正的凤凰血脉,你不过是只返祖的野孔雀,装了这些年的凤凰遗脉,我都替你害臊!”
真正的凤凰血脉?晚晚心中涌上一丝疑惑,可她万年后从未听说过有什么凤凰血脉在世,就连那日在广寒宫外,月神祭出凤凰灵印时,在场所有人都无比震惊,这是做不得假的,他们定然也是没有见过凤凰,那容衡君此时找到的凤凰血脉又从何说起呢?
云酌公主见晚晚若有所思的模样,面上带上得意之色,她正要继续开口,再打击打击这个讨人厌的月神,别总是仗着自己有一丝凤凰血脉便不把三岛十州当回事,竟与天帝纠缠不清,便听到容衡君的声音传来:“云酌。”
云酌公主心中一跳,她回过头,便看到容衡君面沉如水,这才想起来,凤凰血脉这事,容衡君下过令,知情者皆不可在外多嘴,她方才竟是忘了这点!
面上白了白,云酌公主连忙一脸心虚的退到一边,也不敢看容衡君了。
而晚晚却与容衡君对视,她从容衡君的眼中,看出了属于岁华,又或者说是属于随渡之的色彩。
晚晚心中一动,难道……岁华摆脱了琉璃之梦的影响吗?
可若是如此,岁华更不应该下那什么令,要逐月神,他也是神仙,应该比晚晚更清楚,要解开琉璃之梦,只能完成月神生前最大的执念。
还有凤凰一族灭亡与天帝有关的事情,晚晚觉得岁华有必要知道此事,于是她深吸一口气道:“容衡君可否借一步说话?”
岁华目光落在晚晚散落下的鬓发上,他颔首。
云酌公主不可置信地大喊;“容衡哥哥!你怎么还相信她说的话!她……”话还未说出口,便被法术封了嘴,岁华看也不看云酌一眼,便冷声道:“将云酌公主带回去。”
那守卫的将士应是,然后将岁华与晚晚都看了一眼,尤其是看向晚晚,像是很害怕晚晚要找他算之前的账似的。
晚晚有些好笑,岁华道;“你有什么话想说?”
晚晚低声道:“岁华?”
岁华道:“是我。”
晚晚松了一口气,她连忙道:“我那天……”话刚出口,晚晚便想到那天发生了什么,她的话顿时便憋在嘴边,抬起眼看了看岁华,只见岁华也蹙着眉,晚晚便含糊道:“我那天被你送出三岛十州后,便到了天宫,遇见了璇焰天后。”
晚晚将那日发生的事情对岁华说了,岁华的眉越发蹙起,他的眼中仿佛能淬出冰来,而后他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他道:“此事我知晓了。”
晚晚便期待的看向岁华,岁华看了一眼晚晚的表情,皱起的眉心渐渐松开,晚晚正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