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大掌柜,你要我搬张木桌子跟着你走,是要搬到哪去啊。”任尔轻轻松松的拿着张没有雕花的普通木桌跟在薛煜身后。
薛煜带着一张卷起来的布和一根木杆,外拿了一本从书商那里低价买来的书,破旧的封皮,都被翻烂卷边的一本书,外带笔墨纸砚,还就出时间回答任尔的问,但又像是句废话,“外面。”
任尔无语,可不就是要到外面去嘛,这阵势就像要去外面摆摊的。
跟着薛煜的脚步,出了酒中仙,任尔几乎都要以为他和薛大掌柜要去赛事平台那儿跟着那些茶水摊一起摆摊了,结果,薛煜只是在酒楼屋檐下看了看,指挥着任尔,“就放这儿吧。”
“这儿?”任尔虽然疑惑,但还是照做,把木桌稳稳的放在平地上。
薛煜把拿来的东西都往桌上放,忽然想起缺什么,有一下子恍然大悟,“你再去搬张板凳过来。”
看这阵势,任尔先去搬张板凳给薛煜放着,“薛大掌柜,你要改行了?莫峥掌柜不要你干了?所以你要在酒中仙门外摆摊气气莫峥掌柜?”
“是。”薛煜把布用木杆撑起来,立在桌边,布上的招牌字就跟行走江湖的江湖骗子的口号差不多。
人家是百算百灵什么的,薛煜这儿的字少,就“江湖仙”而已,总之,也混不吝像个江湖骗子妥妥的,薛大掌柜本来就很有仙气飘飘的味儿,往板凳上一坐更像那么一回事了。
在这里摆摊,莫峥掌柜就算和薛煜掌柜怄气了也犯不着跟他讨要租金啊!真是半点便宜也不愿让外人占去。
神仙打架啊,任尔有点着急又有点心急想看名面场,“别啊!要不你再跟莫峥掌柜好好说一说,指不定就消气了,你一个大酒楼的掌柜出来摆摊,跌份啊!”
“啧,这是我的公务,你别掺和了,我也没跟你们莫峥掌柜怄气。”理好桌面上的东西,薛煜白了一眼。
“噢”,任尔拿来的板凳长,薛煜坐中间,任尔就靠着边坐着,反正现在也不忙,他就想看看薛大掌柜怎么做生意。
酒中仙里的大伙现在都不忙,任尔偷偷给红荔传信,红荔又偷偷给大家说,所以不消半柱香的时间,酒中仙的大伙都知道薛大掌柜在酒中仙门口摆摊的事情。
但是,酒中仙的大伙都自觉认为他们都是有规矩的人,压根不会选择一窝蜂涌出来看薛大掌柜摆的摊,而且分出个先后顺序,有摆摊经验或者是见过类似的摆摊经验优先去看看,“指点指点江山”。
其他人都扒着门边偷看。
薛煜刻意的咳了两声:“咳咳!”
大伙就把最有经验的大力推出来。
大力先是客套的说今天天气很好啊什么的,然后就打发任尔让座,“薛大掌柜……”
“嗯?”
“你这是要摆摊算卦呢。”大力看着布上的“江湖仙”,就想到了“修真第一楼”的那块布,同一个路数,果然都是薛大掌柜想出来了。
“嗯……”
大力呵呵的干笑,莫峥举着张纸,纸上是“经验”两个字,大力就呵呵的笑着说,“这摆摊嘛,薛大掌柜可能是没有经验,我就说一句,薛大掌柜你可以听一听。”
薛煜正愁怎么没生意呢,“你说。”
大力举了个例子:“我家邻居卖菜的,卖菜的人家也多,但是他生意好,因为会吆喝,薛大掌柜要是想有生意,就得吆喝啊。”
薛煜点头,“懂了。”
然后郑吉过来,帮薛煜想了几句吆喝的话。
再是红荔过来,“薛大掌柜,我也来帮忙,我也会算卦……”她曾经的上司就是司命,怎么不会算卦?她当然是最在行的了。
但是薛煜想要的不是这个时候因为看到红荔就想到狸花猫。
薛煜若有所思的笑,“帮我个忙,怎么样?”
怎么和红荔自己想的不一样?她不是来教薛大掌柜算卦更准一点的吗?自然出言:“嗯?怎么帮?”
“你今天吃了多少小鱼干?”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