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中仙的客房都很讲究,内燃熏香,门窗精巧,隔气味甚妙!
虽然隔音效果不怎么好,但在一楼大堂饮酒的修真青年为避免被长辈发现然后责罚,所以都选择刻意的小声说话,几乎传不到正在客房内休息的长辈。
一楼大堂此时可谓是酒香四溢,住在其他的客栈啊酒楼的青年修真人士也听到消息遛过来。
他们住的地方食宿都一样,可酒不同,唯有这儿才有酒中仙的名酒啊,他们也不拘一格,或站或坐,有名酒喝就行!
因为嫌这些名酒的酒名太难记了,统一取了一个酒名,“伙计酒”,呃,原因是他们都这样说:“伙计……酒!”
伙计听着就意会了,伙计酒就在他们这片儿传开了。
有的青年修真人士不慎酒力,醉了,然后脑洞大开,跟旁边的人胡言乱语起来。
“哎!哎哎!别喝了,省着点!”
“你干嘛呐!”
“嘿嘿!你说,这就会不会是赛事奖励哈?我们把酒都喝少了,那要是我们到时候赢了赛事会不会就没有奖励了?”
“嘿!呃!有点道理啊!”
“胡说什么呢?这伙计酒肯定不是奖励,我敢保证!”就连昙雪宗的弟子也偷摸过来喝酒了。
“不是赛事奖励,酒钱是不是要从修真盟那里出?”
“喝多了吧你!酒钱我们自己摊!”
“喂!那你说,要是我们在这里威风耍剑,会不会把一些对手吓跑?”说着就站起来,开始耍剑。
训练有素的酒中仙伙计大力立马握着一把木剑过来,其他人醉眼迷蒙的欣赏着。
“少侠且慢,用这把好剑吧。”大力夺下他的佩剑,利索的给他换成木剑,然后从容走开。
其他人见了都呵呵的笑。
耍剑的那位呆呆的握着木剑,看了剑身,夸道:“好剑!”
又是潇洒的耍起了剑。
木剑好,不伤手,不废耍剑人。
其他看着的都纷纷鼓掌喝彩,“好!”
没醉时记得说话小声,醉后就是自己的天下!
任王爷就跟着薛煜待在一块,哪儿也不去,去哪儿都吃亏。
张以辞逗留在楼上走廊,因为温枕书说他还小,不宜饮酒,所以就没下去,他也目睹的这些人的醉言醉语,他决定,他要去告状!
找着刚才出来的那个客房,客房外部都一样,唯有挂着的木牌数字不同,张以辞好像记得,又好像不记得。
“师尊……”张以辞小声念着数字和师尊,好像刚才是从这间房出来的。
张以辞站定,推门,里边的人也在开门,一时激动,“师尊……”
然而,开门的是身着朝廷侍卫服的侍卫,见到张以辞,就向里边的人禀报,“王爷,是薛掌柜的徒弟。”
张以辞听到王爷就知道自己走错了,准备道歉离开,侍卫就让开了,他就看到了薛师父和那个被侍卫叫做王爷的人,脸上立马开心了,“薛煜师父!”
薛煜摸摸张以辞的头,“找你师尊呐?”
任王爷开玩笑:“薛掌柜,你什么时候还收了一个徒弟?”
“嗯哼。”
反正都是师父,跟谁告状都一样,张以辞拉着薛煜的手牵到走廊上看楼下大堂的醉汉们,偏偏指着温枕书跟他告状道:“温师父喝醉了!”
一出客房,尽闻酒香。
任王爷展开折扇把酒香扇走,“酒不错。”
走廊上站着的人不光只有薛煜,任王爷,侍卫和张以辞,还有其他门派的长辈。
见到出来的秦梧桐,张以辞就松开薛煜的手,跑去跟秦梧桐告状。
之前待在客房里的掌门啊长老啊,师兄师姐都在讨论此次修真大会的赛事策略,听到楼下议论哄哄的声音,叫走廊的弟子进来问问,没有应声的,才出来看看。
结果,出来看的掌门长老师兄师姐都是脸色一变,这成何体统?嘿呀!他师弟一看就是喝醉了!在大堂拿着一把木剑耍呢!
还是不够懂事啊!对于这些晚辈,他们这些长辈总不能通通揪出来批评啊!
已经有几位长老施诀合力把酒中仙大堂里的酒香就清散了,再让他们的师兄师姐下楼揪人回来醒酒,人手不够,长辈也下来揪人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