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周安实也真是,明知孙师姐不好惹,非得要撞枪口上,唉…”
当场的人只敢小声议论,没人敢出声帮他,这孙仪衿一向骄横,惹到她的人,不死也得扒层皮,今儿没让她出够气,明儿可就不得摊上什么事了。
梅湘儿顺眼一瞧,本就与她无关,她可不会乱生什么圣母心。事情揪到底,指不清是孰是孰非。
就这样,两人端端正正地从一旁路过,正眼都不带一瞅的,倒与看戏的众人显得不同。
这孙仪衿本就在气头上,看着梅湘儿与顾津,从面前走过,将她无视个彻底,不爽的情绪,立马涌上心头。
“站住。”
一声蛮横的女声,传入梅湘儿的耳畔,她才缓缓转过身来。眉眼一挑,摆头望了望四周,这是在叫我?
“你什么意思?”孙仪衿看她竟然还在装蒜,顿时怒火心烧。
“没意思啊,我就是单纯路过。不过,你这般叫住我,我不做点什么,岂不是很辜负你?”
孙仪衿看她如此挑衅,眉眼紧拧,美艳的脸气得扭曲到一块,泛起了微红。
“你敢,梅湘儿,我告诉你,我可不是好欺负的,别仗着有贺师兄在,你就可以如此嚣张。”
贺州礼师兄卓尔不群,气质出众,与自己乃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倒是梅湘儿的出现,贺师兄就与自己疏远了,她还处处与自己作对,怎会瞧她顺眼。
只听“啪”的一声,是长鞭甩在地上的声音。
孙仪衿的右手,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条长鞭,红色的外表下,浑身是由上好的皮革所制,上面复杂精美的纹路,尖锐而粗糙,坚韧而又细长,在阳光的折射下,闪着细微的光。
这抽下去,起码得脱一层皮。
倒不是梅湘儿故意针对,孙仪衿向来喜欢揪着她不放,时常无端挑事,一见面准得掐起来,一来二往,她也不是任人捏的软柿子,自然得反击。
要说她们二人不和,具体缘由她也说不清。
真正原因只有孙仪衿了解。
毕竟,这梅湘儿对于男女感情很顿感,要不,怎会看不出孙仪衿对贺州礼眼里的爱慕。
孙仪衿一扬手,那长鞭竟像长了眼睛似的,只冲梅湘儿的面门。
今日,她要打烂梅湘儿的脸。
梅湘儿神色微敛,暗自运起灵气,正要祭出挽雪剑。
“锵~”,少年的侧颜极为俊美,身形疾如旋踵,一手执剑,挡住了这突发的一击,一手将梅湘儿拉到身后护着,气质虽温和,却让人想靠近又不敢靠近。
“孙师姐,还是不要随意动手,免得误伤他人的好。”接着,少年温和疏离的声音响起。
顾津出手快速,就连他自己也没想到,只是看梅湘儿有危险,下意识便要将她护着。
梅湘儿抬眸,不禁一怔,少年纤长的睫毛颤了颤,侧脸轮廓平静温和,面无他色,却写满了不容退后的坚决。
顾小师弟维护师姐,感动心扉。
直到察觉顾津,也在注意她,她才默默移开视线。
见有人护着梅湘儿,孙仪衿顿时火冒三丈,艳丽的眼眸迸发着怒气,抬手,又是一鞭。
“住手。”
“啊…”,随后,就是孙仪衿娇喝一声,她感觉手臂被灵力击了一下,手掌中的长鞭,也随之落地。
贺州礼几个健步,走到众人面前,制止住孙仪衿,防止她做出更出格的举动。
“孙仪衿,不得无礼。”
“师兄,明明是他们联手起来欺负我。”孙仪衿气得跺脚,连眼眶都变得通红起来,见贺州礼还站在梅湘儿那边,委屈地喊道。
“够了,还不停手,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
孙仪衿的几个女弟子,急忙按捺住她,小声在她耳边说,“师姐,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这梅湘儿惯会用苦情戏,我们来日方长,当下还是不要,惹怒贺师兄要紧,不要中了梅湘儿的诡计。”
在众人阻拦下,最后,孙仪衿负气地甩袖离开,“走,还站着干什么。”
孙仪衿的身影走远,一场闹剧才算结束了。
贺州礼温和一笑,才上前询问,“梅师妹,你没受伤吧?这孙师妹性情一向如此,你不必挂在心上。”
“师兄,我没事,起了点冲突,罢了。”梅湘儿颔首一笑,眸光莹莹,眼里说不出的明媚。
见梅湘儿对贺州礼笑得这样灿烂。顾津眉心不着痕迹蹙了蹙,不适地移开视线,心中一个声音在响起,他不喜她这样对别人笑。
“贺师兄,若是无事,我和师姐还要去练剑,就先行一步了。”
少年抱拳作揖,表情认真,仿佛是在做一桩不得了的事情
“对对对,那师兄,我们先…走了。”
梅湘儿话还未完,身子已经被顾津拉出半米远。
她看出顾小师弟,貌似生气了,但看他的脸色又不太像。
顾津外表看不出有什么变化,内心早已泛起了烦躁,每一个动作,都是不经头脑思考,便做了出来。
这很不像他。
为了争取好名次,这几日,梅湘儿一直找顾津相互指导。
要问为什么不找贺州礼,梅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