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大,他们将世间流传的法术全都创造为了傻瓜式修炼,即便修士不懂得这些法术的本质,也可以照本宣科修炼成功,获得强大的力量。
虽然这些引妖怪血肉入体的法术,修炼时有一定失败的几率,即便修成也有时刻入魔的风险,但世间修士大多只要按部就班修炼就可以掌握力量,在杜康看来,这已经是一等一的方便法门。
就好像前世人们使用手机一样,大部分人根本不必懂得手机的制造方法,也不必懂得软件的工作原理,想使用什么应用,只要下载安装就可以了。
法术的强大,并不仅仅是强大的力量或者神奇诡异的能力,能让人类在这个遍地蛮荒的世界占据庞大的地盘、拥有数量众多的人口,更重要的还是法术修炼的简单粗暴。
只要得到修炼的方法,获得需要的材料,即便是一个天生痴愚的人都有可能修成一门法术。
杜康已经通过这样的修炼方式,获得了初步在这个世界立足的力量,他觉得有必要开始一步步探索更深层次的东西。
抬起在灵眼中如同雾气一样虚幻不定,只能勉强维持成模湖形状的手指,杜康开始对着谈画身上的波动临摹起来,如同一个初学化作的学徒画家,在一遍遍的描绘中将点滴的波动烙印在内心中。
谈画侧躺在地毯上,任由自家公子在不远处对着自己写写画画,心中满是充实的满足感,只要和杜康待在一起她的心思就会变得很简单,有种即便得到整个世界都不如和公子在一起的开心感。
谈画在刚才的跳舞只是修行之余调节心情的一点小情趣而起,并不是杜康的常态,按照以往的经验,这种一如既往的枯燥修行将一直持续很久。
但今天杜康画符的动作,只持续片刻就停了下来。他微微侧头,深邃的双眼穿过了房间的墙壁,看向了不远处的船坞。
“公子,好像有人闯进来了。”
谈画的感知远不如杜康敏锐,但一个子蛇的死亡也惊动了她。
“你就待在这里,我去看看。”
……
郎如松站在加盖的船坞顶上,漫天星光挥洒大地,将一身白衣的他衬托的飘飘欲仙。
脚尖轻轻一跺,厚实的木质加油布顶盖就被脚下的金光戳了一个窟窿出来,船坞内的景象立刻出现在他眼中。
一艘船体结构已完成大半的海船正趴在船台上,在火光照耀下船只如同一个俯卧的庞然大物,在等待身边的人给它填充最后的肢体。
偌大的船坞中并没有建造船只该有的热闹景象,只有一个驾驭一团藤蔓的中年汉子,正指挥身下的藤蔓将最后一块船肋板插入船体中,看着分外怪异。
“好大方的一家船厂,竟然用修士造船,这样的造船成本都能承受,这家一定很有钱吧。”
郎如松看着脚下的一幕很满意,正打算先摸清这家船厂的底细再决定动不动手,突觉背后从破风声传来,连忙脚下发力往旁边一跳,让过了从身后射来的箭失。
等站定身子往身后一看,却见不知何时船坞顶盖上已站了数个大汉,正手持长刀向他冲来。
“这家挺警觉的嘛,要是实力太强就只能换一家了。我郎如松虽然爱财,但一直牢记宫中修炼法术的教诲,饕餮往往被贪心所噬。让阴兵和你们玩玩吧,我就先撤了。”
接连躲过几次砍刀,郎如松口中念念有词。
“猖兵勐吏,烜赫威灵。持戈仗剑,生杀无精。忿怒凶恶,猖獗狂狞。斩头滴血,食鬼**。张睛努目,破寨烧营。纵横显现,徧地峥嵘。闻吾呼召,火速来临。急急如律令。”
随着咒语响起,船坞顶盖之上,一道道阴森鬼气从郎如松袖间滚落,化为几十个面孔狰狞、披甲持戟、通体鬼气笼罩的兵甲,向子蛇们冲去。
两伙人冲杀在一起,数量占优阴兵很快占据上风,但子蛇结阵自保迎敌对方一时也拿只不下,刀光戟影之下,鲜血残肢乱飞,溢散的鬼气飞扬,一片混乱的场面。
“让阴兵们打草惊蛇,探探这家的底也不错,我先隐于一旁看看他们的实力再做打算。”
阴兵和子蛇的喊杀声,明显惊动了船坞里的人,立刻就有密集的脚步声响朝这边赶来。
郎如松最后又看了一眼,就在月光下隐逸了身形,向荡水河飞去。等飞到对岸,隐身的郎如松站在一颗柳树下,远远遥观战局。
“这家船坞偏僻,周围最近的船厂也在四里开外,遇袭短时间内无人支援,用阴兵试探一番,实力强就退去,实力弱就拿下,这位兄台打的好算盘啊。”
突兀间在耳边响起的说话声,让刚刚放松下来的郎如松直接被吓得心跳以顿,扭头就看到身旁站立着一个高大的男人,正抓起一根自己在风中飞扬的乱发缠绕在指尖把玩。
【吞财术·饕餮残胃】
一只羊身人面、虎齿人爪的巨兽虚影从郎如松身上飞起,张开巨口朝眼前的男人飞去,巨兽所过之处,无论是流体的空气,还是固体的泥土全被巨口吞噬一空。
等饕餮的虚影消散在百步外,荡水河的岸边就多了一条六尺深的长长沟壑,其中的泥土已经全部被吞噬一空,而刚才那个男人也消失不见,想来是被饕餮一口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