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氏承受不住这样的刺激,眼一黑昏死了过去,她后面的沐阳候世子汪源洲忍不住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开口:“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沐阳候汪铭山听了汪源州的话,只觉得心如刀绞,他忍不住心中的痛意,望向冯翊公主哀求道。
“冯翊,你去求陛下,一切都是我犯下的罪孽,你去求陛下饶过源洲,以后他就是你的儿子,他会孝敬你的,你去求求陛下,饶他一命好不好?”
他汪家不能绝后啊。
可惜冯翊公主不仅仅恨汪铭山,还恨透了汪源洲,一个贱种凭什么成为候府世子,还有她不能生是汪铭山对她动了手脚。
冯翊公主笑望着汪铭山:“你这是怕汪家绝后,可是你汪家是注定要绝后的,若是你过去没有对我动手脚,我生下嫡子,我定不遗余力的保我的孩子,那样你汪家就不会绝后了,可惜你对我动了手脚,我不能生,所以你汪家注定是要绝后的。”
“至于汪源洲,我只想让他早点死,一个贱种凭什么当候府世子,凭什么不把我这个堂堂公主放在眼里,他算个什么东西,不过现在不重要了,你们父子二人很快就要下地狱了,你们去地狱里相亲相爱去吧。”
汪铭山眼见求饶不行,再次破口大骂,可惜刑部尚书带着人一路抓着他回刑部大牢,同一时间文
家老小也全都被抓入子大牢。
刑部牢房全都关满了人,刑部尚书第一时间把案件递交到裴凛的面前。
裴凛都没有多耽搁,用最快的速度,命刑部尚书审理此案,汪文两家主犯斩首,成年女人充入教司坊,成年男子以及孩童全都发配边关流放。。
三天后,汪文两家主犯就被斩首示众了。
乱坟岗,血流一地,场面极其的血腥。
这样的血腥场面,震慑住了朝中的一班重臣,谁也不敢轻视新上位的新帝,他比起太上皇来,更心狠手辣。
乱坟岗不远处的外围,停靠着一辆马车,马车里端坐着冯翊公主和纯嘉县主汪真真。
汪真真亲眼看到自已的父亲被斩,心里没有觉得快意,相反的满是惊惧,一句话说不出来,脸色惨白得可怕。
冯翊公主之所以带她过来看她父亲被斩的画面,就是为了让她清晰的认识到一件事,皇权大如天。
以后不要和皇后娘娘有任何的冲突,哪怕皇后从前再不堪,眼下她是大燕皇后,她都得敬着重着,若是她再像从前一样口无遮拦,她就会像她的父亲一样被斩首示众。
冯翊公主的警示汪真真感受到了,她惊惧的开口:“母亲,以后我不会再对皇后不敬了,我一定好好的听你的话,不去招惹她。”
冯翊公主看着女儿惨白的脸,心疼的搂住她
:“你只要敬着她就好,皇后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你只要不做对她不好的事,就不要害怕她,还有母亲会一直保护你的,等过了这段时间,母亲会好好的给你重新挑个好人家嫁了,放心,一切有母亲在呢。”
冯翊公主紧紧的搂住汪真真,若不是为了女儿,她不在意自己是活是死。
宫里,裴凛带人去寿康宫看望了太上皇和高太后。
此时的太上皇,瘦得快脱了形,偏偏身上多处伤痕,他的日子太难过了,每一天都很难熬,现在的他恨不得死过去才好,但偏偏死不了。
因为陛下不想让他死,他就死不了,现在的他真的生不如死。
寝殿内,凤贵人神容疯颠的望着床上一脸生不如死的太上皇,嘻嘻嘻笑着说道。
“痛不痛?不痛的话我可以让你再痛一点。”
她话落,扑到了床上的太上皇的身上,一口咬住了太上皇的脖子。
太上皇痛苦的挣扎,意图摆脱她的撕咬,可惜咬住他脖子的女人就像一条疯狗似的,咬住就不放。
寝殿一侧,高太后看到儿子受到的折磨,惊惧的用力咬住唇,一声不敢吭。
早先她看到凤贵人这样对儿子,她是大叫的,结果凤贵人转头就咬住了她。
这女人现在疯了,完全的疯了,她只知道每天像条狗似的咬他们,折磨他们,不管他们怎么和
她说,都没有用。
现在凤贵人再咬她儿子,她完全不敢吭一声,以防这女人改变对象,咬她。
寝殿内,凤贵人咬着太上皇,正开心。
寝殿外面,太监的叫声响了起来:“陛下驾到。”
裴凛带着几个人走进了寝殿,寝殿内,凤贵人松开了太上皇,抬头茫然的望向了门口。
裴凛带人走进来,看到床上瘦得脱形的人后,并没有丝毫的怜悯同情,看到他这样痛苦,他就安心了。
裴凛踱步转身坐到寝殿内的椅子上,望着太上皇和高太后。
太上皇嚅动着唇,挣扎着开口:“你,你滚,滚。”
裴凛眸光冰寒的望着他,慢慢的说道:“我来是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