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朝的时候,裴凛当殿任命安宁候林孝之为三品威武将军,进驻地大营负责操持兵马之事。
沐阳候汪铭山当场脸色就变了,他知道陛下分明是让林孝之进驻地大营夺他的兵权的。
汪铭山若不是忍住,当场就想发作了。
不过想到被剥夺了丞相之位和大学士之位的谢相和文大学士,他忍住了。
裴凛紧接着又了两道旨意,第一道任王良为督察院御史,一道成立镇抚司的事情。
相较于前两道旨意,后一道明显更骇人。
朝官忍不住出列户奏:“陛下,这不合规矩吧,我大燕从未设立过镇抚司这样衙门,陛下忽然设立这样的衙门,分明是浪费人力财力,眼下我大燕一片空虚,不宜再设立这样的衙门。”
一人启奏完,接下来好几个人附议,都想阻止裴凛设立镇抚司这样的机构。
裴凛冷笑着望向下首的一众朝臣:“朕倒觉得设立这样的衙门于民是有益处的,到时候镇抚司说不定能查出不少巨贪以及视朝廷津法于无物之人,到时候朕下旨抄查这些人家,既能帮助百姓,还能填补国库。”
裴凛的话,使得大殿下首
的人谁也不敢说话。
裴凛面无表情的下令:“退朝。”
早朝一退,汪铭山就迫不及待的大步离开了,他带人去了谢相府,正好文大学士也在相府里。
两个人无所事事的人正在喝茶,一边喝茶一边郁结。
以往过惯了让人敬仰的日子,这会儿一退,他们才惊觉的发现人走茶凉的道理。
以前他们出去,哪个人看到他们不是恭恭敬敬的不敢有半点的大意。
现在呢,别人虽然依旧对他们客气,但明显不同了,就是自家府里也能感觉得到。
这让两个人心气分外的不顺。
心气不顺的两个人凑到一起喝茶了。
文大学士望着谢相道:“你说皇后真的被人杀了吗?会不会是裴凛那个狗东西和凤菁那个贱人演的一出戏,我们可以派人去找凤菁,若是找到她,就能证明这是陛下设的一出局。”
谢相无奈道:“就算找到,到时候她也可以推搪,说自己被坏人绑架了,哪怕她们没事,她也可以说自己带人逃出去了。”
文大学士听了差点气死:“难道我们就这样眼睁睁的等死。”
谢相蹙眉思索,院外,下人进来禀报:“相爷
,沐阳候过来了。”
他话落,院子外面沐阳候汪铭山骂骂咧咧的走了进来,一边进来一边骂裴凛。
“这个狗东西,竟然让安宁候那个老贼入驻地大营负责操练,他这分明是想让安宁候那个老东西夺我的兵权,不行,我忍不了了,我要想办法杀了这个狗东西,否则你们的下场就是我的下场。”
汪铭山说完一屁股坐在谢相和文大学士身边,端起茶来喝。
谢相和文大学士望着他开口道:“说说,发生什么事了?”
沐阳候骂骂咧咧的把早朝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谢相和文大学士飞快的互视:“看来他是在安插他的人手,再这样下去,朝廷那些和他不对付的人全都会被他换掉,还有这个什么镇抚司,分明是针对朝官的。”
沐阳候听了他们的话,忍不住开口:“你们真就这么甘心待在家,什么都不做?”
谢相和文大学士迟疑了,沐阳候汪铭山一看他们的样子,就知道他们这是迟疑了。
他立刻再激再励的开口:“不如我们想个办法,把太上皇以及八皇子救出来,到时候再想办法除掉裴凛那个狗东西,只要他死了,太
上皇就会让八皇子继位,到那时,我们几个就是辅佐大臣,想想那日子多风光。”
谢相和文大学士心动了:“这事容我们想想,必须好好的安排安排才行。”
宫里,裴凛并不知道这一出,他现在全副身心都在四个小家伙身上。
他亲自给小家伙制定了一套学习计划,明眼的人一看就能看出这学习计划过于紧密了,尤其是大宝的学习进程更多。
四个小家伙不解的望着裴凛:“父皇,这会不会太多了点。”
从申时三刻一直学到晚上亥时一刻,中间都没有多少玩的时间,连睡觉的时间都很少。
四小只以为自己看错了,忍不住盯着裴凛,发现裴凛的神色很认真,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样子。
“身为朕的儿子,大燕的皇子,怎么能不思进取,只想着玩呢,以前让你们玩,是因为你们年纪小,但现在你们都六岁了,该学习起来了。”
大宝二宝没说话,三宝和四宝抗议:“我们不想这么累,娘亲若是在的话,也不会让我们这样累。”
“对,你这是虐待我们,我们可以学,但不应该这样学。”
小四宝觉得这事不对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