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嬷嬷一挥手,身后的嬷嬷冲上来拉起起小太监就下去打板子。
小太监吓得脸色煞白,挣扎着叫起来:“不是这样的,奴才只是禀报啊。”
二宝提醒他:“在宫中人人知道父皇母后和太上皇不和,你还过来禀报,还有我们怎么没有见过你,你这样的应该没资格跑我们面前来禀报事情吧。”
凤乾宫有专属的管事太监,轮不到这眼生的小太监过来禀报。
大宝听了二宝的话,立刻补了一句:“耿嬷嬷,让丁嬷嬷通知凤乾宫上下宫女太监前去观看,凡在凤乾宫做事的太监宫女,若是再有吃里扒外的,这个刁奴就是他们的下场。”
耿嬷嬷立刻沉声领命:“是,大皇子。”
小四宝因为这一出倒是忘了凤菁离宫的事,他气愤的和三宝嘀咕:“还当我们是以前那么好骗呢,哼。”
“对,我们现在不会那么傻 了,还有那个什么太上皇,又想算计我们了,我们去告诉父皇。”
三宝说完转身就想去告诉裴凛。
李乾知道眼下陛下并不在宫中,他在相国寺祭拜假皇后呢。
所以李乾听了三宝的话,立刻出声阻拦:“属下去禀报陛下这事。”
三宝想了想觉得自己确实不好出去,谁知道外面躲了哪些
坏人。
“行,你去禀报父皇吧。”
李乾松了一口气,大宝二宝同时望向他,这两个是知道凤菁计划的,看了李乾的神色,怀疑自家父皇眼下不在宫里。
不过他们不知道,裴凛眼下已回到了宫中,一回宫,就命人去宣了御医黎常秋过来替他检查身体。
黎长秋,也就是西篱,仔细替裴凛检查,越检查,他的脸色越不好看。
裴凛看他的神色,心知自己的病情不大好,他蹙眉沉声问:“朕这是中毒了,还是病了?病得很严重吗?”
黎长秋下意识的不想让裴凛知道他身上的病。
不过裴凛一眼看出他的意念,冷沉着脸出声:“说。”
黎长秋不敢搪塞,飞快的跪下禀报:“回陛下的话,陛下这是得了心疾之症,臣曾从皇后娘娘的药王医经上见过这种病,叫心哀,分轻症中症重症,陛下身上的病症已经达到?”
黎长秋不想往下说了,想到自家主子从小到大吃的苦,想到他刚登上帝位,苦尽甘来。
没想到竟然得了这样的症症,其实黎长秋明白陛下得这样的病症是受太多伤害所致的。
他从很小的时候就遭到狗皇帝的迫害,不是在冬天被人推下池塘,就是被人下药,要么就是衣服里夹着柳絮
,让他大冬天冻个半死,若不是安宁候发现端睨,想办法把他送往西北军营中,他早就死了。
后来他虽然进了军营,也是经常遭到人算计的,最开始连肚子都吃不饱,经常空腹作战,后来他知道自己不拼尽全力,只有死路一条,最后每次作战,他就像不要命似的往前面冲,最后军营中很多人被他的狠劲给震慑住了,不敢随意的挑衅他。
那时候他们已经到了他的身边,陪着他一起拼了命的往前面冲,后来几个人终于在军营中站稳了脚跟。
主子更是运用自己的手段收服了韩将军和陶将军,趁狗皇帝不注意的时候,执掌了西北军。
谁知后面竟然遭到了太后的算计。
黎长秋想到这些,眼睛不由自主的变红了,他望着裴凛忍不住哭了出来。
“陛下,若是皇后娘娘在,一定有办法治好你的病。”
裴凛此时脸色苍白,手指发凉,他淡淡的望向一侧的黎长秋:“哭什么,眼下朕不是没死,给朕开药吧。”
裴凛知道凤菁医术十分厉害,但是想到自己怀的是心疾,而且很严重,他不觉得这病凤菁能治,心脏生病了,怎么治,难道换心吗?
“以朕眼下这样的状况,能活多长时间?”
裴凛不说还
好,一说,黎长秋再也控制不住的哭了起来。
殿外,林宏和程卓,也就是南篱,听到屋内的哭声,冲了进来。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黎长秋正要把裴凛患病的事告诉他们两个人,裴凛率先开了口:“没事,你们两个出去吧。”
林宏和程卓狐疑的望向黎长秋,陛下的病很严重吗?要不然黎长秋为什么哭了。
程卓光是想到就紧张了,忍不住追问:“陛下这是怎么了?”
黎长秋望了望裴凛,心知裴凛不想让再多的人知道他生病的事。
他初登帝位,若是他生重病的事传出去,大燕恐怕要再次乱起来。
黎长秋想着红着眼眶开口:“我就是心疼陛下。”
林宏有些不太相信,程卓素来粗神经,根本没发现不对劲,不悦的瞪了黎长秋一眼:“主子病了,你赶紧给主子开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