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太子来啦?”
听着一旁蓉儿的通报,闻溪羽惊得差点没从凳子上蹦起来
刚刚还在想缙庸杀自己是不是太子的锅,这一转眼儿,谁知,太子便真的找上了门
思索了一会儿,闻溪羽索性将自己埋在了被子里,一副要装死的样子躺在了床上
“蓉儿,你过去回禀,说本妃昨晚受了伤,很重很重,要死了的那种,没法过去拜会……”
“本王已经帮你打发了。”
醇厚地声音自门口突然传来,生生打断了她还没有说完的话,闻溪羽从被子里面扒拉出脑袋,愣愣地看着缓步走来的蓝庭枭
“奴婢参见王爷。”
蓉儿行礼道
蓝庭枭点点头,伸出右手扬了扬,将人打发了下去,随后,两步走到了闻溪羽床边不远处的一座椅子旁,不紧不慢地坐了下来
“王爷恕罪,妾身有伤在身,不好行礼。”
闻溪羽揣着淡淡不耐烦的语气说道
天知道她现在有多不开心这个淮王跑过来,她真是巴不得他天天窝在那个姚氏的屋里,千千万地不要来烦她
“如此不想见本王吗?”
许是看出了闻溪羽的不耐烦,蓝庭枭冷冷地说道,语气中透着些许的不满
“妾身不敢。”
闻溪羽毕恭毕敬地低了低头,转过眼去不再看他
哼,刚不过,她还躲不过吗?
“身子,好些了?”
蓝庭枭僵硬地问道
“承蒙王爷关怀,妾身好多了!”
闻溪羽漫不经心地说道,语气中带着傲慢,一副极为不爽的样子把玩着缠着手的纱布
许是看出了她的不耐,蓝庭枭也跟着皱了皱眉头,语气不善地再次开了口道
“无事便好,日后,离太子远一些。”
“你说什么?我离太子远一些?哇塞,淮王殿下,有没有搞错啊?我一个深闺妇人,怎么可能认识他?”
闻溪羽又一次地差点从床上蹦了起来,指着自己的鼻子,一脸委屈加撒气地冲蓝庭枭说道
瞧着她无辜的眼神,蓝庭枭稍微眯了眯眼睛,狐疑地打量起了那一脸不满的闻溪羽
“你当真不知道?”
蓝庭枭再次问道
闻溪羽无语地白了他一眼,随手举起了三根手指一脸正色道
“我闻溪羽,拿身家性命发誓,在此之前绝对绝对不曾认识太子殿下!”
言必,闻溪羽一脸火大地瞧着眼前的人,负气地放下手,侧身转到了另外一边
大爷的,老娘莫名其妙的被那太子手底下人刺杀已经觉得很委屈了好吗?你现在又跟我说离什么太子远点,我都不认识他怎么知道如何离他远点啊!!
闻溪羽腹诽道
见她如此,蓝庭枭的眉头便皱得更为厉害了,看看侧身过去的闻溪羽,瞧着样子,却也是不像是在撒谎
“既如此,你便好好养着吧,本王还有事,便不留了。”
说罢,蓝庭枭起身,瞟了一眼闻溪羽后便抬步朝门外走去
“王爷慢走。”
闻溪羽敷衍道,甚至连身子都没有再转过来
蓝庭枭侧目看了她一眼,一步跨出门,快步朝院外走去
“邢五!”
“属下在。”
“再去给本王好好查查!”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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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
“奴婢,恭迎太子殿下。”
“免礼。”
蓝庭章略有疲惫地冲地上那人说道,挥了挥手,弯身坐在了屋内的美人榻上,抬手,轻轻地用两指揉按着眉心
见此,付云霓赶忙接过了一旁婢子们递上来的茶水,挥手将人打发了下去,随后端着一盏清茶,缓步迎了上来
“太子可是有烦心的事?”
付云霓问道,随手递上了茶水,绕到了蓝庭章的身后,依身过去,轻若无骨地斜靠在了蓝庭章的身旁,轻轻地替他揉按起了肩膀
蓝庭章皱了皱眉头,不耐地撇了她一眼,闭上眼睛,语气不善地说道
“既然知道孤有烦心之事,你还在此问什么!孤不过是宠了你两日,你便要如此忘形了吗?”
闻言,付云霓两手猛地僵了一僵,乖顺地将头低了下去,不敢再多言什么
是啊,太子主位东宫,生性寡淡多疑,虽有几房侍妾,却也是不曾久去,这几日不知为何连连留宿于她处,却也是不怎么肯让她说话
想着,付云霓眸色渐渐暗了下来,望着一旁闭目养神的蓝庭章,一抹苦涩涌上心头
不知过了多久,一名小厮突然走了进来,冲着蓝庭章俯身行礼道
“太子殿下,缙小二公爷到了。”
“哦?让他去后院,孤随后便来。”
说着,蓝庭章缓缓睁开了眼眸,起身,朝着屋外走去
“奴婢恭送太子殿下。”
付云霓起身送礼道
蓝庭章停了停步,回头看了她一眼,望着她那精致的脸庞一抹异样自瞳中划过,只一瞬,便又恢复如往日的清冷,回过头来,他走得没有一丝留恋
望着他已然远去的背影,一抹寂寥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