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门案破了，可是大家都没开心起来。
本来说好案子破了后大家一起庆祝的，大家都没有了心情。
下班的时候每个人心中都只剩下了沉重。
杨子睿写好了结案报告，提交好了准备找程枫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踪迹。
留下来值班的小李说，看见人开着车走了。
杨子睿最后是在废墟边找到的人。
程枫坐在地上，脚边都是烟头，手上的烟在黑夜中冒着青烟。
杨子睿啧了一声，一把夺过他手上的烟，“枫哥，你可爱惜点自己的身体吧。下回再倒了，就没这么幸运了。”
程枫也不说话，任凭杨子睿抢走了手上的烟。
程枫转过头看着车水马龙的街道，再回头看看一片荒芜的废墟，缓缓道：“你当初是为什么走上了警察这条道？”
杨子睿把烟头熄灭了，好笑的回答，“还为了啥？心中有正义，为民除害。”
走到程枫的身旁，坐下的杨子睿有感而发，“我当初进警局的时候，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还好当年有你带着我。”
想起当年自己在警局做的那些事，杨子睿好笑的撞了撞程枫的胳膊。
这些年过来他也知道了，当年自己能安安稳稳的待在警局，是多亏了枫哥罩着。只是以为自己能叫一辈子的老大，却因为当年的事，一蹶不振了。
程枫扯着嘴笑了笑，没搭话。
只是在心里想着，自己当年也是。
一腔热血保卫祖国，保护人民，只是最后却发现，自己连身边的兄弟都保护不好。
“枫哥，回来吧。”
过了好一会，杨子睿才看着程枫说，眼里全是认真。
曾经的一切在眼底闪过，最后定格在眼前的废墟上。
程枫说，“回不回又有什么？我不一直做着我们想做的事吗？”
救人，护国……
杨子睿心里很难过，忍不住嘴贱道：“枫哥，你当初跟我说的，想做就做。”
“怎么经过了五年前的事，你就变得娘们唧唧的了？”
程枫瞥了一眼人，杨子睿连忙闭了嘴。
“你知道个锤子！”
当初觉得自己可以保护好身边人的时候，也自以为是的以为自己无所不能。只是这些年身边的兄弟走散了太多，那些满腔的热忱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就变成了顾忌，失了信心，没了希望。
杨子睿不服气，“我知道什么？我只知识你满腔的热忱，我知道你满腔的责任感，我还知道你拥有一颗想要帮助别人的心！”
“当年那是意外，康朵这个事也是意外。我们是可以预防这些事件的发生，可是枫哥，怎么能有多年防贼的道理？”
“别说了！”程枫怒气上来，一把抓住杨子睿的衣领，“当初如果不是我的判断错误，兄弟们也不会丧命！”
“那一年如果不是你意外离开了活动，就是你也葬身在了那一场爆炸中！”
杨子睿怂了，但还是不死心的说，“那是场意外啊，再说要是兄弟们知道你因此就变得萎靡不振了，他们能安心吗？”
“他们的理想不也是保护人民，奉献祖国吗？”
程枫愣住，手上的劲儿松了。
却还是道，“是我没保护好他们。”
杨子睿：……
得嘞，劝了半天，没有任何效果。
犟驴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