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天都在干什么？摸鱼？”程枫恨铁不成钢的抬起脚来想要一脚踢向人，却又想到这是局里这样做不好，收回了脚。
杨子睿委屈的嘀咕，“这不是在找证据嘛，我们又没有躲懒。”
鬼知道自己这几天已经忙成陀螺了，转悠得就没有停歇过。
“在干什么？”
“找人？”
“谁？”
“证人。”
程枫抬起头，一个头两个大，这头木驴，自己说什么就回什么。
小李在一旁看自家队长受训，觉得过意不去，连忙接话说，“找目击证人，邻居都说已经几天没有见过康家一家子了。”
杨子睿心里还委屈呢，却还是老实的说，“一家子尸检报告得出的时间虽然只是一个大概，但是也能肯定在火灾之前，具体是哪一天，我们也没法确定，尸体碳化程度太高，只有两具能确定死因。”
“最小的小儿子头颅受创去世的，而康端宁肋骨上全是刀伤，现在能检测到的有二十三刀。”
程枫点头，他在尸检报告上看见了。
“有什么想法？”
“我们这几天都在查这个人的人际关系，毕竟都把肚子捅成筛子了，没有仇都说不过去。这几天都在找他的仇人。”
“查到了什么？”
杨子睿摸了摸自己的耳朵，“没查到，很正常。这个人虽然工作环境复杂，但是来往的人际都很干净。”
“我们去了他家的洗车店，还开着的。这康端宁也算是一个甩手掌柜，只是抽取分成，偶尔他媳妇儿回去店里看看，帮帮忙。但是很多的时候都是另外的负责人守着，另一个合作人叫王强，把这当成自己卖命的地方，把店面守得紧。”
杨子睿找了个凳子坐下，叹气说，“两人虽然是合作关系，但是两人关系也不亲密。投资的时候康端宁出了大头，那王强只出了三成都不到，但是最后的盈收是康端宁四成，王强六成。这样的前提就是他能当个甩手掌柜。”
“康端宁平时不过问，只会在每个季度盈收的时候出现收一回自己应该得的钱，如果有亏损就再投入钱。”
“王强这方面也算是断了，他的三个孩子的关系还在联系学校。对了，他的大女儿，就是他收养的女儿，没有读书了。一直辍学在家。”
程枫想了想她的年纪，“十五岁？”
“嗯，十五岁。”
“他们和邻居的关系呢？”
“都说他们一家子很和善，没有什么过往。”
程枫手指点了点桌子，“仔细查查康朵这个女孩儿。”
杨子睿点点头，回他在查。毕竟最近遇见的案子都是有家暴的，杨子睿只要一想到才十五岁的孩子没有上学的原因，心情就很沉重。
他不屑用恶意的想法去诋毁人，可是人性的黑暗不是他能控制的。这个社会大多数都是好人，可是也有一些不好的人，藏在人群之中。鬼知道他们会不会运气就这么好，坏人都会被他们遇见。
“学校那边孩子没去学校，也没找人？”
“小儿子上一年级，被宠坏了，在学校的时间还没有在家里多，被学校劝说在家里学习了。二女儿的话，学校说她除了开学来过一次学校，就再也没出现过。”
“家里没管？”
“管，学校老师说家里也管不住人。从家里出来，就不知道去了哪里了。说是去了学校，结果学校没人，也不知道人去了哪里。”
“几天回一次家，都是要钱。家里管着，就闹，没法了，只有散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