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子睿握着手中的报告纸，不确定的问程枫，“能行吗？”
他们俩这样简直可以说是空手套白狼。
程枫蹙眉低头，“不知道。”
蒲期是个聪明人，哪能这么容易就讹得了。
两人拜托医院开了一张诊断书，是关于肖阳精神疾病的，是一张假单子。
书店里蒲期正在办公室摆弄盆栽，一盆蝴蝶兰盛开得很美。
看见两人来，蒲期笑了笑，站起身比了个请的手势，“两位警官今天来有什么事？”
杨子睿在身后将办公室的门关上，程枫将报告单摆在蒲期身前，质问他，“你早已经知道了吧？”
蒲期挑了挑眉头，拿过单子仔细看，“知道什么？”
看见报告单上的内容，蒲期的表情没有任何的变化，只是笑着看向两人。
“你们从哪里弄来的这个单子？”说完又饶有兴趣的看向两人，“你们跟着我去了医院？”
蒲期将笑脸耷拉下去，挺直了腰，“作为警察也不允许随便跟踪自己的公民吧？”
“再说我也没犯事，你们更没有权利侵犯我的隐私。”
啧，就知道不会这么容易！
程枫抹了一把自己短茬的头发，直说，“肖阳有精神疾病对吧？”
“你一直在研究这方面的内容，是因为他？”
程枫从包里拿出了在胡英家里找到的肖宗文的日记本，给蒲期看了看，“我们找到了肖宗文，肖阳的父亲失踪时的日记本。我们有理由怀疑是肖阳杀了他的父亲。”
“而肖阳的母亲再次遇害，也可能是肖阳再次出手。”
蒲期想要伸手拿过日记本，却被程枫挡了过去。“这是证物，不能随便给你看。”
蒲期讪讪的收回手，脸上多了些许的凝重却仍旧死咬着不松口，“你们不能仅仅凭借一本日记就定了肖阳的罪。”
程枫说，“肖宗文在失踪前就清楚你们俩的关系吧？”
蒲期耸耸肩，“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非要抓住肖阳不放呢？阿姨自杀怀疑是肖阳下的手，叔叔的失踪，也怀疑到了他身上？”
“你们上哪儿去找会对自己的父母下手的人？肖阳在你们看来就这样残忍吗？”
蒲期看向程枫，将假的报告单扔了回去，“而这一张假的单子更不能说明什么。肖阳根本没有什么病，你们跟着我去医院也知道，我只是因为对这方面感兴趣而已。”
“程先生，别再胡说了。阿姨的死是我们不愿意看见的，你们警方不是已经结案了吗？而肖叔叔的失踪又怎么能算在肖阳的头上呢？”
蒲期笑了笑，“我认识的警察，可不是你们这样的。他们都是拿证据说话。”
程枫心里骂了一声娘，他要是能找到证据能这样想出糟办法吗？
程枫如鲠在喉，“蒲先生，我们是真诚跟您对话，希望您能协助我们。”
“帮助你们干什么？做伪证？去证明我的爱人有精神病？”蒲期把自己气笑了，“程先生你们什么都拿不出来，凭什么诽谤我的爱人！”
这真不是一场愉快的对话，程枫在心里想。
程枫和杨子睿两人灰头土脸的走了，杨子睿捏着一团团成垃圾的假单子，嘟囔，“枫哥，我们俩这是赶着上前被骂呢？这读书人就是不一样，骂人也不带一个脏字，却怎么听都不对头。”
“我就说这东西不太行，你说咱们俩这是干啥去呢？还说讹别人，自己没被讹就是好的了。”
杨子睿嫌弃的把报告单子揉了揉，想要扔进垃圾桶里，却被程枫一把拦住。
“干什么？”
程枫把单子抢了过来，想要展开抚平。
杨子睿不解，“你还留着讹谁去？”
程枫若有所思的看着报告，“蒲期为什么一眼看见报告就知道我们在说谎？”
“还能为啥？他自己的爱人有病，他自己不知道啊？要我们去提醒他？”
杨子睿想到了什么，突然闭嘴，“不是吧？”
程枫点点头，“肖阳或许根本不知道自己有病。而身为爱人的蒲期发现了。”
所以蒲期才那么肯定他们拿的报告是假的，才能理直气壮的跟两人对峙。
“肖阳自己病了都没发现？”杨子睿不是跟能够理解。
程枫白了人一眼，“你看过那个有神经病的人承认自己有过病了？”
杨子睿一脸如此的模样，看的程枫不忍心的移开了眼。
如果肖阳真的是精神分裂，那只能说明这并不打扰他的正常生活，所以他才能顺利的读书，顺利的毕业，甚至可以顺利的工作。
“如果能查到肖阳是什么时候开始犯病的就好了。”
程枫无情的戳穿了他，“肖阳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病，还有谁知道他有病？我们去问第二人格？”
程枫的话戛然而止，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程枫看向杨子睿。
杨子睿拍了拍程枫的脑袋，“你醒醒吧？咱们连正常的肖阳都搞不定，你还想能搞定那个如果真的存在的第二人格？”
程枫觉得这是一个挺不错的想法，却被杨子睿狠狠的拒绝了。
程枫叫杨子睿派一些人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