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图想了许久,连晚饭都没吃几口,直到深夜,才终于想到了反击说辞。
温戚君发的这两条微博,根本不足以证明是她抄袭了笙歌。
同时觉得,都这么久了,温戚君除了发这两条微博,就不见有什么动静了,应该是没有别的证据了。
于是图图在文档上拟好反驳的内容,反复修改检查了许多次,直到满意了,才将内容的发到微博上。
图图诱之:大家好,我是图图诱之。从曝出‘抄袭’一事至今,我每时每刻都生活在水深火热当中,整宿整宿的睡不着,情绪处于极度焦虑的状态,我不明白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
对于温氏总裁温戚君两条微博贴出来的证据,我是要解释的。
首先是那条监控视频,那天我为出版单行本的事,去漫画社找剑灯主编,无意间经过君澜副主编的办公区,看到他打开的是购物网页,我看到一款挺喜欢的裙子,就想着拍照下来,等回去了,再到网上找。
并非像视频所说的,在偷拍笙歌的单行本封面图。
我跟笙歌都是创神漫画社的作家,不可能在自家羊身上褥羊毛的。
抄袭这种行为,相当于自毁前途,我怎么可能为了一张封面图,而毁了自己的大好前途呢?
第二,我想解释一下,关于温氏总裁贴出来的,我用邮箱发封面图给剑灯的截图。
我得知要出单行本时,就觉得很开心,然后又灵感充沛,就一口气画了几张封面,恨不得每一张都用上;不知道漫画圈子内的同行们有没有这样的习惯,反正我是有这种习惯的。
这次出版单行本,我一共画了三张封面图,起初最满意的,就是由剑灯主编提交上去的那张图,而那张图也是经漫画社内部开会审核通过了。
至于其余的两张封面图,我以为用不到了,还发到过一个粉丝群里,但由于这个粉丝群的群主,是一个粉我多年的粉丝在管理的,在不久前,这个群主因为跟我的闺蜜,也就是粉丝老大吵架,然后对方一气之下把这个群给解散了,还对我粉转黑,这件事我难受了几天。
最初的封面在提交上去后,我闲着无事就把其他两张封面图精修上色了,后来发现似乎后面画的这张图比较好看,然后我就找剑灯主编商量,表示想换张封面图。
但是剑灯主编表示这两天,就要将稿件送去出版社印刷,来不及换了,如果走漫画社的审核流程的话,就会耽误印刷时间。
可我执意要换,觉得换张更好看的图,就算没经过漫画社的同意,也没什么吧;最后剑灯主编咬了咬牙,就说那就先斩后奏,到时候他再跟上面解释。
我想说我没有抄袭笙歌。
至于笙歌的封面图为什么跟我的这么像,只能用巧合来解释了;剑灯主编以前也带过笙歌,可能笙歌的一些想法跟我不谋而合也说不定。
我昨晚打电话跟笙歌说了,说我们一起努力平息这次的风波。
可能是笙歌在电话结尾说的话,把我闺蜜激怒了,以致趁我休息之后,将我们的通话录音发到了网上去,引起轩然大波。
这是我的错,在风头浪尖时,我没有管好身边人的行为。
好不容易睡了三四个小时,看到网上的事,我跟闺蜜大吵了一架,说她不该这样做,结果被她骂我狗咬吕洞宾,并表示要跟我绝交。
紧接着看到温氏总裁发的两条微博,说我抄袭笙歌。
我整个人就像突然入掉入万丈深渊般、浑身发冷,就连现在打字,我的双手都是发抖的。
因为我很清楚,像温氏这样的大家族大企业,要封杀一个小小漫画家,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容易。
或许没过多久,我‘抄袭’的罪名就被判定了,或许,我从此再也拿不起压感笔,把大魔王这个故事完美呈现给深爱这部作品的粉丝们了。
从小我就觉得自己是为画画而生的,我曾想过,如果将来我不能再画漫画了,那生命将变得没有意义了。
这两天发生的事,这种念头愈发强烈,我感觉我撑不过这次难关了。
我很遗憾也很难受,对不起支持我的粉丝们!
还有,我为粉丝之前的行为,向笙歌道歉。
在‘代粉丝向笙歌道歉’后,图图又洋洋洒洒地写了一堆类似交代遗言般煽情而遗憾的话。
这篇委婉地推卸责任,又煽情的生命,惹得很多年纪小的脑残粉,直接在评论里哭。
‘抱抱图图大大,我们会一直在你身边的,即使最后你被扣上‘抄袭’的帽子,我们依然相信你,支持你!’
‘哇!我快要哭死了。亲眼看着所爱之人被践踏凌辱,自己却无能为力。’
‘突然特别讨厌那些激进疯狂的脑残粉,人肉曝光笙歌的私人资料,还威胁笙歌的人身安全。害得图图大大为了不属于她自己的锅道歉,还招惹上资本家,我想说图图大大的粉丝那么多,她不可能每个人都约束得到,资本家要追究责任,去追究那些网络暴力的脑残粉,不要来找图图大大麻烦。’
‘如果笙歌不能将大魔王画完,从此不能再拿笔画漫画了,那我将用生命来抗议温氏资本家残暴不仁,仗势欺人,毁了我们图图大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