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内,大臣们集体在御书房参拜,商议如何接待他国使臣,卫央见他们也是上了年纪了:“瞧着诸位年岁已高,却还为国家尽心尽力,朕替大周百姓谢过诸位大臣了。”
由尚书大人为首的老臣纷纷叩拜:“不敢当,老臣愿为大周,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卫央面子做足,摆了摆手:“依照礼法,朕为君,卿为臣,但按照辈分,朕为晚辈,卿为长辈,哪有晚辈坐着,长辈站着的道理,来人,看茶赐坐。”
老臣们本应拒绝,尚书大人更说这不合规矩,却被卫央摆手制止:“唉~诸位都是老臣了,况且咱们是探讨如何接待使臣一事,如此探讨,也不知何时,诸位也是人,也会累,就不要推推脱了。”
老臣们见陛下这番话也就不推脱了。
不多时,宦官们就端了椅子,奉上了茶水。椅子上还铺了一层软垫,老臣们心里暗自点头,皇帝陛下想的周到啊!
谈论开始了,其中一位老臣喝了一口茶,道:“三邯本就是我朝的附属国,进贡接待也不必太过浓重,一切随简。”
尚书大人否定:“不可,这样岂不显的我朝太过小气?”
“陛下,老臣认为尚书大人说的即是,三邯进贡和北国使臣都是一同进朝,何不一起接待,这样,也能省下不少银两。”
卫央也觉得尚书大人说的对,正要议题时,门口传来一阵骚动。
守宫门的侍卫拦不住,太后明目张胆的推门进入,搞得几位大臣一头雾水。
卫央用手捂着嘴巴暗自窃喜。太后果然按耐不住,来兴师问罪了。
太后一进来便开口质问:“皇帝,不知哀家怎么得罪你了,让哀家身边的宦官们如今还在宫门口跪着,你想罚人也该够了,为何还不让他们起来?”
卫央坐在最高的皇位上,身穿龙袍,五爪金龙绣的栩栩如生,腰上束着一块玉佩,坐直的身子居高临下的看着太后:“母后,此事可等朕商议完朝事在定夺,何故冲进御书房?”
太后被他看的有些心里发束,瞧了瞧在座的老臣,瞬间明白了这小羔子为何故意告知自己在做什么,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她呢!
若是在御书房内吵闹,势必会在大臣们心里的想象不好,但是她已经闯了进来,犯错了,这样一来,也就失了名声,此事怎么样也都是自己败了一局,何不以退为进。
大臣们这才想起还没对太后行李,这才姗姗叩拜:“叩见太后,太后是因何事来御书房。”
太后有些尴尬,但面上不显,端庄礼节依旧得体:“诸位大臣快快请起,说来,也是哀家的不是,贸贸然的就闯进了御书房,皇帝,哀家在这儿给你赔不是了,此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其中一位大臣讨论着:“太后娘娘可是为这陛下惩罚宦官一事而来。”
皇上罚宦官也是京城议论之事,众大臣们进皇宫,也看见了那一幕。
太后端直着身子,手指不安分交换:“正是,皇帝,你若要罚他们,跪了四个时辰也够了,若在跪下去,有失皇家颜面。”
尚书大人也说道:“陛下,太后娘娘说的对,宦官,不管怎么说,也是后宫之人,若在让他们在跪下去,却是有失颜面,何况,我们还要商议使臣的接待之事。”换言之,赶紧打发了太后快些出去,这等小事,如何和大事相提并论。
卫央闻言,差点没笑出声来,太后听后有些恼羞成怒,却也不好发声,尚书大人是三朝老臣,名声极好,朝中也有不少人向着他,一代清官,两袖清风,教育的儿子也更为努力,明明可以袭承爵位,偏偏要走科举之路,且各有各的出息。
他也是为数不多支持卫央的老臣。
太后不敢得罪,只好咽下一口气。
卫央唤来身边的公公:“你去,让他们都起来,尚书大人说的对,这样跪着有失颜面,如今外头热着,跪久了,膝盖也会起泡,让太医去医治吧!”这话说的下了太后的面子,却给足了尚书大人的面子。
朝堂中人各个精明这,太后这么一闹,就明白了皇帝正在和太后争权呢!
午时一刻,众人商议忘却了时辰,公公提醒着:“陛下,午时了,该用午饭了。”
众人这才想起,肚子已经咕咕叫了,卫央提议各位大臣就在宫中用饭吧!这也是拉拢老臣的好时刻。
众人纷纷感激陛下,随后就跟着主管太监退下。
尚书大人走在最后,待卫央走下来时,便走在一同。
“陛下,宦官罚跪一事,和太后擅闯御书房一事,是你下的套吧!”
卫央闻言一笑:“尚书大人果然厉害,这都能猜到。”
尚书大人表情凝重着:“陛下,你与太后争权老臣没意见,但你万万不可下了太后的面子。”
卫央的上扬的弧度渐渐抿成了一条线。他听着尚书大人的话,却没有说话,气氛很是凝重。
尚书大人也不怕他,继续语重心长道:“陛下,你可还记得狗急跳墙的典故?”
卫央舒了一口气:“朕知道,赶狗入穷巷,必遭反噬。”他语气像极了小孩儿与夫子的小心翼翼,“这些朕都明白,只是朕心有不甘,不甘她屡次三番的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