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生在一个小县城内,父母离开家乡不知去哪干了什么。从小与年迈的爷爷奶奶一起生活。
我和婉婷是邻居,她情况和我略同。但是人家家庭富裕,父母是个商人走南闯北。我和她家相处十分的和睦,从小亲密无间。她奶奶说,要是在以前就给我们定个娃娃亲。
竹外桃花三两枝,春江水暖鸭先知。早春的空气中酝酿着新鲜泥土的青草味,我便和婉婷在草地上放着风筝。燕子站在五线谱上吟唱美好的春日。
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在满是知了的吟唱中,我和婉婷划着小舟,偷采莲子,看鱼嬉戏。
木落雁南渡,北风江上寒。一场盛大的田园交响曲骤然结束。天空洒下火红的枫叶,飞扬的浮在那晴朗的天空。我拉着她的手,一步步往山里迈进。
梅花正结双头梦,被玉龙吹散幽香。我裹着大棉袄,我可能体寒,手脚总是冰凉冰凉的。她便用热乎乎的手给我暖着。我把我的围巾给她戴,她穿的胖乎乎的,好像一只企鹅,摇摇晃晃,呆呆的。
阳光经过无数次这学校,我和她在一个班,并且作为同桌。她是班级里的文静女孩,我是班级里的捣蛋鬼。“明天就要高考了,还在大家都在争分夺秒,你竟上睡觉?”我抬起头,阳光穿过薄纱,变得朦胧而又迷离。她白皙的皮肤看上去如同鸡蛋膜一样吹弹可破,夕阳的映衬下显得更加迷人。随着声音轻轻的扫过我的肌肤来到我的耳旁,黑色的眼镜框中,黑玉般的眼睛散发着浓浓的暖意。
“高中马上要熬出头了,还是幼儿园适合我”我对着她傻笑。她伸出纤细如玉的手摸了摸我的额头,自言自语到:“这不是没有发烧吗,睡傻了?”。紧接着,她又埋头苦干。窗外边的美丽的夕阳尽绽光芒,不经意间,它偷偷的记录下我的高中生活,用它锋利的光在空中刻下,用我们的生命中漏去的记忆填补空白。
她用肘部轻轻地推了我,我立刻回过神来。和站在门口的老师来了个两眼相望。那一回眸,仿佛心灵相通,自然我被请到办公室里喝茶。
夏天的风含着燥热,胖人的身体给风吹干了,衣服蒙上一层汗结的盐霜,仿佛刚在死海里洗过澡。毕竟是太阳将要落下,人的兴致还未给晒干,老师的话语很起劲,给他说的热汗淋漓。
回到教室,复读生沈味坐在我前桌。她生的胖,打扮的妖艳。还总是喜欢在背地里说人坏话,眼睛下两个黑袋,像园壳的热水瓶,暗黄的牙齿染道红唇,像小说里谋杀案的线索,说话常有英语的概叹,把自己的身躯扭摆出妖媚的姿势。身体每动一下,那气味就会新添一阵。周围的人恨不能告诉她,读书用嘴说就够了,小心别把身体扭成了两段。
范澈,我的情敌。身材高大,神气轩昂的体育生。他总是用不屑的眼神把我从头到脚看一遍,好像一览而尽的大字绘本。来到婉婷身旁问道:“这英语单词要怎么读”。我诧异道:“这不高中进来的第一个单词?”他的表情把我化为空气,眼里没有我这人。“一个体育生也要学英语啊?”一旁声音响起,是客兴,我的好兄弟。范澈喉咙里干笑道:“一个对社会无用的“栋梁之才”高考完也要回家种地吧?在学校跟什么都不学没两样。”
“那么你得赶快找个眼科医生,用这种看东西的眼睛一定有毛病”。我用手指特意指了指眼睛。范澈以为他这种话无可挑剔而在那自鸣得意,一时却江郎才尽,只好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范先生,这单词叫做academic。我要复习了,有问题下课再说,徐来快点给我看书!”。婉婷好像有意要让姓范的知道,她跟自己亲密。
范澈对我说有醋意,但也没有你死我活的大仇恨,他的傲慢无礼是随他父亲。他也想用这种威风吓退我。
“叮叮叮叮”下课的铃声一遍又一遍传来,这是象征着自由的声音。同学们早已按耐不住,一溜烟全跑没了。空荡的教室只剩下我们四个,客兴以后我达成了心有灵犀,拍了拍我的肩膀“肚子有点痛,你们俩先吃”。装模作样的捂着肚子跑出去。范澈也识趣,不想在这当跳梁小丑就离开了
食堂中的盘子与阿姨的菜勺乒乒乓乓组成了交响曲,阿姨熟悉的招式颤抖的手把本不多的糖醋排骨变得所剩无几,可能明天要高考了,便大发慈悲多给了一块。她喜欢什么,我从小就知道。我便忍痛割爱的将排骨一下子全部倒给她,防止我在一块一块夹的时候突然后悔起来。“呀,徐来哥哥今天和昨日不一样”樱花般怒放的双唇露出半月牙似的弧度,歪着头看着我。
“你别当面奉承我,我不相信你的话”
“这不是奉承的话,高考结束我给你烹饪让你尝尝我的。”
“算你有理”
最后晚自习的晚自习,客兴居然装着装着还真不来了,婉婷说她这儿有好东西并拿出了一把扇子,我接过扇子。整洁的扇面上歪歪斜斜的黑色笔墨写着一一
我敞开心房
始爱充满我心
似乎你把偏爱给予我
我放下扇子,不满道:“这么好的纸写这字浪费了”。
婉婷赶紧问:“你别管字咋样,你看诗写的怎样?”
“有语病,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