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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鲜吃食(1 / 2)

佝偻的身躯跪在地上,他双手颤抖,一只手只剩下两根手指头,小拇指和无名指,让人看着可怜。

可继续再看,却只觉得可怕。他满嘴血红,牙齿撕咬手上的东西,眼神疯狂。

“别吃了,别吃了!”跑过来的沙宝刚老婆扑上去,去抢沙宝刚手里的大老鼠。

可沙宝刚却像发疯一样,怒吼一声,将自己老婆甩到一边,狠狠撕下一块,连皮带肉吞下肚子。

看到这一幕的人都傻了。

沙宝刚老婆跌坐在地上,失声痛哭。

围观的人,你看我我看你,都不敢上前阻止。陈国信下意识的看向陈缺,陈缺却若有所思。

屋子里陷入诡异的安静中,一时间,只能听到撕咬,咀嚼,吞吃的声音。

陈缺跳上床,蹲在爷爷身边,眼睛却不离开沙宝刚。

沙宝刚将吃了一半的老鼠扔到地上,老鼠的内脏流了他一身,流了一地。空气中弥漫着血腥恶心的味道。

沙宝刚半躺在地面,胃部鼓鼓的,动弹一下都艰难。他费尽力气翻过来,“呕”了一声,呕了不少血肉毛发出。

顿时血腥味混合着胃酸的味道,充斥整个房间。

“呕”呕吐的声音此起彼伏。

可是他们一天一夜没有吃东西,能呕吐出来的东西屈指可数。

西屋是没法呆了,全都跑到堂屋和东屋--这个时候也顾不得男女有别了。

沙宝刚从屋里爬出来时,外面的人下意识的往后稍,就跟沙宝刚是浑水猛兽一样。

唯一不嫌弃的就是他老婆。

沙宝刚老婆抱着沙宝刚放声痛哭。

西屋的窗户被敞开,散味。怕再进来老鼠,将西屋通往堂屋的门给封上了。

原本西屋的人被安排到,东屋和堂屋。突然间多了这么多人,仅剩的两间房子,根本躺不下这么多人。

幸好现在是后半夜,而且天气炎热,躺在地上也不会出太大的问题。

陈英杰想让给陈缺一点地方,嘴巴刚张开,就听有人道:“小缺,二叔,来我这里。咱们爷仨凑合一晚上。”

王树柏殷勤的将两人迎到他的床边,他则拎着一张蛇皮袋子,垫在身下,坐在地上,脑袋靠墙凑活 。

陈缺让陈自然躺下后,他一个坐在床头,长棍立在旁边,后背靠墙,手随意搭在膝盖上,眼睛不离沙宝刚。

陈自然没睡着,往旁边蹭蹭,露出一块地方,捅捅他孙子,小声道:“你看什么呢?快睡吧,天快亮了。”

陈缺收回视线,躺在陈自然身边,闭上眼睛。没人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事情,但陈缺知道只有养好精神,才能应对未来的危机。

陈缺一觉醒来,第一件事就去看沙宝刚的情况。

沙宝刚坐在地上,目光痴呆。

陈缺顺着他的目光,看向他的手掌,眼角跳了跳。

凌晨最先遭到攻击的就是沙宝刚,他右手只剩下两根手指头,还是功能最小的小指和无名指。

昨天慌乱之下,没人想起给沙宝刚包扎。他的伤口是被老鼠咬掉的,伤口细菌眼中超标,在没有清理,并且天气这么热的情况下,他的断指必定要化脓感染。

可此时他的伤口,虽然没有愈合,也出现感染。可程度要比陈缺想想的轻得多。

难道真的是……

“长松,沙宝刚不是怀光返照吧。”陈缺耳边传来陈国豪的担忧的声音。

王长松道:“不是。我今天早上给他号脉了,他的身体十分健康,甚至比一些亚健康的年轻的小伙子还要强壮。”

陈国豪小声道:“你说,有没有可能是因为他吃了老鼠肉?”

王长松道:“这我也无法完全确定。”

王长松嘴上是这么说,可眼中却认同却出卖了他。

莫如之收回目光,起身跳下简易床,他爷爷蹲在外面刷牙。

听到熟悉脚步声,他扭头看向孙子,笑容只露出一半,眼珠子一翻跌了下去。

陈缺心头一滞,猛然窜出,将将抓住爷爷,没让他整个摔在地上。

陈缺抱着陈自然冲回屋子,同时焦急喊道:“王医生,王医生,快给我爷爷看看,他晕过去了。”

“放这,放这。”王长松快速进入大夫的角色。

王长松用两根手指头扣住陈自然的脉搏,皱了皱眉,又摸了摸胃部和肚子,最终得出结论:“老爷子是饿的。”

饿的?换在从前,陈缺再也想不到,他爷爷晕倒,不是生病,不是老眼昏花跌倒,竟然是被饿晕的,只觉得万分的荒谬。

王长松拿开手,苦笑一声道:“想要解决这件事,说简单很简单,说难也很难。只要让老爷子吃饱了,他很快就能恢复。”

放在物质发达的现代社会,吃饱穿暖,不过是人类的基本诉求。可到了现在“吃饱饭”才是最难达到的。

陈缺站在原地闭了闭眼睛,倏地转身走到西屋门口。

西屋在昨天半夜的时候,就已经被封上了。

三下五除二就被陈缺给拆了,提这棍子推门进了西屋。

正巧看到这一幕的,经历过昨天的惊魂时刻,下意识的想要阻止。如果陈缺被吃,那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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