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妈,他们,他们,呜呜……”
王长松看到王树柏,就想起被砸死的爹妈,还有在城里生死未卜的妻儿,悲从心来,放声痛哭。
王树柏鼻子一酸,也险些哭出来。但他比王长松了解陈缺,如果王长松再继续伤心痛哭下去,什么都不做,指不定陈缺会做出什么。
王树柏吸吸鼻子,推推王长松,“长松你先别哭了,你先去给然二叔看看。”
王长松正悲痛呢,忽然被人捅咕,顿时不满,抬头看到王树柏给他使眼色,立刻惊醒过来。
不敢去看陈缺的表情,王长松擦擦眼泪,一瘸一拐的到了陈自然身边,坐到床边,抓过陈自然的手腕,手指按了上去,闭上眼睛仔细聆听。
陈国豪满脸堆笑刚要说话,陈缺一个眼刀过去,只觉心惊肉跳,埋头不敢说话了。
南边,崔铃抱着王琳琳缩在床上,一声不吭。
棚子里回荡着木柴被火焰灼烧后“噼里啪啦”的响声。
王长松睁开眼睛,“唰唰唰”五双眼睛齐刷刷的盯着他。
尤其是陈缺的那双眼睛,就像要吃人一样。
换做其他时候,王长松早就吓得腿肚子转筋了。
可现在不同,他正在看病,他是医生!
陈自然是他的病人,陈缺是他的病人家属。
王长松此时如同回到他的问诊室,沉吟了一下,然后道:“病人虽然已经六十多岁了,但是底子很好,这次烧的这么厉害。是因为先受了冻,又受了惊吓。忙碌紧张的时候还好,等他胸中的那口气,绷紧的那根弦松下来,病痛就找了上来。”
陈缺听完松了口气,就听王长松来个“但是”,那口气立刻又提了起来。